其次,内丹法的前期修行,对于悟性要求真不怎么高,难的是心性的要求。
只要楚瑞安能入门,便可按部就班,循序渐进,一步步的修炼,印证。
楚瑞安虽然资质愚钝了一些,但好在心思不杂,只要肯下苦功,是有机会入门天元丹法的。
至于他到底能不能入门天元丹法,杨逸也不敢确定,只能等楚瑞安自己修炼过,才能知道。
如此,杨逸便将自己的考虑一一说给了青华子听。
听完后,青华子皱眉沉思,随后忍不住的说:“道友,若是瑞安他入门不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道兄,修行之事,谁敢言有绝对的把握成功?你我不也还在探索的路上吗?”杨逸回道。
青华子微微一愣,随后露出苦笑:“是啊,你我不也都在路上嘛,是老道强求了。”
修行,本就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楚瑞安能不能修行成功,全看他自己的缘法,是强求不得的。
“道兄也是关心则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我等能做的,只是在一旁稍加提点,一切还的看他们自己。”杨逸笑道。
青华子点头,十分赞同此话,叹道:“唉,不说这事了,道友此行,可还顺利?”
“稍有波折,倒也还算顺利。”杨逸不加思索的回了一句,便与青华子闲聊了起来。
二人一直闲聊到黄昏,夕阳西下,青华子便带着杨逸来到客房,安排他住下。
夜里,屋外漆黑一片,一盏豆灯散发着昏黄的灯火,映照得屋里倒影斜长。
杨逸双眸微闭,盘膝而坐,正在默默的进行采大药的修行。
神秘书籍中,斩杀蛟龙得到的气息,他并未着急转化成法力。
而是打算回到无量观后,在着手转化之事。
时间缓缓而过,转眼一夜过去。
清晨,淡蓝色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微风吹拂着四周树叶,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来回蹦跳着,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
金光万丈,晨曦自东边升起,林间云雾缭绕,晶莹露珠滚滚。
道观中,杨逸正在与青华子辞别,黄虎斑斓的身影安静的站在一旁,陆子铭与楚瑞安站在青华子身后,听着俩人的告别之言。
“道友,你若无急事,不如在老道这里多住几日?”青华子挽留道。
“道兄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待来日空闲了,贫道再来拜访道兄!”面对青华子的挽留,杨逸笑着婉拒了。
“唉,也罢,道友执意离去,老道也不再多言,保重!”青华子拱手。
“哈哈,保重!”杨逸回了一礼,便骑着黄虎,往空中而去。
……
自离开紫山观已有几日,杨逸骑着黄虎,往无量观而回。
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大山中停下来歇息。
森林很美。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化成道道光线而下,洒在地面片片金黄,厚厚的落叶覆盖在地面,踩上去软软的,空明山谷鸟兽鸣啼。
黄虎躺在树荫下,躲避着烈日炎炎,虎尾左右摇摆,悠闲自在。
杨逸坐在树叶之上,背靠着一棵斑驳老树,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黄虎,在紫山观中的日子,青华子可有指点你修行?”
“有啊,大先生,青华道长看俺没有功法修行,还传给俺一部完整的妖修功法呢!”本在假寐的黄虎突然坐了起来,语气激动的说道。
杨逸诧异,他原本只是想让青华子指点几句黄虎修行,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传给黄虎一部妖修功法。
一部完整的妖修功法还是很难得的。
青华子这是在投桃报李啊,自己将内丹法秘籍赠予他,他转手就传给黄虎一部完整的功法。
这是不愿占自己便宜啊!
杨逸笑着摇头,当初他将内丹法秘籍赠予青华子,真没想过让他回报什么,心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嗯,既如此,你也要记得努力修行,不可懈怠。”他随口说了一句。
“是,大先生!”黄虎巨大的头颅轻点。
一人一虎在森林中歇息了一会儿,便继续赶路。
连续飞了几天,有些疲倦了,便在一处风景秀美的小湖泊暂住。
荷塘镜湖,翠绿的荷叶郁郁葱葱,一朵朵荷花,静立池塘,如洛神凌波微步于碧波之上,薄妆粉脸,轻裙碧罗,娇媚动人。
粉嫩的花蕊,散发着阵阵清新淡雅的香气,闻之沁人心脾。
杨逸斜躺在湖边巨石上,右腿搭在左腿膝盖上,一手撑着头,一手举渔竿垂钓,姿态慵懒,昏昏欲睡,好不自在。
在他对面,还有许多游人士子,穿红戴绿的佳人,莺莺燕燕,正在赏花。
他们走在古色古香的廊道凉亭中,欣赏着荷塘景色,互相交交流不断。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一个面如冠玉,衣着绸衣,腰间佩玉的男子看着荷塘景色,大声的念着诗句。
“赵兄好文采,好文采!”周围立马有人恭维的说道。
那念诗男子闻言,展开手中的折纸扇,谦虚道:“兄台过誉了,过誉了!”
说着,他眼角目光偷瞄着不远处凉亭中的莺莺燕燕,暗道:“自己说的这么大声,她们应该听见了吧?”
凉亭中的佳人们,似乎发现了他的目光,拿着手中的长柄流苏小圆扇掩嘴偷笑。
一头戴金步摇女子秀发如云,身穿浅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手拿流苏小圆扇,模样娇美,风华动人。
站在她身旁的小丫鬟正在与她窃窃私语。
“小姐,这赵公子文采真好!”
“哼!不过是装模作样,惺惺作态罢了,又不是他自己做的诗。”女子显然有些瞧不上他。
“啊?小姐,你怎么知道不是赵公子自己做的诗呀?”小丫鬟天真的问道。
女子闻言,给她解释了一番,她这才明白。
“可是小姐,最近赵公子家已经在与老爷夫人商讨你的婚事了啊!”
“哼,我才不嫁,要嫁他们自己去嫁吧。”女子一脸怒色,随后神情又变的惆怅起来。
她心里很清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婚事,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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