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后改,略等我10分钟!!!!】
“啊?林晓波想要客串?”
一场戏演完,许臻在场边休息的时候,忽然听楚枭雄说起,林晓波想要在自家剧组里捞一个客串的角色,不觉有些意外之喜。
一线演员主动想当龙套,谁会拒绝?
林晓波又不是徐浩宇、周燃这种糊不上墙的稀泥,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演员,放在自家电视剧里,不管是对宣传、还是对剧情,都绝对是一个相当亮眼的增色点!
许臻本以为林晓波今天来探班,是想要拉自己去《赵子龙传奇》剧组客串,没想到居然不是。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以退为进,先付出后求回报。
不管怎么说,这都称得上是君子行径,许臻下意识地便对林晓波高看了一眼。
……
由于《战长沙》刚开机不久,拍摄任务并不饱满,当天上午的拍摄计划就只有这两场戏,在11点左右就拍完了。
不过,既然林晓波想演,自然是想加就能加。
剧组这边经过一番商议,很快便选出了五个龙套角色,有长沙的官员,有学界的学者,也有湘湘家里的亲戚,一并拿给林晓波供他挑选。
林晓波本来是想选一个讨喜的角色的,但考虑到自己的目的是跟许臻偷师,他纠结了半天,一咬牙,还是选了其中最讨人厌的那个官员。
这虽然是个反面人物,但跟许臻的对手戏更多,也更直接,这样才能在对戏的磨合中获得更大的收获。
选定之后,剧组这边立即开始了前期准备工作,林晓波也换上了戏服,在场边做起了造型。
吹头发的功夫,他偷瞄了一眼旁边的许臻,见缝插针地闲聊道:“我刚才一直在场边看着,感觉‘顾清明’这个人物很独特啊,跟我之前看你演过的角色都不一样,这是怎么做到的?”
许臻闻言,微笑道:“故意挑的啊,我喜欢演那种以前没有演过的角色。”
林晓波闻言一呆。
他这个问题,其实本意是想问许臻塑造角色有没有什么小技巧,没想到,对方回答的方向跟自己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林晓波只得继续追问道:“不说挑剧本这步……就说拿到剧本以后,你觉得塑造人物最关键的是什么?”
许臻想了想,道:“妆发造型吧。”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目前的这套造型,道:“比方说我演顾清明,就化的是剑眉,眉梢眼角向上翘,增加人物的英气和压迫感。”
“而演梅长苏的时候就相对柔和一些,化的是书生妆。”
许臻很有耐心地道:“跟你分享一个小技巧,一个角色如果想让观众记得牢,最好有一个标志性的‘道具’,比方说夏雪宜的金蛇剑,梅长苏的裘皮大氅,顾清明的吉普车。”
“这个道具要伴随人物反复出场,形成绑定效果。”
“独特的妆发和道具,能极大地增强角色的记忆点,这一点在传统戏剧领域体现得尤为突出。”
林晓波在一旁听着,眼神渐渐呆滞。
他感觉,许臻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貌似学到了很多,但是……又不是自己想学的东西……
自己想学的是演技啊喂!
林晓波只得没话找话道:“那你觉得,赵子龙该找一个什么样的标志性道具?”
许臻脸上的笑容一僵,道:“白马银枪啊……这个不需要刻意找吧?”
林晓波:“……”
他刚才一开口就反应过来自己脑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和颜悦色的许臻忽然收敛起了笑容,眼神看上去有些危险。
……天地良心!
我真的不是在故意阴阳怪气地显摆!!
……
林晓波做完造型,悻悻地走进了片场中,准备开始拍自己这段客串的戏份。
他选择的这个角色是个主管药物审批的科长。
顾清明在答应了帮伤兵们搞磺胺之后,便来找这位科长批条子拿药,却被这位科长顾左右而言他地搪塞。
林晓波出道时间不长,但基本没演过反派,这个角色对于他而言倒也是个很有趣的尝试。
这是一场简单的内景戏,演员就只有林晓波和许臻两个人。
办公室里的表演,对于拍摄而言很简单,架起摄影机就行,要想看上去有张力、有层次,完全看演员演得如何。
“咱们先试一遍戏吧?”
进场之后,许臻向林晓波道:“我们刚开机没几天,还在磨合期,我自己对于角色也把握得不是那么准,可能得多拍几条才能通过,见谅了,有什么问题咱们及时沟通。”
林晓波哪会介意多拍,连忙摆手笑道:“没事没事,太客气了,咱们剧组这个精益求精的精神我非常钦佩,哈哈。”
两人在场中简单对了一遍台词,将各个环节都确认无误后,很快便开始了第一次拍摄。
“啪!”
一声脆响,拍摄正式开始。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林晓波梳着油头,穿着整洁的中山装,坐在一张背对窗户的黑檀木办公桌前,翘着腿、看着报纸,神情悠闲惬意。
作为一位当红一线演员,林晓波的外在形象还是很不错的,这么简单一收拾,侧脸映着从窗户洒进来的辅助光,镜头中的形象相当亮眼。
“铛铛铛。”
就在这时,敞开的办公室门被人敲响,林晓波抬头一看,只见,许臻一身戎装站在门外,身姿笔挺如一杆标枪,神情郑重,目不斜视,俨然便是一副军人模样。
他见林晓波朝自己望了过来,没有挪动脚步,只是礼貌地一笑,字正腔圆地道:“张科长,您好。”
这一刻,林晓波不由得微微讶然。
狂傲如顾清明,这一刻,面对一个小小的科长,却露出了相当客气的笑容。
许臻上午一共只演了三场戏,在胡家盛气凌人,讥讽不屑;在伤兵营肃穆悲悯,一腔热血;此时面对批药品的官员,又收敛起了一身傲气,老老实实地来登门求助。
简简单单三场戏,就立起了一个人物的底色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林晓波看着门前的这个年轻人,能清楚地分辨出,他就是顾清明,而不是许臻,更不是其他角色,这种感觉十分玄妙。
“呦,顾公子!”
不过当然,他这会儿也没忘了演自己的戏,林晓波面露意外之色,连忙放下报纸,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起身迎向了许臻,道:“您怎么来了?稀客呀!”
他满脸堆笑地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殷勤地道:“来来来,快请坐,快请坐!”
说着,林晓波转身去墙边的柜子上翻东西,扭头笑道:“正巧,我这儿刚好到了一批好茶,让顾公子尝尝鲜!”
他手上忙着沏茶,嘴上还不停地念叨着:“老爷子身体还好吧?”
“我听说,重庆那边现在倒是还算稳定,不像咱们这边,唉,连个安稳喝茶的心情都没有……”
然而此时,许臻却全没有与他扯闲的心思。
他走到了林晓波的办公桌前,依旧站得笔挺,字正腔圆地道:“张科长不必麻烦了。”
“顾某前来,今日是有事相求。”
说着,许臻将手中提着的一个礼盒放在了办公桌上,道:“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
这时候,正在沏茶的林晓波微微一顿,他抬头看向面前的礼物,方才殷勤的笑容忽然收敛了三分,道:“呦,这……顾公子。”
“您这可就折煞我了”林晓波道,“我张某人哪敢收您的东西啊!”
说着,他将刚沏好的一杯茶水放到了许臻的手边,再次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顾公子,坐,喝茶。”
许臻目不斜视地看着林晓波,开门见山地道:“张科长,请您支一批磺胺给我。”
说话间,他微微垂下了眸子,神情肃然地道:“我前几天去湘雅医院下面的伤兵营视察,情况之惨,无以言表。”
“那些从前线退下来的伤兵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很多重伤患性命垂危,只能等死……”
在他对面,林晓波饰演的张科长听着这番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了下去。
“顾公子,您这可真是为难我了。”
片刻后,他打断道:“磺胺这种重要物资,岂是我这种小虾米能说了算的?”
林晓波两手一摊,苦笑道:“如果有,冲着老爷子的面子,我哪敢不给啊。”
许臻听着这番搪塞的话语,没有生气,也没有再继续废话,只是轻轻垂下了眸子,抬手摘下了腕上的手表,放在了桌上,声音依旧礼貌客气地道:“张科长,麻烦您给我个面子。”
“这只表是我从德国买的,当初花了三百马克,现在起码值一百大洋。”
“算我跟您买五支磺胺,行吗?”
林晓波看着那只手表,明显地犹豫了一下,眼珠子一转,但终于还是没有伸手去拿,只是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重新翘起了二郎腿,笑道:“顾公子,您别为难我了,不是我不给您的面子,是我真的没有啊!”
“这样吧顾公子,”林晓波道,“不能让您白跑一趟,今天中午我做东,咱好好喝几杯,算我给您赔个不是!”
说话间,他的眼神闪烁,嘴角翘起了一个玩味的弧度,似乎是在看一个傻子。
许臻抬起头来,看着他这副嘴脸,脸上露出了略有些遗憾的笑容,道:“看来今天是打扰张科长了。”
【以下还没写完,略等我10分钟!!!!】
简简单单三场戏,就立起了一个人物的底色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林晓波看着门前的这个年轻人,能清楚地分辨出,他就是顾清明,而不是许臻,更不是其他角色,这种感觉十分玄妙。
“呦,顾公子!”
不过当然,他这会儿也没忘了演自己的戏,林晓波面露意外之色,连忙放下报纸,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起身迎向了许臻,道:“您怎么来了?稀客呀!”
他满脸堆笑地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殷勤地道:“来来来,快请坐,快请坐!”
说着,林晓波转身去墙边的柜子上翻东西,扭头笑道:“正巧,我这儿刚好到了一批好茶,让顾公子尝尝鲜!”
他手上忙着沏茶,嘴上还不停地念叨着:“老爷子身体还好吧?”
“我听说,重庆那边现在倒是还算稳定,不像咱们这边,唉,连个安稳喝茶的心情都没有……”
然而此时,许臻却全没有与他扯闲的心思。
他走到了林晓波的办公桌前,依旧站得笔挺,字正腔圆地道:“张科长不必麻烦了。”
“顾某前来,今日是有事相求。”
说着,许臻将手中提着的一个礼盒放在了办公桌上,道:“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
这时候,正在沏茶的林晓波微微一顿,他抬头看向面前的礼物,方才殷勤的笑容忽然收敛了三分,道:“呦,这……顾公子。”
“您这可就折煞我了”林晓波道,“我张某人哪敢收您的东西啊!”
说着,他将刚沏好的一杯茶水放到了许臻的手边,再次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顾公子,坐,喝茶。”
许臻目不斜视地看着林晓波,开门见山地道:“张科长,请您支一批磺胺给我。”
说话间,他微微垂下了眸子,神情肃然地道:“我前几天去湘雅医院下面的伤兵营视察,情况之惨,无以言表。”
“那些从前线退下来的伤兵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很多重伤患性命垂危,只能等死……”
在他对面,林晓波饰演的张科长听着这番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了下去。
“顾公子,您这可真是为难我了。”
片刻后,他打断道:“磺胺这种重要物资,岂是我这种小虾米能说了算的?”
林晓波两手一摊,苦笑道:“如果有,冲着老爷子的面子,我哪敢不给啊。”
许臻听着这番搪塞的话语,没有生气,也没有再继续废话,只是轻轻垂下了眸子,抬手摘下了腕上的手表,放在了桌上,声音依旧礼貌客气地道:“张科长,麻烦您给我个面子。”
“这只表是我从德国买的,当初花了三百马克,现在起码值一百大洋。”
“算我跟您买五支磺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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