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还没写完,请在这行文字消失之后再看】
说徐浩宇的演技比不过浩浩,当然是在调侃了。
表演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不光是要会哭,还要把握好舞台节奏、让肢体动作和谐自然、以及用语言表达情绪等等。
而浩浩显然做不到这些。
但作为一个精神障碍患者,他能够彻底沉浸到角色里,因角色的悲伤而悲伤、因角色的喜悦而喜悦,这种真实的感情流露,有着正常人无法比拟的动人魅力。
嗯,动作僵硬不要紧,台词念不好也不要紧。
等拍电影的时候,不露脸的镜头可以找替身,念不好的台词可以找配音嘛!
他只要把那些面部特写镜头拍好就行了!
心念及此,许臻兴奋地搓了搓手,默默谋划起了《我的一级兄弟》的拍摄方案来。
然而想着想着,他忽然感觉这套操作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咦……
只拍面部特写,其他全找替身……是不是,有点像是《琅琊榜》里林殊的“脸替”沈唐同学?
……
几天之后,店长杜美娟填好表格,正式申报参加街区的主体文化节活动,参报节目为儿童剧《小熊笨笨》。
初审在4月18号这天,届时,主办方将对所有节目进行初筛,通过的才有资格在文化节当天登台演出。
由于金奖、银奖的节目奖品丰厚,因此,各家店铺报名十分踊跃。
到15号报名截止的时候,杜美娟去打听了一下,发现报上去的节目竟然有六十多个,这让她不禁感到颇有压力。
与此同时,主办方这边。
本次文化节的总策划人毛云浪看着手中的节目单,却感觉十分挠头。
——节目虽多,但看着都不怎么靠谱啊!
毛云浪,人称“浪哥”,是光明文化艺术街区的文艺部总监。
他刚上任没多久,还是第一次接手这个差事,心下斗志昂扬,摩拳擦掌地想要把今年的文化节搞得漂漂亮亮。
然而想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如何才能发挥街区特色,把文化节真正做成残障人士的文化节;同时兼顾可看性,把活动做得热热闹闹、有声有色,这实在不是个简单的活计。
光明街区是个供残障人士工作的地方,不是文艺骨干集中地,而且这里的工作人员以智力残疾居多。
最近这几天,毛云浪兜兜转转去看了几个节目的排练,效果多半都让人抓狂。
乐队的吉他、键盘和架子鼓各自都很开心,合唱的声音和伴奏永远对不上,相声说着说着,捧哏和逗哏就打起来了……
一言难尽。
毛云浪知道,光明街区的资方之一、也就是自己的姥爷,每年文化节都会来看表演。
这要是现场效果稀碎,那可真是字面意义上地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铛铛铛!”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毛云浪抬头一看,只见来人是自己的助理。
“毛总,刚才有一位姓周的先生过来了,说是来找您的。”
助理道:“他不肯登记,也不肯露脸,我怕是您的朋友没敢怠慢,就先让他在会客室等着了。”
“您知道这事儿吗?”
毛云浪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起身道:“对对对,没错,是找我的!”
“他人在哪儿呢?赶紧带我过去!”
说着,他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来,跟着助理出了屋。
……
不一会儿,毛云浪来到了办公楼一楼的会客室。
进门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兜帽衫、带着大墨镜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玩手机。
毛云浪回身将门关好,拉好窗帘,才失笑道:“行了吧你!这儿没人,赶紧把你这套伪装撤了吧!”
听到这话,沙发上的男人撇撇嘴,这才慢腾腾地摘下兜帽、墨镜和口罩,露出了一头烫着小卷的鸡窝,以及一张略带些学生气的年轻面容。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间会客室里,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惊叫着喊出这人的名字。
——周燃!
这个鸡窝头年轻人,赫然正是当红一线歌手,周燃。
周燃最近几年除了音乐方面,也陆续参演过几部影视剧,古装电影《王城》、以及青春爱情电影《似水流年》都取得了不错的票房成绩。
不过,自从他倾力打造的《似水流年》与《绣春刀》撞档,被“敌方”的吴震、许臻、王锦鹏等一窝戏骨虐了个体无完肤,周燃对电影的热情就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
在那之后,他只偶尔客串朋友的片子,再也没挑过大梁。
毛云浪是周燃的发小,二十来年的交情了。
他走到角落的冷柜旁,一边接冷饮,一边乐呵呵地道:“你们这帮艺人啊,真没劲。”
“出个门,又戴帽子、又戴墨镜的,搞得跟特工似的。”
毛云浪扭过头来,挑眉道:“哎我跟你说,我那天真遇见一个‘特工’。”
“他坐个轮椅,我还以为是残疾人,结果遇见个小偷把我包顺走了,人家特么直接从三米多台阶上跳下去,伸手把小偷从摩托车上给薅下来了,把我都看傻了!”
“后来他顺道还帮我把摩托给修了,哈哈哈哈……”
说着,毛云浪将冷饮递给周燃,手舞足蹈讲起了自己那天的经历。
而周燃听完这番话,却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遮遮掩掩,身手好,会修摩托,特工……”
他眨了眨眼,道:“我怎么感觉听着这么像许臻呢?”
而毛云浪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旋即一拍大腿,跺着脚大笑道:“哎呦卧槽,你别说,还真是!”
“我前一阵子才看的那个《声声入耳》,‘专业维修摩托车’,哈哈哈!”
两人笑了半天,周燃这才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夹,道:“歌我给你写好了。”
“跟你说啊,用可以,不许署我的名!”
周燃翻了个白眼,道:“你特么一个街道文化节,找我来给你写主题曲,我是真服气!”
“有人花六位数找我约歌我都不给他写,跑你这儿来免费写儿歌,呵……”
这番话毛云浪仿佛没听见,他接过文件夹,随手翻了翻,皱眉道:“咋就写了个旋律?”
“编曲呢?搞上啊!你让我自己瞎编啊?”
周燃听他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气得头顶冒烟,伸手就要再把文件夹抢回来。
然而两人毕竟是老交情,一番扯皮,周燃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打开电脑,搞起了这首儿歌的编曲。
唉,不写怎么办呢?
还能绝交怎么着?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
当天中午,毛云浪派人去买了两碗面条,极其草率地给周燃接了个风。
“上车饺子下车面,就当是给你接风洗尘了。”
毛云浪摆摆手,一脸大气地道:“这家‘江湖面馆’是我们街区口碑最好的面条,我自己平时也总吃。”
“别客气啊!”
周燃一脸木然地看着他,打开了外卖盒子,只觉无力吐槽。
吃过饭,毛云浪约了辆电瓶车,带着周燃前往了街区的小剧场。
有一些文化节的参演人员正在这里排练节目,周燃对这些也有些兴趣,虽然嘴上说着不情愿,但还是叽叽歪歪地跟着去了。
他知道,这座街区是残障人士互助中心。
之所以愿意免费给文化节写儿歌,不光是冲着毛云浪,也有做点公益的心思。
然而到了小剧场之后,排练的场景却令周燃大跌眼镜:
只见,在智障人士的合唱节目里,他不知是不是眼花了,居然看到了一位他一直很敬仰的男高音歌手;
一个摇滚界的前辈戴着黑漆漆的墨镜,正隐藏在角落里,十分投入地敲架子鼓;
在一出舞台剧里,他分明见到一位很有名的话剧前辈在扮演一只土拨鼠,叫得非常卖力……
周燃愕然扭过头去,看向毛云浪。
“咳……”
毛云浪清了清嗓子,小声道:“见笑,见笑。”
“豁出老脸,请了几个外援来撑场子。”
周燃沉默了片刻,刚要吐槽,只见毛云浪两手一摊,叹气道:“哎呀,我也很为难啊。”
“你说这个合唱,没个领唱的,他们根本就唱不在调上。”
“这个乐队,没个鼓点,都乱成一团了。”
毛云浪左右一望,小声道:“我们就是个街区文化节,也没说演员非要100%都是残障人士嘛。”
“大家乐呵乐呵的事儿,不骗钱、不骗地的,请几个外援没关系吧?”
“哎,你别这样看我。”
周燃:“……”
忽然感觉,自己跑到这儿来写儿歌也不是大事。
然而很遗憾,毛云浪并没打算这样就放过他。
本着“来都来了,就要物尽其用”的原则,周燃不知怎么的,刚在小剧场里坐了没一会儿,就被稀里糊涂地安排了一项差事:弹伴奏。
有一个中度智力障碍的小姑娘申报了舞蹈类的节目,跳得挺好,但是跟背景音乐根本合不上。
她跳她的,音乐放音乐的,互不干涉,毫无瓜葛。
于是乎,周燃就被推了上去,在舞台的角落处弹琴配合这姑娘。
他一开始还很不情愿,但是,在被毛云浪强迫着跟小姑娘配合了一遍之后,忽然又有些感动。
原本看上去浑浑噩噩、眼神呆滞的姑娘,在跳起舞来之后,眼中忽然就有了神采,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周燃感觉当伴奏也不算是违规,于是纠结片刻,终于还是接下了这个差事。
【对不起,以下部分还未写完,请稍后再看】
说徐浩宇的演技比不过浩浩,当然是在调侃了。
表演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不光是要会哭,还要把握好舞台节奏、让肢体动作和谐自然、以及用语言表达情绪等等。
而浩浩显然做不到这些。
但作为一个精神障碍患者,他能够彻底沉浸到角色里,因角色的悲伤而悲伤、因角色的喜悦而喜悦,这种真实的感情流露,有着正常人无法比拟的动人魅力。
嗯,动作僵硬不要紧,台词念不好也不要紧。
等拍电影的时候,不露脸的镜头可以找替身,念不好的台词可以找配音嘛!
他只要把那些面部特写镜头拍好就行了!
心念及此,许臻兴奋地搓了搓手,默默谋划起了《我的一级兄弟》的拍摄方案来。
然而想着想着,他忽然感觉这套操作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咦……
只拍面部特写,其他全找替身……是不是,有点像是《琅琊榜》里林殊的“脸替”沈唐同学?
……
几天之后,店长杜美娟填好表格,正式申报参加街区的主体文化节活动,参报节目为儿童剧《小熊笨笨》。
初审在4月18号这天,届时,主办方将对所有节目进行初筛,通过的才有资格在文化节当天登台演出。
由于金奖、银奖的节目奖品丰厚,因此,各家店铺报名十分踊跃。
到15号报名截止的时候,杜美娟去打听了一下,发现报上去的节目竟然有六十多个,这让她不禁感到颇有压力。
与此同时,主办方这边。
本次文化节的总策划人毛云浪看着手中的节目单,却感觉十分挠头。
——节目虽多,但看着都不怎么靠谱啊!
毛云浪,人称“浪哥”,是光明文化艺术街区的文艺部总监。
他刚上任没多久,还是第一次接手这个差事,心下斗志昂扬,摩拳擦掌地想要把今年的文化节搞得漂漂亮亮。
然而想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如何才能发挥街区特色,把文化节真正做成残障人士的文化节;同时兼顾可看性,把活动做得热热闹闹、有声有色,这实在不是个简单的活计。
光明街区是个供残障人士工作的地方,不是文艺骨干集中地,而且这里的工作人员以智力残疾居多。
最近这几天,毛云浪兜兜转转去看了几个节目的排练,效果多半都让人抓狂。
乐队的吉他、键盘和架子鼓各自都很开心,合唱的声音和伴奏永远对不上,相声说着说着,捧哏和逗哏就打起来了……
一言难尽。
毛云浪知道,光明街区的资方之一、也就是自己的姥爷,每年文化节都会来看表演。
这要是现场效果稀碎,那可真是字面意义上地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铛铛铛!”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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