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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六~大~”
“哈哈哈,本大爷又赢了~”
阳城东门边的赌场内,丁炼大杀四方,只半个时辰功夫,他赌桌前就堆满了银钱。
与之相对的,是坐在丁炼侧首边的一名侠士,大冷天不断拿毛巾擦额头的汗水,看向丁炼的双目充满了怨恨。
只见丁炼一把揽过赢来的银钱,而后哭丧着脸对众人,尤其对那侠士说道:
“这么多钱,本大爷该怎么花?这才多久功夫啊?再这么下去,怕是你们身上的钱都得输光,到时还怎么玩?啊?啊!啊~”
这副欠揍的表情惹得其他赌徒怒火中烧,尤其那侠士更是咬牙切齿。
“再来!”
那侠士暴喝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重重拍在赌桌上。
“二三四,押小!”
显然这位侠士已经输红了眼,极力想要翻本。
丁炼一见,把桌上所有赌资,合计约有三百两也一并往前一推,大声道:“本大爷今天赌运不错,不趁机多捞点实在对不起自己,老规矩,还是三个六,押大!”
其余赌徒也纷纷押注,那坐庄的赌官见此,再次摇起了骰子。
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骰子滚动声起,众人都绷紧了神经,眼神一直在赌官手中那装骰子的骰盅上下起伏。
等赌官将骰盅重重压在赌桌上后,他大声吆喝道:“还有没有下注的?没有就开啦~”
三息过后,没人跟投,赌官立马打开骰盅,众人立马望去,却是三个六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唉~”
“哈哈,本大爷说了今天气运不错,这简直就是送钱啊!”
伴随着那侠士的叹息声,丁炼毫不客气的将桌上赌资,连同那侠士的三百两银票一并揽到自己桌前,这一把下来,丁炼的赌资已经累计到八百多两。
丁炼拿起那张三百两银票,朝侠士摆弄一下,挑衅地说道:“真是没想到,这世道憨批如此多,居然有人白白送钱,谢了,财神爷。”
丁炼那股子痞性已经让那侠士处在暴走边缘,拳头握的是死紧死紧,恨不得一刀劈死这地痞。
事实上,丁炼还真是针对这家伙的,本来丁炼来赌庄只是打算玩两把,可不曾想因为自己第一次押注的赌金只有十文钱,让那侠士冷嘲热讽了几句。
与是,这梁子就莫名其妙的结下了,很快丁炼便展开了****般的报复。
自此,本来那侠士赌运顺畅,结果一下子被丁炼给扭转过来。
对于在赌桌上如何控制骰子点数这点小事,对丁炼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
短短半个时辰,那侠士已经输了个精光。
“再来!”
那侠士满脸不服,加之被丁炼这么一激,立刻挽起袖子掏钱,想要把本捞回来。
一旁的另一名剑客闻言,忙在他耳边小声劝阻道:“张少侠,我们已经没钱了,您别再赌了,再赌下去,怕是要把我们南盟武会这个月的供税都要输光了。”
然而,输红的赌徒如何能听的进劝,那侠客已经不管不顾,从怀里摸出最后两张各三百两的银票,重重拍在赌桌上。
“今天我就陪你玩到底!”那侠客恶狠狠地说道,“敢不敢再赌一把!”
“奉陪到底!三个六,还是押大!”
丁炼悠哉的把桌上六百两赌资向前推了推,一脸悠然的看着那侠士。
那侠士犹豫片刻,忽然改变主意,也把赌资推到那三个六上:“三个六,押大!”
丁炼见此,鄙夷地说道:“还以为你能坚持到底,不想也是个怂货,怎么不押小了?”
“老子乐意,关你屁事!”侠士暴喝一声。
丁炼闻言,对赌官说道:“这把我改了,押二三四,小!”
然后又对那侠士说道:“听本大爷一句,这把押小,别到时输的哭鼻子!”
“滚!就押三个六,大!”侠士斩钉截铁地说道。
赌官再次拿起骰盅摇起了骰子,等一阵清脆的骰子声响落地后,打开看去。
“二三四点,小!”
侠士闻言,双目呆滞的瘫坐在赌桌前。
“嘿嘿嘿,说了叫你跟小,你却不听,真是白送钱都不要,活该输个精光~”
丁炼乐呵呵的把钱再次揽到自己跟前,看向那侠士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忽然,那侠士噌的起身,指着丁炼怒骂:“小子,你敢戏耍老子,抽老千?”
丁炼闻言,歪着头玩味地看着那侠士:“怎么?输不起啊?输不起别玩啊,说本大爷出老千?你有什么证据?”
侠士沉喝道:“把把都是你赢,哪有这样的奇事,不是出老千又是什么?”
“嘿嘿嘿,说起来大家都不信,本大爷一向逢赌必输,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就是赌运加成,怎么你不服?不服接着玩啊……”
“你……”
侠士被丁炼的态度气的不轻,恶狠狠地说道:“那些钱你不能拿走,必须还给我!”
丁炼嘴一瞥:“你特么脑子没进水吧?还你?赌桌上赢钱全凭本事,输不起耍赖跟三岁孩童什么分别?这么差的赌品活该输成狗!”
“你到底还不还钱?!”
“怎么?想抢啊?有本事过来试试,本大爷倒想看看,你个废物哪来的底气抢本大爷吃到嘴里的肉!”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莫东来和那两名剑客步入了赌庄,看到那侠士,眉头一皱立马走了过去。
那侠士一见莫东来,忙道:“东来,你来的正好,这小子出老千,把我们这个月该上缴的南盟武会税供都骗走了!”
莫东来闻言,打量了丁炼一眼,随即上前一步,双手环胸,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他说道:“把钱交出来,再向我朋友道个歉跪下磕几个响头,我就当无事发生。”
“你算哪根葱!?”丁炼瞥了莫东来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吃到本大爷嘴里的东西再让本大爷吐出来,你觉得本大爷是傻子么?”
莫东来脸色一沉:“看来你是打算跟我南盟武会为敌了?”
一听“南盟武会”这四个字,其余赌徒立马纷纷避开,免得被无端波及。
丁炼冷哼一声:“南盟武会又是什么玩意儿,本大爷没兴趣知道,如果没事的话,本大爷就走了,别特码扫本大爷的兴致。”
说完,丁炼收起银钱,起身欲走。
莫东来岂能让他这样离开,一把拍住丁炼的肩膀:“今天你不把钱留下,不给我这位朋友跪下磕头,就别想离开这赌庄半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