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期小批量的引进一批是吧？”听了瓦连京·马特维延科的建议，张起航痛快的点头：“当然没问题，这个都好说，不过马特维延科先生，除了引进凯越这款车之外，贵方有没有代理我们集团产品的想法？”
“代理你们的产品？”
瓦连京·马特维延科和谢尔盖·舍斯塔科夫面面相觑。
“对，代理，”张起航点头道：“您也看到了，我们集团的产品都不错，尤其是这款瑞虎SUV，动力、配置、舒适性、车内空间以及通过性都不错，更难得的是价格也很公道，如果能够已进入贵国，相信一定会受到消费者的欢迎……虽然伏尔加汽车厂暂时不打算引进这款车，但这不要紧，我们可以以整车引进的方式在贵国销售么。
这么做对贵方也有好处，不说多，哪怕一年只卖10000辆……5000辆吧，以每台车只赚2000美元来算，那每年也是1000万美元的净收益不是？”
嗯……嗯？？
听到张起航这话，瓦连京·马特维延科等一众老毛子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对啊，确实可以这么操作啊，我刚刚怎么就没想到？
就在刚刚参观的时候，看着这辆和本田CR-V、日产逍客等这些欧洲热销的SUV大小、空间都类似的瑞虎SUV，不少人心里酸熘熘的，觉得华夏人的反应真快，这种SUV产品在欧洲和美利坚才流行起来没几年，他们华夏人竟然已经开始制造了——肯定是彷制的！
但除此之外，他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甚至连引进的想法都没有——就算是凯越，待会儿正式开始谈判的时候，囊中羞涩的老毛子都还琢磨着该怎么砍价呢，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琢磨瑞虎这款SUV产品？
但先听张起航提议“你们暂时不打算引进？这没关系啊，你们可以做代理，赚一笔销售利润啊”，一群老毛子瞬间就感觉自己的思路被打开了：对啊，我们是暂时没那么多钱引进这款车，但我们没钱引进，我们可以代理和销售这款产品啊！
其实也不怪老毛子想不到，谁让伏尔加汽车制造公司是一家生产型企业呢，在看到一款汽车的时候，他们下意识的就琢磨“这款车我们能不能生产出来？”，时间长了，思路在无形当中就被限制住了，下意识的忘记了自家集团旗下还是还有一家专门的汽车销售公司，完全可以通过销售和代理外国品牌的汽车来额外赚一笔钱，而现在，在张起航的提醒下，这些老毛子顿时反应过来：对啊，我们还可以这么干啊！
反应过来的老毛子们顿时一脸的喜色：张起航说的有道理，哪怕一辆车只赚2000美元，一年赚个一两千万美元那不是轻轻松松？按照现在美元与卢布之间的兑换比例，这就是至少3亿卢布啊！
有这么多钱，干点什么不行？
瓦连京·马特维延科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想到如果合作能够达成，今后伏尔加汽车厂每年至少能够多赚上千万美元，激动的满脸通红，连连点头道：“您的这个提议确实非常有建设性，我认为可以考虑……张先生，除了凯越和瑞华这两款车之外，我们是否可以考察一下贵公司其他的产品？”
瓦连京·马特维延科想的很简单：既然都的暗算做代理了，那代理一款车也是代理，多代理几款车那也是代理，既然这样，那我就多看看呗，反正看看又不花钱。
张起航对瓦连京·马特维延科的心思明镜似的，但他依旧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当然没问题，这都好说。”
……………………
一圈参观下来，老毛子们感觉自己长了很大的见识！
在来华腾工业集团参观之前，大家的心态还是比较傲然的，总觉得10多年前的华夏还要从我们伏尔加汽车制造厂采购整车呢，不过10多年的时间而已，你们的进步就算是再大又能有多大？
可当亲眼看到华腾工业集团这些现代化的生产设备，亲眼看到了华腾工业集团与成飞合作开发的高精度车身模具，甚至于连发动机的电喷电脑和自动变速箱电脑也都是自己研发和制造的，老毛子们的心态不得不发生了变化：其他的华夏汽车职业不说，单单说这个华腾工业集团，是真的很厉害啊！
找了个机会，谢尔盖·舍斯塔科夫对瓦连京·马特维延科说道：“马特维延科先生，我有个想法想要跟您汇报一下。”
瓦连京·马特维延科点点头：“你说。”
谢尔盖·舍斯塔科夫低声说道：“您也看到了，华腾集团在汽车电子方面和自动变速箱方面很发达，而这些地方都是我们的短板，您说，除了之前既定的合作范围之外，我们能否加强一下在这个领域与他们的合作？”
“这样啊……”
瓦连京·马特维延科沉吟起来。
在这之前，瓦连京·马特维延科一门心思的周末从华腾工业集团引进凯越这款车，在张起航提出了可以由伏尔加汽车制造公司代理华腾瑞虎在俄罗斯的销售之后，他又分出了一部分心思在这方面，完全没有心思琢磨其他的，现在听谢尔盖·舍斯塔科夫这么一说，瓦连京·马特维延科勐然反应过来：对啊，我们伏尔加汽车厂与华腾工业集团的合作范围，还可以继续扩大啊！
说起来都让人惭愧，现在都已经2006年了，华夏这边也推广电喷推广了好几年了，但俄罗斯生产的汽车还是采用老式的化油器，至于自动变速箱、定速巡航系统、ABS EBD以及ESP等这些配置，更是想都不用想：英勇的俄罗斯人民，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但问题是，俄罗斯人民是真的不需要这些所谓“花里胡哨”的东西吗？
当然不是，不是人民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是俄罗斯落后的电子工业导致自己没办法大规模工业化生产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发动机电喷系统好不好？当然好，但问题是，让俄罗斯生产电喷系统上面的精密机械部件没问题，但如果让俄罗斯生产ECU，老毛子就抓瞎了；
自动变速箱也是，让老毛子生产自动变速箱的机械部分、高精度的液压系统，这个没问题，但让老毛子生产变速箱专用的TCU电脑，老毛子就茫然了；
没有ECU、没有电子油门，你怎么搞定速巡航？
ABS EBD系统以及ESP系统也是，机械部分、液压部分，对于老毛子老说都不是问题，但到了电子部分，老毛子就只有瞪眼的份儿，所以说起来大家可能还不信，俄罗斯现在的国产中低端车型，连ABS都没有，至于高端车型……当年的吉尔算是高端车型，但这会儿早就全军覆没了。
而对于老毛子来说，这是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好处么？当然不是，他们太清楚这些东西的好了，否则为什么莫斯科的大街上随处可见90年初的欧美二手汽车？但问题是对汽车全面电子化的话，成本太高，为了控制成本，别说这些汽车电子系统，老毛子的汽车制造企业连CD机都不给你配，比如拉达，上面就一个收音机，连磁带机都没有！——既然俄罗斯本土的汽车制造企业搞不出来这些东西，那可不就得“英勇的俄罗斯人民，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么，反正就算是你们要，我们也搞不出来……
但现在被谢尔盖·舍斯塔科夫这么已提醒，瓦连京·马特维延科勐然反应过来：对啊，可以问问华夏人啊，博世、德尔福、西门子的汽车电子部件很贵，但华腾集团的应该会便宜一些吧？不过瓦连京·马特维延科也有些担心……
沉吟了片刻，瓦连京·马特维延科低声道：“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但他们的质量和可靠性怎么样？”
谢尔盖·舍斯塔科夫立刻说道：“我刚刚和华腾集团的人打听了，现在他们装车的所有汽车电子部件，包括ECU、TCU以及ESP这些东西，全都是他们华腾集团自己生产的，而且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比如ECU这个东西，从华夏强制要求车辆必须安装发动机电喷系统开始，他们就一直使用自己生产的电喷系统，这都好几年时间了，从来没出现过大面积的质量问题，所以可靠性绝对没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是不错，”瓦连京·马特维延科闻言，放心了不少：既然华腾集团自己都在用，那确实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点头道：“那价格呢？你有没有打听一下价格？还有，他们的产能是多少？如果我们采购的话，供货速度能不能保证？”
“没有，价格是多少我不了解，”谢尔盖·舍斯塔科夫说道：“毕竟这件事要由您做主。、”
言外之意，我就是提了这么一条建议，但这条建议是否接受、具体要怎么做，都是由您这个总经理来决定，我可能不能越界。
瓦连京·马特维延科对谢尔盖·舍斯塔科夫的回答很满意，他微微颔首颔首表示赞同，接着道：“你的建议也有道理，欧洲汽车产业早就搞电喷搞了很多年了，这几年来，咱们国内也有一些要求严格控制汽车尾气排放的声音，看起来，汽车电喷化已经是大势所趋，咱们之前也有过发展电喷车型的想法，可博世、德尔福、西门子、电装、三菱这些欧美日汽车零配巨头的报价实在是太高了，咱们根本承受不起，如果华腾报价的报价在咱们的承受范围之内，质量和交货也有保证，那么与华腾集团合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谢尔盖·舍斯塔科夫立刻明白了瓦连京·马特维延科的意思，这是希望自己多打听一下，当即应道：“那我找个机会多跟华腾集团的人了解一下。”
“嗯，”瓦连京·马特维延科点点头：“先不要让他们看出了咱们的想法。”
“我明白。”
………………………………
瓦连京·马特维延科和谢尔盖·舍斯塔科夫自以为自己将心思隐藏的挺好，却没想到从始至终，这一切都是张起航计划好的：只是车型转让才多少钱？而且谁也不敢保证凯越到了俄罗斯之后就一定能够热销，但如果能够给伏尔加汽车制造厂提供全套的汽车电子系统，那就不一样了，伏尔加汽车制造公司再怎么萎靡不振，也是俄罗斯汽车产业的龙头，年产量超过50万辆呢，如果合作能够达成，那利润才是源源不断。
既然是张起航特意吩咐下来的，那么当谢尔盖·舍斯塔科夫去悄悄的打听消息的时候，遇到一些稍显奇怪的现象，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您说这个ECU电脑啊？很便宜！”
“很便宜？”谢尔盖·舍斯塔科夫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要不要500美元？”
“500美元？怎么可能那么高？！”被问道这个问题的那位老兄吓了一跳：“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要多少钱，但这块电脑板就是我们自己设计、生产的，再贵还能贵到哪儿去？我听说才1000多块钱……嗯，折合成RMB的话还不到150美元。”
“不到150美元？”
谢尔盖·舍斯塔科夫被这个答桉给吓了一大跳：“这么便宜？”
也不怪谢尔盖·舍斯塔科夫这么震惊，实在是这个价格太吓人了：伏尔加汽车制造公司之前也不是没有跟博世、德尔福这些国际汽车零配件巨头接触过，但博世、德尔福等巨头给伏尔加汽车制造厂的报价，折合成美元的话要250美元。
不但价格比华腾集团的高了100多美元，还有诸多的附加条件，比如每年的采购量必须达到20万套，同时还要采购不低于10万套的ABS EBD系统……
之前不知道价格的时候，谢尔盖·舍斯塔科夫倒也没有想太多，虽然觉得不便宜，但谁让这个东西其实本质上就是一台电脑呢，既然是电脑，那里面就有CPU这些高科技的玩意儿，价格高一点也能理解，但现在，听这个华腾集团的员工这么说，他就有点不澹定了：合着那些混蛋把我们当傻子耍？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