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这个,他的心莫名一疼,无法忘记蒙蕾和左青竹的好。
“老板,你要与民同乐?”张楚第一个凑到了骆千帆的面前,脸上都是巴结的笑容。
骆千帆问道:“事情都忙完了吗?”
“都忙完了”,张楚说,“版面都付印了。”
骆千帆说:“那走吧,领头羊,小宁,先打个电话过去,就说张少要去吃饭。”
丁小宁大笑起来。
张楚很不好意思地挠头:“老板你就别闹我了,今天没有张少,只有骆皇!”
十多个人步行前往。
领头羊人正多,骆千帆露天拼了两张桌子,他们的座位旁边有三个男的在喝酒,已经喝了两件,满地的酒瓶子。
烤全羊要提前预定,肯定是吃不着了。
骆千帆就让老板烤了很多羊整排,又烤了不少的生蚝、鸡翅、鸡脖子、龙虾和鲳鳊鱼。菜品丰盛,摆了一桌子。
骆千帆不怎么吃,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喝啤酒、抽烟,看着大家吃喝畅谈。
张楚话最多,重点是跟四个实习生吹嘘骆千帆,吹得他们满眼崇拜。
张楚卖人情,提醒四个实习生:“老板可来了,将来能不能留在虹城晚报,甚至留在《教育周刊》,都是老板一句话的事,你们还不抓紧时间表现?”
四个实习生急忙争着给骆千帆敬酒,并且在骆千帆面前作自我推介,希望得到他的青睐。
骆千帆无所谓地听着,偶尔问上一两个问题:老家哪里的?上的哪所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有没有男朋友(女朋友)?
每个人都尽量地表现自己。
其中一个漂亮的实习生似乎很懂社会潜规则,也很懂得女人的优势。
敬酒的时候凑到骆千帆身边,故意弯着腰,露出饱满的胸部。
“正直”的丁小宁看得直翻白眼,好在骆千帆爱答不理,丁小宁很满意。
丁小宁觉得骆千帆今天和往日明显不同,好像有心事。
吃到后半程,旁边那桌的客人彻底喝多了。三个男的喝了三件啤酒,桌子上、地上全是啤酒瓶子。
喝多了你就走呗?
不走,话多,说话声音越来越高,而且满嘴脏话,聊起女人来恨不得把床上那点事全都嚷嚷出来。
最后,有两个把上衣脱了,袒胸露背。
丁小宁和郑多多多次不满地看着他们。
骆千帆示意张楚:“去提醒一下他们小点声……等等,端上酒,先敬酒,再开口,客气一点。”
张楚就拎着酒瓶子、端着酒杯走过去,搭着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男人的肩膀说:“老兄,我是坐旁边的邻居,给哥几个敬个酒。”
张楚给那人满上酒,碰了一杯。
这才开口说道:“跟哥几个商量点事,能不能小点声,你瞧,旁边坐着好几个女孩子呢?”
那人还行,点点头:“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劝劝他们。”
然后就告诉另外两个人:“小点声,旁边坐着好几个女人呢。”
没想到,袒胸露背的两个人翻着眼睛往这边瞅了瞅,不但不收敛,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一个拎着个酒瓶子拧眉瞪眼:“谁他妈嫌吵?想清静回你们老鼠洞待着去!”
另一个醉醺醺的,眼睛瞄住了一个实习生:“你,过来陪我喝杯酒,晚上,行不行?”
俩人都又高又胖,这么一闹,这桌上的女孩子们都吓坏了。
张楚也有点怂!
领头羊的老板见势头不对,急忙跑过来劝架:“老板老板老板,有事好商量……”
他想把其中一个人拉走,却被那人一把推开:“滚一边去!”又指着那个实习生,“你,千行了吧?”
他甚至还要绕过桌子去拉扯那名实习生。
没等走到近前,骆千帆早已抄起一个啤酒瓶子,“砰”地一声砸在头上。
他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总算找个机会发泄!
失恋就该有个失恋的样子,打架是最好的发泄渠道!
痛快打一架,丁小宁说不定会告诉蒙蕾,蒙蕾肯定想到,自己憋闷才会打架。
憋闷说明自己对两个人的分手难以释怀!
跟电视里不一样,啤酒瓶子砸在头上没碎,那家伙倒了,血流了满脸。
他想爬起来,没站稳,一个趔趄,砸倒了旁边一张桌子。
另外一个人见同伴挨打,朝骆千帆扑过来,房子阔伸脚一拌,他像一堵墙一样趴倒在地。
骆千帆照肚子猛踢三脚,踢得那家伙蜷缩了身子爬不起来。
骆千帆抬脚踩在头上,抄起一把羊肉串的铁签子顶住了脖子:“敢动!我攮死你!”
然后抬头看着没过来的第三个人:“你过来!”
那人动都没敢动。
这场架打得干净利索脆,骆千帆的手下们都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尤其女生们,太崇拜了!
还没完,骆千帆告诉那名实习生:“打电话报警,就说流氓骚扰你!”
“哦哦哦。”实习生如梦初醒,连忙打电话。
骆千帆又指示领头羊老板:“你也报警,就说有人寻衅滋事!”
老板也连忙进屋取手机去了。
骆千帆自己也掏出手机,打给律师赵程程:“程程,你马上从所里给我喊三个律师过来,睡了也要给我喊过来,地址在虹城晚报南边的领头羊烧烤,有急事!就现在!最好二十分钟之内能赶到!”
因为骆千帆的运作,赵程程现在是法擎天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骆千帆的几家公司已经成为法擎天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必须服侍好!
一连串的操作,众人都看傻了。
谁见过打完架调三个律师过来收拾残局的。
张楚、丁小宁、郑多多、房子阔,以及四个实习生,没有人不佩服。
女孩子们更是芳心乱跳,谁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啊?
别说他们,周边吃饭的女人们也都花痴到流口水。
十几分钟后,三个律师和两个民警差不多同时赶到。
骆千帆还踩在那个人的头上!
被酒瓶子砸倒的那个人坐在地上,但是脑袋嗡嗡的,满脸血。
骆千帆对民警说道:“这两个人耍流氓,喝醉了酒恐吓、侮辱,还试图猥亵我的女员工,吓得我的员工犯了心脏病,在场的人都能作证。我是正当防卫、出手制止!”
他望了那个实习生一眼:“你心口还疼不疼?”
实习生很会来事,急忙捂着心口蹲在地上:“还疼呢。”
“你瞧,就这么个情况。”骆千帆继续对民警说道,“另外,这三个人是我的律师。你们三个听好:
“第一,要监督执法;正常执法绝对不能添乱;
“第二,起诉这两个流氓,替我的员工索赔!还有那边站着的同伙,如果他作伪证,当做共犯连他一块起诉;
“第三,问一问在场的目击者,固定一下证据;
“第四,梳理一下政策,看能不能为我申报见义勇为奖励!”
俩民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货惹不起,只能从那俩流氓身上下手办案了。
这俩混蛋也是,袒胸露背,看着就像流氓!
民警把三个人带走了,张楚、饭店的老板、那名实习生也跟去了派出所做笔录,还有两个律师跟着去了派出所,剩下一个收集见证者的证据。
一片狼藉,一地鸡毛,好在大家都吃饱了。
骆千帆把其他众人打发走,只留下了丁小宁。
“小宁,你陪我走走吧”两个人慢慢往报社的方向走,骆千帆问道,“我是不是不该打架?”
丁小宁不以为然:“谁说不该?打得好!过瘾!解气!”
“其实我今天很难受……”骆千帆抬头四十五度望天,满脸悲伤,“我和蒙蕾分手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