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神,我不看别人说什么,而是看别人做什么,你有一句话说得对,人界诸族争斗得再厉害,那也是我们内部的事,一些牵涉到了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不能犯,犯了,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听得苏黎这话,天绝神心头一震,脑海里回想着天人族和苏黎之前发生的一切,突然间,他明白了苏黎的意思了。
双手微拱,沉声回应:“我知道了,圣法神大人,您就看着天人族接下来的表现吧!”
说完,他不再迟疑,离开了,双眸之中,微微泛出一股坚毅神色。
第二天,天人族中曝出一道惊人消息,迅速传遍了各大种族。
天人族两位种族神之一的天人神芸桑,因为涉嫌种种违背神圣法庭律法规则问题,被天人族的上代神天绝神亲自捆绑,押送上了神圣法庭,将要接受审判。
这个消息令诸族神圣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不知道天人神芸桑是天绝神亲自培养出来的,他对芸桑的钟爱,不亚于父女,这次为何如此大义灭亲?竟然要将她送进神圣法庭接受审判?
很多神圣不明所以,也有一些个别的神圣,隐隐感觉也许与苏黎有关。
苏黎听到司招神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时候,淡淡一笑。
“这天绝神,倒是个聪明人。”
天人族和旧人族的冲突和磨擦,是人界内部的种族之争,天绝神想要与自己争夺圣法神之位,那也是公平公正的竞争。
唯有在神圣塔,天人神芸桑、遗神和亡神,竟然为了灭杀自己,联合黑暗诸族神圣,为了私人恩怨,可以与人界的世代深仇大敌联手,这个事件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天人神芸桑、遗神和亡神,必须要接受审判,他绝对不能饶恕。
至于当时天绝神出手,因为是受到芸桑召唤,他出手一击,只是想要助芸桑从祭坛脱困,情况和芸桑出手的性质又完全不同。
天绝神领悟了苏黎在他临走说的那番话的意思,为了整个天人族的未来,亲手将自己最执爱的徒弟,送上了审判台。
除此之外,还有第二个消息传来,则是天绝神托司招神传来了消息,天人族上下,有意替苏黎立像。
但是却让司招神替自己回绝了天人族替自己立像的意愿。
天人族是人界中名面上的第二大种族,这个时候替自己立像,影响太大,有可能适得其反。
而且他现在还远远没到那一步,天人族全族上下的第一次祭祀,那效果必然惊人,远不是两栖人族或翼人族可比,苏黎不愿意浪费了,他需要留在最关键的时候来用。
就如同现在黑暗世界大举来犯人界,便因为闇星宇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这才倾举界之力一助,也许就能助闇星宇成了。
如果之前使用了,闇星宇还没到那一步,那就是浪费了。
苏黎连着听到这两个消息的时候,淡淡微笑,冥想之中,体内多达160万灵源融合为一,化为一股滚滚洪流,与自己的身体融合,他瞬间进入大天魔龙身状态。
身体、灵魂,都在融合灵源,获得进一步强化。
他成功第二十四次破境,晋升为二十四级破境者,达到了巅峰圣的修为境界。
他的大天魔身融合灵源,最终增长达到六米五。
两次基本强化,用来强化血液,将精血Ⅵ型强化为精血Ⅷ型。
感受着全身力量增长,灵魂意识获得强化,他的不朽神炉、不朽骨剑的威力都在增长。
神炉中,赤金之气缭绕汹涌,那块神秘血肉依旧在不断被炼化。
突然,苏黎注意到了,那被大法神切割掉的黄豆大小一块,竟然又长了出来,恢复原状。
这些天,他在不断修炼冥想,同时也在无时无刻不在与古城感应共鸣,对于古城里的祭坛、庙宇和院落,其感应越来越强烈。
现在他已经能够初步掌控一部分的祭坛力量,在感应到了这块血肉又增长出了一小块后,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念头,如果将这块血肉献祭给祭坛,会产生什么变化?
那祭坛献祭的存在,能否吞噬消化这块血肉,令自己获得巨大回报?
还是说这块血肉会反客为主,侵占那祭坛幕后存在?
这个想法让苏黎有些克制不住,差点便忍不住尝试,还好他心志坚韧,又在瞬间冷静下来,却隐隐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个念头,而且还如此强烈,差点就没控制住,难道说……是这血肉在尝试着控制或诱惑自己去尝试?它想要被献祭?
“越来越可怕了,这玩意竟然能够影响我?现在想来,只怕那遗玄有可能也是被它影响的,也许,遗玄根本只是个傀儡,真正可怕的是它……”
苏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现在开始有些担心大法神,虽然他拿走的只是黄豆大小的血肉,应该没有自己这一块这么可怕,但谁知道这血肉还有什么特殊能力。
“如果刚刚真是被它影响的,这么看来,它连这祭坛能够召唤的存在都不惧怕……”
苏黎感应着不朽神炉里的这团血肉,看来想要依靠不朽神炉来炼化它是不可能了,而且现在也很难再继续从这血肉里榨取到能量,之前自己炼化的能量应该是来自初祖的血肉能量,根本就不是眼前这玩意的能量。
“既然连祭坛召唤的存在都不惧怕,那还有什么办法对付它……”
苏黎沉吟着,突然意念一动,无念想域发动,那古城出现。
他的眼光落到了古城深处的石屋上。
要说他现在掌握着的力量和能力,哪一种最恐怖,除了这有块血肉外,便是这神秘石屋。
这石屋里隐藏着一道光影,那光影到底是什么苏黎也不知道。
“试试这块血肉和这石屋,到底谁更强悍。”
有了这个想法,苏黎不朽神炉一震,便落进了古城,神炉一张开,就将那块血肉往石屋里抛去。
正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这块一直没什么反应的血肉,此刻竟像八爪鱼般的生出变化,伸出血肉触手,紧紧扒在不朽神炉的四壁,紧紧的贴在神炉内壁上,没被甩出去。
苏黎立刻明白了,这块血肉似乎在忌惮石屋,不愿意被甩进去。
“看来,也有你畏惧的东西?”
苏黎立刻动用不朽神炉最强力量,赤金之气汹涌而出,全力震动,就想要将这块血肉甩出去,不想这块血肉在赤金之气中变化得越来越剧烈,死死贴在不朽神炉内壁,隐隐有侵蚀融合进不朽神炉的迹象。
苏黎脸色一变,他的不朽神炉是不朽心脏与古城高塔力量结合炼化,现在不朽神炉被侵蚀,他的心脏感同身受,立刻就了被侵蚀痛苦。
心知不妙,不朽神炉全力汹涌着恐怖能量,不朽的气息缭绕,但是这块血肉反客为主,疯狂的想要反过来侵吞神炉。
苏黎知道不朽神炉抵挡不住,一咬牙,直接控制不朽神炉收缩变小,朝着石屋里冲去。
就算牺牲不朽神炉,他也要拖着这诡异血肉一起。
果然,随着不朽神炉朝着石屋里飞去,这血肉似感惊惧,立刻收缩化为一团肉球,放弃侵蚀不朽神炉,从神炉出口冲射而出,想要逃走。
正在这时,那石屋里有光影一闪,一道模糊的虚影出现了,伸出一根指头,对着刚刚逃出神炉的血肉一戳。
这连不朽神炉也无法炼化的神秘血肉立刻炸裂开来,爆成漫天血气,如一道虹光扩散开来,立刻笼罩住了整座古城。
古城贪婪的开始吞噬着这些虹光血气,所有建筑物都生出咯嚓咯嚓的声响,不断增长,渐变宏伟。
现在的古城里,原本只余下了庙宇、院落、祭坛和石屋,其它建筑物都是蒙蒙虚影,并不真实,此刻随着这血气虹光洒下,这些蒙蒙虚影汲取血气,疯狂增长,开始真实化。
苏黎看着那光影已经消失了,这一幕看得他目瞪口呆。
这块自己毫无办法的诡异而恐怖的血肉竟然会被光影一指就完全破灭炼化,爆成了纯粹的能量散开,被古城吞噬融合。
这块血肉里蕴含着的能量之强,是难以想象的,苏黎感觉自己就像再次获得了一枚宇宙种子的能量,古城里一座座的建筑物开始真实化,拔地而起,看着一排排宏伟高楼出现了。
古城的城墙也在变化,城楼随着咯嚓声响,在不断蜕变增长。
这古城与他的灵魂相通,古城在汲取血肉能量,不断蜕变,他的灵魂也在不断蜕变强化,只短短时间,他的灵魂之力,至少又强大了一倍,纯粹论灵魂力量的强大,可能很多的巅峰神也远远不如他。
好半晌,这种变化才慢慢静止,再看古城,简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之前的古城比较简陋,算是个古代小城的模样,只是有几座很壮观的建筑物,但绝大多地方都是蒙蒙黑影。
那么此刻的古城里,入眼便是成片的高楼和各种建筑物,宏伟壮观,烘托着其中更显得巨大的祭坛、庙宇和院落,城楼上,有巨龙的雕像盘踞,城墙上升腾着种种神秘符纹,一杆上古幡旗插在城楼之上,上面绘制着神魔图案,释放着汹涌惨烈的上古气息,这已经有了上古主城的气象。
深深吸了口气,苏黎站了起来,双眼开阖,神光四射,感受着体内流淌着的恐怖能量,他有一种感觉,类似天绝神这样的巅峰神,也许自己轻松就能将他们捏死。
“连我也没能想到,这石屋光影还有这样的作用,我的不朽神炉炼化了十几天也没用的血肉,竟然被它一指炼化,被我的无念想域彻底融合吞噬了……”
慢慢收敛力量,这座上古主城收敛进入自己的无念想域之中,苏黎一个跨步,离开了圣法殿,决定去找大法神。
这血肉如此诡异强大,连祭坛之主,怕都未必能够压制,大法神再强也不可能强得过祭坛之主,他得到那一点血肉,怕有危险。
苏黎一个跨步,就从圣法殿跨到了大法神的宫殿。
“通报一声,说苏黎求见大法神。”苏黎的声音直接引发了这座宫殿的微微共鸣。
那些守卫眼里难掩惊容,忙着赶往通报。
“苏黎,你直接进来吧。”
忽地,大法神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还好,大法神没事。
苏黎走了进去,依旧在内室,见到了大法神。
大法神一脸凝重,看着面前的桌子,在他的桌子上,有一滩小小的血水,正在慢慢蒸发。
“苏黎,你来了,原本我也准备去找你的。”大法神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惋惜神色。
“前辈,你研究出了什么?这血水是……”苏黎看着那滩血水很快就完全蒸发消失了。
大法神道:“可惜,我刚刚研究出一点东西,这点血肉就突然化为一摊血水,我正准备去找你,再要点血肉。”
苏黎一怔,突然明白了,就在之前那石屋光影一指破灭炼化了那团血肉,也许与这个有关,所以大法神这里正在研究的血肉,也化为了一摊血水,但从时间看,似乎又对不上,毕竟从光影炼化那团血肉到自己来到这里,还有些时间,而听大法神所说,他这里的血肉化为一摊血水,却是则刚发生的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来了,这点血肉有感应,怕又被光影破灭炼化,所以提前自我化为血水蒸发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有意思了。
心头微动,苏黎道:“我来找前辈便因为这个事,我的那块血肉想要反噬我的不朽神炉,还好被我炼化了,我怕前辈这里的这血肉也会有变化,所以赶了过来。”
大法神身子一震,道:“竟有这种事……”他露出了沉吟神色,微微点头道:“这么看来,我的猜想,也许是真的。”
苏黎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道:“前辈,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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