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王硕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之色。
从马尔夫的的讲解来看,所谓的魔力应该就是天地元气在这个世界的别称。
冥想则是一种通过符文为媒介,利用元气淬炼意识精神的方法。
而精神力,就是这个世界一切超凡力量的基础。
只有掌握了冥想法,激活了自身对精神力的掌控,才能真正运用魔力。
这一点倒是可小说中的魔法师差不多,但是不同于魔法师的是,符文师本身并没有超乎寻常的力量。
符文师的力量全都来源于符文,或者说符文装备。
因为符文的力量太过神奇,人身乃至普通物品根本无法承载。
这让王硕有了猜测,之所以如此,很可能是因为符文师只修精神,不修体魄,就像是一台最垃圾的电脑主机安装了最顶级的系统,空有一身功能却施展不出来。
所以才要借助外物来运用这种力量。
这时,台上的马尔夫的讲解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我将会以符文之力为你们进行引导,你们细细体会其中力量,不要抗拒,试着去领悟它。”
说着,从讲桌里面掏出来一个足球大小的水晶球。
轻轻一抛,后者瞬间飞到了教室中央,接着表面散发出一股柔和的白光。
白光笼罩下,王硕脑海一阵嗡鸣,冥冥中一股奇异的信息涌入。
心中闪过马尔夫的话,王硕敞开心神,默默感悟起来。
起初这些信息很抽象、杂乱,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涌入的信息越来越多,它们竟然开始自行整合。
大约5分钟左右,这些信息逐渐化零为整,凝聚成了一个奇异的符号。
王硕说不出它的模样,却能清晰感受到它的每一个细节。
随着意识集中在这个符号上,一丝陌生却又熟悉的力量逐渐浮现在王硕的意识中。
“这就是精神力吗?”
这种感觉很神奇。
本来虚无缥缈的‘感知、思维、精力’等概念性力量,在这种符号的影响下,竟然渐渐具象化了。
这种变化的好处,就是可以像控制手脚一样对这种力量进行操控。
简单来说,正常而言普通人的逻辑、运算、思维反应等能力都是固定的。
但是王硕现在却可以主动加速消耗精神力,来提升这些方面的能力。
例如当他试着通过消耗精神力进行计算的时候,他的大脑仿佛一瞬间变成了一台计算机。
在保留基础的意识同时,全部的精神力都会瞬间投入到计算之中,高效而精准。
代价就是精神力会以正常情况下数倍甚至数十倍的速度急剧消耗。
即便如此也让王硕感到异常惊喜了。
试想一下,如果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运用这种能力,不仅可以将对手的每一个动作细节都了如指掌,还能瞬间做出定制出最完美的应对方案,除非对手实力碾压,否则他将彻底立于不败之地。
正当王硕惊喜的时候,却发现那枚符文对自己的作用越来越小。
直到2分钟后,这个符文再也无法帮他转化精神力。
“1个符文只能转化这么点精神力吗?”
之前马尔夫有说过,一个人的资质越好,能够冥想的符文越多,开发出的精神力也就越多。
而正常情况下,当第一个符文冥想完毕后,意识会出现明显的疲惫、困倦、恍惚等负面状态。
随着符文冥想数量越来越多,这种情况也会越来越严重。
不过王硕的状态却是基本没什么变化,对此他也不觉得惊讶。
按照他的推测,‘精神力’的本质就是人身三宝‘精气神’中的‘神’之力。
而他所转职的‘金丹大道’职业特性就是随着等级提升,‘精、气、神’三宝会同步提升。
也就是说,单论底子,他的精神力资质完全不逊色9级符文师。
基础冥想所冥想的只是最基础的1级符文,又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影响。
明白了这一点,王硕也就彻底放开了。
毫无顾忌地开始接纳水晶球信息。
一个个符文凝现,王硕的精神力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一直到第9个符文凝聚,王硕依旧精神饱满,完全不觉得疲惫。
不过至此,水晶球中却是不再有新的信息涌现。
恰在这时,半空的水晶球突然一闪黯淡下来,接着重新飞回到了马尔夫的手中。
众人怅然若失地睁开眼,就听马尔夫开口:“好了,今天的引导到此为止,不知道大家刚才冥想中有什么疑问吗?”
王硕抬手示意:“导师,我想问一下一个人最多可以冥想几个符文?”
“这个并不是你们现阶段需要了解的知识,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和你们说一下。”
马尔夫很随和地说道:“符文师分为1到9级,你们现阶段还只是学徒,当你们冥想出第一个符文的时候,你们的潜力资质就会在符文的力量下转化为精神力。
这个时候你们就算是真正的1级符文师了。
1级符文一共有9个,当冥想数量达到9个,就代表你们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1级符文师的极限。
这时候就需要冥想进阶符文来进行突破了。”
“导师,进阶符文又是什么?”
马尔夫解释道:“进阶符文需要学习符文知识自己去领悟。每个人的进阶符文都不一样,不过大致分为四种,分别是‘积蓄’、‘引导’、‘爆发’、‘全能’。
积蓄符文是制造魔石的基础,引导符文制造符文装备的基础,爆发符文则更善于对符文装备的使用。
全能符文则是完美适用于三种类型,不过冥想全能符文所需要的精神力非常庞大,而且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一味贪图全面反倒不如钻研一种。”
王硕暗自点头。
马尔夫说的不无道理,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放之四海皆准。
不过具体选择什么进阶符文,等到真正接触符文知识以后再考虑也不迟。
接下来,马尔夫又解答了几个学生的疑问,便离开了教室。
没多久,一名四十来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表情古板的女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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