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晓兄妹在药铺中住了一个月,药铺掌柜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才进门,脸上挂着喜色的看到了坐在堂中读书的朱拂晓:
“姜公子,幸不辱命,事情办妥了。”
“师傅。”李三连忙放下手中活计,赶紧迎了上前。
刘掌柜推开李三,来到朱拂晓身前:“姜公子,楼上请。”
朱拂晓闻言点点头,不动声色的看了李三一眼,率先登临二楼。
“师傅,事情都办妥了么?”李三面带喜色的看着掌柜。
“无关的事情,你小子莫要打听,好好干好自己的活计。我与姜公子在楼上谈一些事情,你在楼下看着,莫要叫人惊扰了。”刘掌柜训斥一声,然后随着朱拂晓登临二楼,随手将门关上。
“姜公子。”掌柜的要开口,却被朱拂晓挥手打断,然后做出一个手势。
刘掌柜闻言一愣,然后脚步迈出,落地悄无声息,几步就来到了门口,然后猛地拉开门,下一刻四目相对,李三略带慌张的表情出现在眼帘。
“师傅……”李三面色惊慌,万万想不到刘掌柜竟然收敛脚步,忽然打开门。
“不是说叫你在楼下看着吗?你怎么上来了?”掌柜的面色不虞,眼神里满是阴沉,面带怀疑的盯着李三。
“我见师傅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人困马乏,所以给师傅准备了一壶茶水解解渴。”李三连忙举起手中的茶壶。
刘掌柜接过茶壶,面色阴沉的看着李三:“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踏上楼阁一步。”
“是!”李三闻言不敢多说,连忙转身下了楼阁。
看着李三下了楼阁,掌柜的才又关上屋门,站在门后等了片刻,又打开屋门看了一眼,然后才走到朱拂晓身边,倒了一壶茶水:“姜公子,事情办妥了。所有丹药,我都直接卖在了老君观,共计三百七十六万两银子,我留下七十万两,剩下的三百万两我都兑换成了银票,您数数。”
朱拂晓接过银票,也没有轻点直接塞入袖子里:“不必。这是掌柜的地契,还请掌柜的收好。只是我还要在城中求学一个月,想要租借掌柜的后院……。”
“谈什么租借,后院公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这回可是多亏了公子,老夫发了一笔大财。”刘掌柜豪气的拍着胸脯。
朱拂晓起身,本想告辞离去,却又脚步忽然顿住:“对了,有句话我本来不该说,但租借掌柜宝地,也算是承情,不说出来我心中不痛快。你那徒弟李三心术不正,掌柜的还要小心提防。”
听闻朱拂晓的话,刘掌柜笑着道:“姜公子多虑了,李三是我看着长大的,七岁就来我这铺子做学徒,是个诚恳老实的孩子……。”
见到刘掌柜辩驳,朱拂晓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收好银票,走下了楼阁。
这三百万两银子的巨款,足够他挥霍一段时间了。
只是武道是个吞金兽,尤其是朱拂晓的武道,乃是神胎借道门思想、魔法思想、斗气思想,乃至于那先天玉身的法则、蚩尤的修行法门推演而出的身融法则之道,想要修炼成功,不知要多少银子才能砸下去。
朱拂晓回到后院,教导姜二丫读书识字,锻炼身躯感受气感。城中的酒楼,一日三餐几十道大餐送来,少说也要挥霍朱拂晓数十两银子。
但朱拂晓完全不在乎,他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人有了钱,就是要享受。
是夜
李三外出,来到了对面的茶楼,李铮的公子正坐在茶楼上喝着茶水。
“李公子。”李三对着李公子起手一礼。
“事情我都安排妥当了,明日午时会有一个女子,前去那药铺看病,然后引着那刘大夫上二楼,趁机污蔑那刘大夫非礼,然后趁机自后窗跳入河水。到时候死无对证之下,管叫那刘家药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李公子道。
李三闻言点点头,然后才道:“那刘家药铺内寄宿着一个穷书呆子,那书生就是宝药的主人。我师父回来后,极有可能将卖药的钱,放在他身上,公子可要派人盯紧,千万不能叫那人跑掉。”
“好说。”刘公子满不在乎道:“不过是一个山中土包子罢了,解决了刘掌柜,想要对付那土包子,不过是动动手就可以碾死的货色。”
第二日
朱拂晓正在楼上看书
掌柜的与伙计在大堂中看病、炮制药材。
忽然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就见八个彪形大汉自门外走来,将大门给堵得严严实实。
“掌柜的,我家小姐要看病,麻烦你清出一个地方吧。”其中一个彪形大汉的道了句。
在那彪形大汉身后,跟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穿粉色罗裙的女子。
刘掌柜看着一行人,然后在看那女子,点点头:“还请这位小姐楼上请。”
朱拂晓看着一前一后上了楼的二人,瞳孔不由得一缩:“有点意思。”
体型、妆容或许可以瞒得过众人,但气机却绝不会骗人。
在朱拂晓的法眼中,那‘大小姐’周身阳刚之气流淌,分明是一个男儿,怎么会是女子?
就在其心中万千念头转动之时,二人已经进了屋。
屋门关上
“这位小姐,还请坐吧。”刘掌柜的看着那头戴斗笠的小姐。
小姐不语,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屋子。
待十个呼吸过去后,忽然一阵惊呼:“救命啊啊!你个老流氓!救命啊!”
“这位小姐,你……”看着在屋子内莫名喊叫的斗笠小姐,掌柜的眼神中满是愕然。
然后就见那小姐猛然打开后窗,整个人犹如是灵敏的猫儿,径直跳了下去。
刘掌柜就算是再傻,此时也知道,自己绝对是遭人算计了。
刘掌柜终究不是江湖中人,看着跳窗而去的女子,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尚未反应过来。
朱拂晓坐在一楼,看着掌柜的与那男扮女装女子走入楼阁内,才不到十个呼吸,忽然只听屋子内传来一道女子的惊呼“救命!”便已经知晓不妙。
麻烦终于来了。
朱拂晓是何等人物,一直牢牢的锁定那女子气机,只见女子跳窗入水,欲要借助河水遁逃,眼神中露出一抹冷笑。
心头念动,一道咒语落下,那河水刹那间化作寒冰。
“砰!”
只听得一声响,那男子措不及防,跌了个鼻青脸肿,然后只见那水流活了过来,还不待男子反应,已经将其卷起自窗子扔了进来。
楼下那八个大汉听闻呼喊,犹若是出膛子弹,二话不说直奔二楼而去。
口中怒骂:“老东西,竟然敢非礼我家小姐,真是找死!”
声音很大,不但堂中的客人听见,就是路过的行人也纷纷驻足,站在门口处观望。
“砰!”二楼大门被撞开,八个大汉闯入屋子,然后看着鼻青脸肿,面纱不知丢到何处的男子,一时间竟然呆愣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二楼屋子气氛霎时间凝固,掌柜此时满脸懵逼,看着男扮女装的人影,还有被撞碎的窗子、大门,心中无数念头闪烁。
“老东西,随我去见官。你竟然敢非礼我家小姐,害的我家小姐跳窗落水,如今生死不知,还不速速为我家小姐納命来。”一边说着那汉子对着男扮女装之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见机的妙,又一次蹿了出去,想要跳窗而逃。
“砰!”
只是这次才到窗子处,却见额头一阵剧痛,整个人头破血流的跌了回来。
一个无形的结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窗子处,挡住了去路。
“这屋子有点邪门。”女扮男装之人终于急眼了,伸出手去触摸那空无一物的窗子,只见窗子上明明没有丝毫阻碍,但却无形中有一道屏障,将其给牢牢的挡住。
“确实是有点邪门。”黑衣大汉心中念转:“将那女装脱下来。咱们直接强行污蔑他。”
又转身对着下属道:“去将门堵住,莫要叫人闯进来。”
男扮女装之人开始快速脱衣服卸妆,一边掌柜见机不妙,正要开口呼喝,却见大汉已经一拳攻了过来,三五招便将掌柜的给拿住。
“哟,还真是热闹啊。”
眼见着众人就要强行污蔑,忽然只听到一声响,朱拂晓自门外走来:“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拿下他。”黑衣汉子吩咐了一声。
“砰!”
只见朱拂晓出手,弹指间八个见神境界的黑衣大汉周身筋骨寸寸断裂,被活生生的震碎,瘫软在地。
那正在换装的男子动作呆住,一双眼睛呆愣愣的看着朱拂晓,然后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他不是没有见到过高手,但弹指间将八个见神武者废掉,还是第一次见到。
此时朱拂晓推开二楼大门,一群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凑了上去。
朱拂晓也不驱赶,而是看向了老掌柜:“掌柜的,没事吧?”
“没事!”掌柜的惊魂未定的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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