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朽木带着木下茫向西北方向走了挺久,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停下脚步,向身后的木下茫说道:
“到这里应该差不多了,你只需要再往前走,我们就此分别吧。”
“那前辈呢?”
“我在那个方向有一后勤任务没有完成,现在需要过去。”
朽木指着左边的方向,向木下茫说道,他故意说自己只是有后勤任务没有完成,就是为了不让他跟着自己。
“是这样吗?那前辈,我们就此别过吧,以后,我们一定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吧?”
木下茫有些惋惜的问道,和朽木在一起,他感觉很心安。
但他并没有怀疑朽木的话,白天朽木那熟练的包扎手段,说前辈是蝶屋的人他都信。
“一定有机会的。”
说完之后,朽木向木下茫摆摆手,向左边跑去。
直到朽木看不到木下茫时,立刻转身向大鬼出没过的方向跑去。
而木下茫这边,正在向前跑路的他,突然接到他的传讯乌鸦在向他发布任务。
“东边,东边,东边,一念山有鬼出没,一念山有鬼出没,十万火急,十万火急!”
东边?
木下茫停下脚步,望向东边,心想: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不行,不能多想了,要赶紧过去。
这样想着,木下茫向一念山跑去。
另一边,过了有段时间,朽木来到目的地,见到了地上的残藉。
四位鬼杀队队员躺在血泊中,身旁插着被打碎的日轮刀,在夜风凛凛中,显得如此凄凉。
即使早已知道这里死了人,朽木还是有些心疼,将这四位队员的身体扶正,平躺在地上。
死者安息吧……
不久之后,应该就会有鬼杀队队员过来收尸了。
就在这时,小玉急急忙忙的从北面飞来,焦急的说道:
“主人,北面,一念山,有鬼。”
见小玉这么急,朽木知道情况有点糟糕,让小玉先呆在这里,而他则是立刻向北面奔去。
树林间,朽木的身影不断瞬息而现,瞬息而消,向北面瞬移般赶去。
一念山,树林间,一处巨石上,一只鬼坐在上面,于月光下,看着地上死去生机的鬼杀队队员们,舔了舔手上的血,并任由上面的血液滴在石面上。
鬼杀队的这些人,果然连血都是臭的,脏的,难吃的要命。
这种组织,为什么还要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一声怒吼下,他的身后,出现一道身影,挥出刀,溅出无尽的水浪,向他的脖颈处狠狠的斩去。
“砰。”
日轮刀,被这只鬼十分轻松的接住,散去水花,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他早就发现了木下茫的存在,只是不想转过头看他这可憎的脸。
“乒。”
只是一用力,木下茫的刀,立刻被捏成碎片,散落下去。
而没有刀身的支撑,还在发力的木下茫不可阻挡地向鬼扑去,在其诧异的眼神中,他淡然地挥出一拳。
倒影中,木下茫的头,在他那捏着碎刃的拳头下,像被打碎了的西瓜般,不忍描述。
溅出的血液,撒在他的衣服上,溅在他的脸上,沾染了他的全身。
而木下茫的尸体,无力的从石头上滚落,倒在地上,滚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又死了一个,这个世界上,罪恶又少了一分。”
卯沢喃喃自语道,没有回头去看木下茫,好像只是死了什么十分不值得看的生物。
从石头上跳下,跃在地上,他踩着枯败的落叶,似在弹奏死亡的伴乐。
抬起头,看着天上盘飞的传讯乌鸦,卯沢狉笑出了声。
“来吧来吧,再多来一些鬼杀队队员吧,早就应该这样嘛,不用我一一去找了。”
他故意放走了这些乌鸦,只为了暴露自己的坐标,似疯了似的,在做着寻死的蠢事。
大概五分钟后,卯沢看向南面,露出奸笑,来了来了,又来了一位。
果然,找什么鬼杀队啊,让他们来找我不是更快吗?
树隙间,一道螺旋向前的火浪涌出,散发出灼热的气流,飞溅出舞散的火星,照射出耀眼的斑芒,袭卷向卯沢的双眸。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赤色的刀身上,迸发出烈焰,如炎龙般,斩向卯沢的脖颈。
“血鬼术·钢臂。”
瞬息之间,卯沢的双臂泛出金属的光泽,挡住朽木的斩击,炸出大量的星火,发出剧烈的金属碰撞声,涌现出一团散开的火雾。
这一照面下,两人竟难分伯仲,两股相同强度的气场,在空气中撕扯着,缠绕着,如海浪拍打般相撞,击起层层的涟漪。
“血鬼术·流影分身。”
周遭,出现三道水分身,挥出手中的水刃,散出冰冷的水花,向卯沢身体的不同部位斩去。
“血鬼术·断金之刃。”
一道锋芒毕露的刀刃从卯沢的身旁出现,围着四周疾速的转上一圈,划破空气中流动的气,划断那三道水分身,直逼向朽木。
“血鬼术·流体流动·冰封。”
水墙,于刀刃前涌出,在其轻松斩断水墙时,结成冰壁,包裹住其,但仍然被其突破,碎成冰晶,袭向朽木,似有势不可挡之威。
“乒!”
在刀刃快触及朽木之时,他立即收回刀,架于刀刃前,集中呼吸,挡住这一击。
而卯沢则趁此机会,一脚轰向朽木的腹部,将其震飞,撞在后面的树上,炸出一个大洞,木屑飞溅。
“你的气息,不太一样啊,身为鬼,居然做鬼杀队的走狗,我可真是瞧不起你啊!
血鬼术·钢炮。”
卯沢如铁轨上疾行的列车,大步流星的来到朽木面前,右拳膨胀成钢炮一般,袭卷着螺旋的气浪,向他轰击而去。
“血鬼术·虛空之洞。”
朽木的身影,于身后出现的洞中消失,在卯沢击空的瞬间,树干被直轰出一道大洞,木碎飞溅之时。
其从他背后出现,挥斩出宏盛的火焰。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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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街的日常五
今天是乞讨的第二个月,我早早的从报纸堆里起来。
因为晚上太冷,我并没有睡在我以往乞讨的位置上,而是缩在一墙角上。
现在,我乞讨的地方,已经被另一乞丐占去了。
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礼貌的说道:“这是我的位置。”
然而他并不领情,扬言再逼逼要打断我的狗腿,我只好离开。
附近的路人有嘲笑的指着我,说我就一怂包的人,也有冷漠离开的人,就是没有看不过的人。
在这个早晨,我只感觉到了比晚上还要冷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