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询问过了么?”
第二天,在骑士团的办公室内。
琴,丽莎,阿贝多,凯亚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三位少女。
“嗯,我差不多对梦境有一些猜测。”
阿贝多点了点头拿出砂糖递给他的画板,一张黑白的油画被贴在了上面。
油画上,画了很多扭曲的建筑物,虽然和蒙德城内的建筑十分相似,但大多都看起来比较尖锐。
同时,在画的上空,是一轮巨大的月亮。
所有的建筑物都沐浴在月光之下,看起来清冷无比。
“是这样么?”
阿贝多把画转了过来。
坐在椅子上的菲谢尔,诺艾尔,还有芭芭拉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
“和梦中的世界,很像……”
菲谢尔开口说道。
“我……我也是……那些怪物,还有……还有一座很大很宽敞的教堂!”
芭芭拉看着油画回想起了一些细节。
“是这样的么?”
阿贝多翻过第一幅油画,引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座古朴的大教堂。
教堂坐落于无数层台阶之上,周边的围墙上,则爬满了史莱姆那么大的乌鸦。
在漆黑的夜空下,清冷幽静的大教堂看起来无比的神秘。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在教堂的大门处,还站着一名身穿红色神职大衣的人。
“他是……治愈教会的……大教主!”
芭芭拉看着教会大门处的红色身影急忙说道。
“治愈教会么……”
阿贝多又在笔记上记下了这一点,而砂糖则充当阿贝多的小助手站在一旁做着笔记。
“还能想起什么吗?”
“没了。”
芭芭拉摇了摇头,那可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担忧。
“怎么了,芭芭拉?”
琴发现少女的异状后急忙询问。
“那里的人生活在地狱一样的世界,到处都是死亡和痛苦……我……我不想就这么离开……”
芭芭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即使她心里已经很清楚,那里只是神明编织成的梦境,可为什么,却又那么的真实?
“教堂……”
一旁的诺艾尔陷入沉思,在阿贝多的注视下,少女抬起头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在教堂遇见了一名骑士,可那里只有猎人和怪物。”
“唔……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诺艾尔摇了摇头。
“很多人在做梦的时候都会记得很清楚,可醒来之后却又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阿贝多很淡然的解释,“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情况,你们也不必纠结。”
“话虽如此,可那个世界真的存在么?”
菲谢尔抬起头问道。
“……”
一时间阿贝多还有其余人都沉默了。
“或许吧……”
阿贝多说着打开了第三幅油画。
上面画着的,是诺艾尔之前所说的骑士。
骑士的身影很渺小,在一名有着巨大翅膀和无数手臂的怪物下,依旧没有退缩。
“不……他手中拿着一把散发着月光的大剑……”
诺艾尔补了一句。
“嗯。”
阿贝多和砂糖做了一下笔记。
“既然如此,今天的事情就进行到这里吧。”
阿贝多说着,收起了油画和砂糖一起离开了。
琴,凯亚,还有丽莎都沉默着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三名少女。
“琴,你说,她们去的世界,是否真实存在?”
丽莎似乎有些感兴趣。
“应该……存在吧……?”
琴思索着,想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
提瓦特大陆和湮灭星的时间流速有着很大的差异。
在这里呆上一天,或许提瓦特大陆已经过去了一周。
不止是这里的时间循环遭到了破坏,就连湮灭星的世界意志也在逐渐消失。
或许从一开始,入侵这个世界的,就只有那位被治愈教会命名为罗刹的古神。
祂的诡异与强大,直接破坏了湮灭星的所有生态。
就连月之神也无法匹敌。
为了对付祂,这个世界分裂出了好几个派系。
以王城为首的治愈教会,崇尚血疗来达到救治和进化的目的。
王城北,和王城南的其他古城,分别是圣歌与西斯。
圣歌教会企图用献祭动物,还有活人的方式向外域的其他古神求助。
一开始,那些古神是不屑的,但越来越多的灵魂被当成了祭品献祭后,第二名古神降临了。
他屠杀了圣歌城,留下了那些狂信徒。
相比之下,以西斯学者建立的学派手段要温和许多。
他们从治愈教那里会买下了路西德猎杀的那一名古神子嗣。
没过多久,西斯学派的一名地位极高的女学者怀孕了。
而她,诞下了一只怪物。
既然成不了神,做神的父母总行了吧?
这也是他们目前的想法,但不得不说,西斯学派还是很有潜力的。
古神的子嗣生存率极低,更别说,以人类为母体生下的古神。
当然,那名古神在西斯学派的保护下,已经不知道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如果算上时间,已经有四五十年。
想到这里,灭合上了书,看向了窗外的月亮,依旧是那么的圆润。
乌鸦在围墙上鸣叫,街道也一如既往的安静。
灭看见了离开教会的波塞尔,他正在路西德的陪同下,前往了教堂后的大湖边。
这里的风景很奇异。
明明是一座建立在山顶的城市,在这上方,居然还有这样一片美丽的湖泊。
没有任何人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切都是这么的安静。
波塞尔来到了湖边,月光更洁白了。
湖面中心月亮的倒影也变得更加明亮。
“路西德……”
波塞尔主教突然开口。
“嗯……”
“你能想象么?这个世界,居然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我不明白……”
路西德不知道波塞尔主教在感慨什么,他只负责对方的安全。
“从一开始,治愈教会就已经错了,我们的所作所为在神明的眼中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波塞尔继续说着,月光洒下,这片湖泊开始变得银光闪闪。
“可是波塞尔主教,你说过,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路西德淡淡的说道。
“咳……”
波塞尔这个老人呛了一下。
“神和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种个体,就像依附,在我们对付不了的情况下,就得去依附另一个强大的存在,当然,在我们能应付的情况下,我们就必须要成为最强者!”
波塞尔说的这番话何尝不是在提醒路西德。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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