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霍格沃茨
艾伯尔特的“尸体”忽然裂开了一条缝,另外一个光溜溜的艾伯尔特从裂口中溜了出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不明成分组成的粘液。
“呼,憋死我了。”
召唤出清水给自己洗了洗,又从“尸体”身上摸出一个空间袋,找了套给自己穿上。
伊丽莎白被艾伯尔特的一通操作秀得目瞪口呆。
回过神来的小女巫第一件事情就是捂住眼睛。
像蛇类那样蜕皮之后,一丝不挂的艾伯尔特就那么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只不过小女污手上的指缝那么大,能不能挡住眼睛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少年的腹肌上挂着几颗莹莹的水珠,在阳光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
伊丽莎白的目光偷偷地往艾伯尔特的腰际线下飘去。
“想看就看吧。”艾伯尔特穿衣服的同时很是大方地说道。
被拆穿了心思的小女巫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背对着艾伯尔特,伊丽莎白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被索命咒击中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我的身体和我的皮肤分开了。然后就类似于蛇蜕皮那样,从里面滑了出来。”
“是融合了蛇怪血脉之后带来的能力吗?”
“应该是,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用清水如泉召唤出水流简单清洗了一下之后,艾伯尔特还没来得及烘干头发。
一滴水珠沿着他的刘海,顺着他眉眼流下,水痕勾绘出了他脸庞好看的轮廓。
伊丽莎白呆呆地凝望着他,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欢喜,在艾伯尔特脸上轻啄一口。
“谢谢你刚刚为我抵挡了那一道索命咒。”
扑进艾伯尔特的怀里,伊丽莎白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他。
少女的一双秋水双眸,饱含爱意,涟滟生波,两颊还带着浅浅的酒窝。
亲昵地揉了揉伊丽莎白的头发,艾伯尔特看向了黑黢黢的禁林。
布条下狭长的竖瞳,隐隐散发着一层幽幽的光芒,艾伯尔特眼中满满的都是杀意。
“走吧,我们去把那个人找出来。”
声音很平静。
平静的声音底下潜藏着的是无尽的怒火,如同爆发前的火山。
伊丽莎白也是眼睑低垂,刚刚,那个袭击者差点就取走了艾伯尔特的性命。
……
禁林的另一侧。
通体漆黑的小蛇钻进了一具刚猎杀来的新鲜尸体嘴中。
尸体飞快地瘪了下去,血肉都化作养分被小蛇所汲取,直至最后,只剩下了一张面容可怖的人皮。
小蛇身上,刚刚被伊丽莎白混沌魔力爆发所造成的伤口,飞快地恢复着。
这具尸体原本伏地魔猎杀来准备再次潜入霍格沃茨用的,没想到就在这里被用掉了。
好在他还多找了几具备用的,只是不像这一具这么新鲜而已。
在艾伯尔特的身上,伏地魔嗅到了魂器的味道。
伏地魔原本是打算先杀了伊丽莎白,再把艾伯尔特抓住,用摄神取念直接拷问艾伯尔特的。
但他没想到一个小巫师的魔力爆发竟然能伤到他。
伊丽莎白伤到的不只是伏地魔现在的身体,还有他的灵魂。
要知道,自从他成为了残魂状态,实力虽然低下,但这种状态下没人能伤得了他。
伏地魔现在寄宿灵魂的这条小蛇,是他专门培养出来的,能够用其施展魔法的,蛇身上的鳞片硬抗成年巫师的一记粉身碎骨都没什么问题。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猎杀那么多的黑巫师。
要知道那些黑巫师可都是实力强大,而且奸诈狡猾。
结果还是死在了这种状态下的伏地魔手中。
而伊丽莎白仅是魔力爆发就能把这条小蛇打成重伤,而且还让他寄宿其中的残魂有了一丝崩溃的迹象。
这吓得他趁伊丽莎白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艾伯尔特的“死亡”这件事情上时,急忙溜走了。
……
艾伯尔特已经取下了眼上的布条。
“你说刚刚发射索命咒的是一条小黑蛇?”
红色雾气缠绕在伊丽莎白的周边,托着她低空漂浮着,避开艾伯尔特蛇瞳的视线,她回答道:“我看得一清二楚,它用尾巴发射的魔咒,我刚刚还把它打伤了。”
“那也许就是伏地魔的本体了。”
艾伯尔特嗅着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找准了一个方向,疾掠而去。
伊丽莎白跟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警戒着四周。
两人很快循着气味追踪到了一个幽深的山洞。
停留在山洞之外,艾伯尔特并没有带着伊丽莎白直接冒冒失失地闯进去,而是抬手朝里面发射了一发照明弹。
光芒照亮了幽暗深邃的洞穴,两侧石壁的缝隙间填满了颜色暗沉的苔藓,不时有水滴沿着洞顶奇形怪状的石头滴落下来。
艾伯尔特迈步走了进去。
手里早已捏好了手印,体内的魔力也被调动起来,艾伯尔特目前所掌握的最强防御魔法——塞拉芬之盾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瞬发。
他不得不谨慎,因为他将要面对的是第二代黑魔王,即便是残魂状态也不可小觑。
艾伯尔特带着伊丽莎白面色凝重地在这个漆黑静谧的山洞里行进着。
越是往里走,艾伯尔特的神情就越肃穆,他嗅到了空气中那越来越浓重的黑魔法气息,蛇类动物的敏锐感知让他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四下里没有其他一点声音,只有艾伯尔特的脚步声,以及水滴间或地打在地面上的轻响,回荡在这片空间里。
即便是有着照明弹提供的良好光线环境,艾伯尔特还是觉得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他看不见的阴影之中冷厉地打量着他。
山洞里怪石嶙峋,如同面目狰狞的怪兽,亮出了血盆大口,准备将这里变成两人的埋骨之地。
艾伯尔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里有一种让他极度不适应的感觉。
举起手臂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伊丽莎白停下,艾伯尔特检视着周身的一切。
啪嗒。
啪嗒。
水滴滴落在岩石地面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借着照明弹的光亮,艾伯尔特看到了某种不明液体。
也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称之为液体。
黑黢黢而又黏糊糊的黑色流体滴落在岩石上,艾伯尔特在看见它的时候,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飙升到了极致,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本能地向他警告近在咫尺的危险。
艾伯尔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面对狮子的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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