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眼睛宅!”
“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你!...笨蛋!”
步美红着脸恨恨的扭过头去。
不知何时开始,上课的时候她偶尔会偷偷的看向伊月,而且次数越来越多了。
下午放学,由于昨天的事让艾露西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所以艾露西加油的更卖力了,
“后天就是正式比赛了呢,有我们的加油步美一定会得到第一名!然后让那些可恶的学姐知道她的厉害!”
看着艾露西那认真祈祷的模样,伊月不由一阵莞尔。
“该不会,你曾经在地狱也被那样的学姐欺负过吧?”
“......”艾露西慌乱的左顾右盼。
“那个...那个...神大人如此卖力的帮她加油,如果她赢了的话一定就会喜欢上神大人啦...哈哈...”
伊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帮忙加油就能被喜欢?这是什么逻辑...如果真是这样这世界上还会有单身狗吗?”
心里正在暗暗吐槽,这时,操场上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
只见步美因为跨栏的时候不小心失误,重重的扑倒在了地上。
“啊!步美——”
“你没事吧!”
几个要好的同学立刻跑了过去。
艾露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也想跑过去查看。
不过伊月却伸手拉住了她的后衣领。
“神大人!我们快过去啊,步美她摔的那么重肯定受伤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诶?为什么?你不关心步美吗?而且现在可是提升好感度的好机会呢!”
伊月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
步美的头发是散开的,并没有像平常那样用粉色的头绳扎起来。
“艾露西,把这些条幅和气球收起来吧!”
“诶?现在就收起来吗?”
“嗯,已经用不到了。”
步美很快被两个同学搀扶着送去了校医室,伊月见状也带着艾露西悄悄的跟了上去。
和记忆中的一样,步美因为压力太大成绩又一直不够理想,所以假装扭到了脚踝。
“这可怎么办啊神大人!步美同学她扭伤了脚就没法参加后天的比赛了,这样的话她肯定会心里更加难过,心灵缝隙更大,驱魂吸收她的负面情绪也会更加强大,我们就要脑袋被炸掉了......”
看着艾露西在那里急的团团转,越说越慌乱,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模样,伊月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诶?神大人,你怎么还在笑啊?!”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结局!”
伊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心中又是一句古怪。
这不是桂木桂马的经典台词吗?
“算了,我现在就是桂木桂马......”
“艾露西,去帮我买点东西...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在这盯着——”
艾露西就是个常识白痴,虽然她自称日本学博士,但所学的内容都是明治维新以前的,连现在的文字有很多都不认识,让她去买东西鬼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一个小时后,伊月提着一个果篮回到了校医室外。
此时步美因为假装受伤逃避比赛的负罪感仍旧一个人待在校医室内,默默的看着窗外渐黑的校园茫然的发着呆。
“哟?你还在这啊?”
“是你!你怎么来了!”步美一怔,赶忙换上了一副凶巴巴的表情,狠狠的瞪向了走进来的伊月。
“我知道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吧!可恶的眼睛宅!”
伊月无所谓的耸耸肩,将手里的果篮咣当一下放在了床头的小桌上。
“诶?给我的?”
“废话,这里还有别人吗?如果不要就扔了吧~”说完伊月就自顾自的转过身,潇洒的离开了校医室。
“可恶的眼睛宅!你这是什么态度——”
本来心里就很难受,再加上伊月这无所谓的态度,步美生气的下意识举起果篮想要向门外扔去。
可是扔到一般,她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这个笨蛋...”
步美小声嘀咕了一句,将果篮放了下来。
然后,她看到了果篮上的卡片。
“我在操场等你!”
“......”步美看着手里的卡片愣了好一会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慌乱的差点从床上一头栽下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步美的脸一下子红了,双手紧紧的捏着卡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不觉,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终于步美还是做出了决定,一手拿起床边的拐杖,手上提着果篮走出了校医室。
“喂!眼睛宅!你找我有什么事!”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步美故意板着脸,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给你加油,想让你可以在比赛的时候发挥的更好——”
“砰!”
伊月的话还没说完,一颗红彤彤的苹果就好像炮弹般飞了过来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
“还好...我的眼镜,我脸都没事”
由于这些天被胖揍了好几次,伊月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夸张。
“笨蛋!傻瓜!你看不到我的脚已经扭伤了吗!我还怎么可能参加比赛!”说到这,步美突然忍不住话音一顿,转头望向了在路灯下看起来更加孤独的跑道,语气变的无比低落。
“这座运动场对我来说已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真的吗?”
“你什么意思!”步美说着又将一个橘子砸了过来,不过这次被有所准备的伊月灵活的躲开了。
“开玩笑,我好歹也是练过两个世界的...”伊月不由暗暗得意。
“你的拐杖拄错了。”
“诶?”
“还要我继续说吗?你伤的是左脚!”
明明是左脚受伤,拐杖却拄在右边,这意味着什么傻瓜都能知道了。
“......”
步美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而这时伊月却发起了主动进攻。
“所以说你其实根本没有受伤——”
“你、你胡说,你又没跑过怎么知道我没有受伤,我当时全力冲刺——”
“真的吗?”
“什么?”
“你当时没有将头发绑起来!”
“这...”
“如果是全力冲刺发生那种情况确实会很危险,但是你当时根本没有使出全力,所以这次所谓的受伤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假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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