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约会大作战
仔细想想前面的确能算是有伏笔。
但硬要说真的算不算伏笔的话，那又不好说。
孔明之前的确问过路明非，一提到‘卡巴拉生命树’的字眼的话，会联想到什么东西。
卡巴拉这东西作为近代最流行的神秘学——特指东西方各种小说里作为素材登场，比如诡秘之主什么的——硬要说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的话，那路明非自然是觉得到处都是。
但硬要举例子，那路明非只能说出《eva》跟约会大作战。
主要路明非是个游戏宅，其它的只能算有所涉猎但没有深入研究过，自然没有深究，比起深刻的文本故事，印象更深的自然是画面与声音之类的要素。
《eva》的故事其实挺晦涩的，但eva初号机在故事里每次进入‘暴走’状态都会伴随着极其恢弘令人印象无比深刻的音乐，过于经典的结果就是路明非一听到暴走bgm脑袋就自然的浮现出eva挣脱拘束铠甲的束缚开始啃食怪物使徒的画面——看到类似的画面这bgm也自动在心里响了起来。
但真要论对路明非这个游戏宅印象最深刻的，那还真不是eva，而是另一个——《约会大作战》。
这个故事的内容其实挺一言难尽的，大体上是说，某一天地球上突然开始出现一些奇特的存在，她们被称呼为‘精灵’，使用着名为‘天使’的力量，只要出现，哪怕本身没有恶意，过于强大的力量就会引发空间的规模的地震，可谓是移动的天灾。
人类模仿精灵的天使之力制造了机甲来对付她们，但主人公属于追求和平的势力，想要与精灵和平共存，而这个共存的方法——就是让主人公与精灵约会，提高好感度，然后接吻，如此就能将精灵那不受控制的天使之力封印到自己的体内，不再作为可怕的天灾存在......所以才叫《约会大作战》
各种意义上设定都很离谱的故事。
实际上，对于只看过动画版的路明非而言，一直到动画的最后，路明非都不太清楚这个接吻封印天使之力的设定究竟是怎么来的，故事逻辑什么的路明非也没搞清楚。
但《约会大作战》有一个有点，撇开设定与故事剧情不谈，精灵妹子们是真的可爱啊，天使模式下的服装设计也令人印象深刻，在路明非看来，特别适合那种没有兴趣深入的人观看了解。
比如——基尔什塔利亚。
路明非觉得，基尔什塔利亚绝对算不上‘宅男’，但他无疑是一个好队长，好领导者，甚至还有点像是‘老妈子’的感觉。
比如为了了解路明非这帮人，他就一本正经的询问路明非过“如何成为动漫高手”的问题，路明非以为他又发神经了就给他随便推了一堆动画，没想到他居然全补完了。
甚至论对故事内容的剖析比路明非这个伪动漫宅还深刻。
但......怎么说呢，基尔什塔利亚依旧不是动漫宅，他提到各种动漫的时候都太过生硬了，玩梗的时候也会给人种很刻意很死板的感觉。
大概就是那种大人为了与孩子交流，强行学习了自己其实不感兴趣的娱乐知识，然后在对话过程中莫名其妙的突然蹦出两句台词，在意义不明的地方突然玩梗——用起梗来还特别生硬，让人一时间难以确认“这人是不是在开玩笑啊？”的迟疑。
比如此时此刻。
懂的人知道基尔什塔利亚这是在利用童话世界的特性在玩梗。
但因为他在这个过程里过于认真，加入了过多太过认真的要素，加上卡巴拉生命树系统里本身也有大量与‘星球天体’相关的要素，实际搞起来的时候，比起出戏的玩梗什么的，不明所以的人反而错愕于基尔什塔利亚又展现出了不可思议的魔术力量。
虽然......这的确是魔术。
但是用魔术将各种动漫里的东西具现化出来什么的......虽然知道这个世界的魔术体系，大体上围绕着“俺寻思能行”来运转，只要敢想那就什么都做的出来，但对于路明非这种知道原型的人来说，果然......太违和太出戏了喂！
这要怎么对付？约会大作战的‘精灵’里甚至有控制时间力量的存在，基尔什塔利亚刚刚所使用的“卡巴拉原质编号‘三’，天体名‘地球’，领域名‘理解’，天使之力名‘亚结夫（zafkiel）’”的力量，在《约会大作战》中名为‘刻刻帝’，是属于超人气精灵时崎狂三的天使之力。
如果基尔什塔利亚真的可以全部再现出来的话......那还怎么玩？
世间万物皆有破绽？所以《约会大作战》里的力量的弱点是什么？找个男主角去跟她们约会然后刷高好感度再接吻封印力量吗？那这男主角是谁？要去哪里找？
路明非只觉得自己陷入了风中凌乱。
奥尔加玛丽的自闭立场成功撕开了基尔什塔利亚的身体，制造了理论上的致命伤，但这一点反而成为了基尔什塔利亚向观众们‘表演’的方式，在以刻刻帝的‘时间回溯子弹’的力量，让受到了致命伤的自己的伤势恢复如初后，观众们在错愕与惊叹之后，便是山呼海啸一般的狂呼。
一切瞩目的闪光点，都集中在了基尔什塔利亚一人身上。
甚至路明非都清楚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属于缪斯女神偶像组合们搜集而来的偶像之力开始不断的减少。
偶像之间的竞争就是这么直白。
“......不妙啊。”孔明皱了皱眉，“这场战斗恐怕就此为止了。”
“为什么？”路明非觉得应该还有戏才对，“虽然约会大作战里精灵们的天使之力很乱来，但eva也不是吃素的——”
“这里不是要夸作品讨论战斗力，关键在于eva的驾驶员是奥尔加玛丽，而基尔什塔利亚的玩梗水平虽然是半吊子，但他认真起来实在是太认真了”
孔明叹了口气，点出了这其中的关键。
“他将娱乐作品里的缺乏逻辑的力量体系进行了结构，为它们查漏补缺，理由自己擅长的‘向天体借用力量’的方法，真的让它能够作为合理的‘正规魔术术式’成立了......他的那些发言内容，路明非你或许听不懂，但作为正规科班出身的奥尔加玛丽不可能听不懂，自然也明白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孔明露出了一副头疼的模样。
“eva在自己的故事里，是人类制造出来的用来斩杀吞噬天使的兵器，属性上来说是克制对方的才对，但我们为了让奥尔加玛丽能够发挥出‘自闭立场’的效果，没有告诉她这些，现在，搭乘在eva上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反而理解对方的力量，这份理解会导致奥尔加玛丽的力量被对方吸收......唯心世界里就这点麻烦，知道的少或多都可能出问题，此消彼长之后，已经没有对抗的可能了。”
是的。
千界树此时败局已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点也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内，毕竟现在场上的零号机只是实验作品，比起基尔什塔利亚已经非常成熟的‘借用天体力量的力量’，还有非常多可以改进强化的部分。
更重要的是——上面的驾驶员，并非是目前理论上最适合的适格者。
孔明瞥了眼路明非。
嗯......差不多就这样了吧，数据搜集的差不多了，至少也逼出来了基尔什塔利亚的一个底牌，现在已经开始考虑与千界树的后续合作的内容，并制定后续攻略基尔什塔利亚（阿尔戈英雄）的策略了。
就在孔明这样想的时候——
场上的战斗，伴随着奥尔加玛丽‘理解’了基尔什塔利亚做了什么，eva零号机因为失去了抵抗意志，而跪在地上，丧失了行动能力。
只有奥尔加玛丽能理解。
“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沃戴姆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将天体通过卡巴拉拟似人格化后赋予天使之名，而后作为精灵使魔来驱使......这不就是人造的神灵吗！？”
就是因为理解，所以才更加感到恐怖......
不过真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奥尔加玛丽潜意识里清楚，即使自己输了，后面也还有路明非等人会出战。
——我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至少逼出来了一张底牌
这种微妙的侥幸心理，让奥尔加玛丽倒了下来。
孔明倒是不在意这些——
然而
基尔什塔利亚似乎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这场战斗。
她并没有对奥尔加玛丽或者零号机补刀，而是继续发动了自己的天体魔术，通过自己现在的这副躯体作为通道，不断的将卡巴拉十大原质所代表的天体的能量传输过来，而后......塑形。
她要做什么？
十大天体的能量逐渐形成了模糊的人类女孩的形状——
“路明非！你做好迎战我的准备了吗！？”
突然，基尔什塔利亚用上了扩音的魔术，用能够让在场数万人全部听清楚的音量，发出了如此的呐喊声。
路明非自然是下意识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路明非身边的孔明脸色猛地一变，“不好！别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孔明立刻行动了起来，顿时就要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路明非的视线，切断他投射在基尔什塔利亚身上的‘注意力’
【难度：60】
【孔明的‘行动速度’：1d100=45】
但孔明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在得到了‘路明非的关注’这个重要的魔术构成素材之后，本就实力超群的基尔什塔利亚——正在进行‘现场手搓新魔术’的行为，基础补正数值超过了判定成功所需的最大数值。
【基尔什塔利亚的‘精灵创造魔术’的难度：200】
【‘人理之光ex’补正：100】
【‘路明非的关注’补正：100】
【基尔什塔利亚的‘临场发挥部分’：1d100=45】
【直接成功】
——魔术师最擅长的事情其实是‘模仿’。
最初的魔术师，就是模仿神官祭司们从神明那借来的力量，模仿着诸神的权柄，创造出了最初的魔术。
那么，基尔什塔利亚，被称呼为人理之光、本应成为救世主的男......少女，这种程度的事情，理所当然也做得到。
比如模仿路明非他们那边所做过的事情。
eva？
倒不是eva这种科班出身的东西，而是另一个，在机缘巧合之下，被路明非误打误撞制造出来的奇特拟似生命体。
说来可能不少人都忘了。
那就是——‘桔梗’。
基尔什塔利亚模拟、并再现了桔梗诞生的过程，利用了‘童话世界’与‘路明非的印象’之间的联系，完成了这个现场手搓的新魔术。
暂定名‘精灵创造魔术’。
伴随着孔明没能来得及阻止，路明非的注意力被基尔什塔利亚塑造出来的、由十大天体能量构成的模糊人形所吸引——
转瞬之间，基尔什塔利亚的魔术完成了，一同被完成的，还有这十团能量的模样。
它们——她们获得了人形，并从路明非的‘印象’里，获得了粗糙的人格与不完全的记忆，就像桔梗一样。
王冠、海王星——鸢一折纸
智慧、天王星——本条二亚
理解、土星——时崎狂三
慈悲、木星——冰芽川四糸乃
严厉、火星——五河琴里
美丽、太阳——星宫六喰
胜利、金星——镜野七罪
荣耀、水星——风待八舞
基础、月星——诱宵美九
王国、地球——夜刀神十香
一瞬间、便给自己追加了具备压倒性数量的‘手下’。
路明非目瞪口呆，因为类似的事情已经在桔梗身上见过了，因此路明非也不是不能理解基尔什塔利亚做了什么......但理解归理解，该目瞪口呆的还是目瞪口呆。
孔明只能扶额长叹：“沃戴姆那家伙......在这个特异点的事情已经非常明了的现在，又想要做什么啊？”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基尔什塔利亚的‘精灵创造魔术’并非是完美的。
金星的七罪与太阳的六喰率先无法维持形体而崩溃，紧随其后的是天王星的二亚，水星的八舞在扭曲中一分为二，双眸空洞的她们的形体在挣扎似的扭曲之后，最终还是溃灭了。
路明非耳边图传来了基尔什塔利亚用魔术传来的声音，她责备的说道：“你......只看动画版不看小说版的吗？没看过后面还没有动画化的内容吗！？”
路明非也很无辜啊，表示自己真的只是个臭打游戏的而不是动漫高手，《约会大作战》这类型的片子他自然是冲着萌妹子去看的，剧情什么的......真的很微妙唉！
“八舞明明有动画化的！”基尔什塔利亚像是在抗议。
路明非弱弱的回答道：“但是......她们出场的时候，动画崩的太离谱了，我就没看下去啊。”
基尔什塔利亚：“......”
路明非你居然在这种地方埋伏了我一手吗！？
——to be 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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