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图南闻言若有所思,就听到炳明子接着说道:“我等天师境和那真人境界唯一不同便是,我等结成道果,只等功德完满,天门打开,天箓降下。
因此我等如今的处境也被称之为待诏飞升!”
“天有师乎?”离章子也道:“天怎么可能有师?既然无师,如何会有天师之称?
所谓天师,已经半只脚离开人间。已经彻底脱离天子,脱离人道管辖。”
周图南脱口而出:“所谓天师,非是上天之师,而是天子之师!”
“当今人道变易,天命由聚归散。怕是日后很难再有天子了。”严惟一插口唏嘘。
“是啊!此正是人道转变之时,一如三千年前。
我仙道虽然超脱于人道,然则同样也依附于人道。
人道变革,自然也影响我仙道!
当今局势可谓是三千年唯有之大变局,该当如何,我等全无经验。
一切全都要靠掌教自己把握了!
我等早该飞升,在凡间时日拖延如此多时日。
就是为我太玄镇压气运,希望掌教能够早日稳定局势……我等在凡间住世已经快五百年了,恐怕也呆不了多久了!”
周图南闻言,再次行礼:“谨遵命!”
这就告辞,从那玄首大殿当中退出。
在他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印囊。里面装着一枚太玄掌教法印。
有此法印,周图南方才是名正言顺的太玄掌教!
殿外诸多地仙真人,鬼仙先生见了。纷纷下拜,道:“拜见掌教!”
……
……
仙鹤倏忽,周图南心神下降,片刻已经重新归位。
就徐徐张开眼睛!
身上就多出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掌教法印,一个就是那锦囊。
周图南先没有去管那掌教法印,只是将锦囊取出,打开来一看,灿烂宛如星河。
巴掌大小的一个锦囊口袋当中,里面装着的己土灵砂,绝不下于十万!
哪怕人间根基已经被朝廷摧毁,但是却依旧财大气粗,根基极深。
周图南露出一丝笑容,有着这么多的己土灵砂,足够他将福田彻底的开辟了。
就在周图南要行动的时候,却是忽然心有所感。
跟着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天王,外面有着诸多道人求见,说是太玄宫弟子,来参拜掌教!”
周图南嘴角再次溢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太玄宫这种根深蒂固的强大宗门,不说那洞天了。单单只是在人间的势力,就不是那么容易全部被摧毁的。
太玄宫虽然山门被毁,但是散布在天下各地的分支。还有培养出来的精锐弟子们都还是在的!
而今都开始汇聚在周图南的麾下……
……
……
几乎与此同时,景人朝廷和矮奴国组成了一只联合舰队,打算偷袭炮轰建安城,结果失败。
被平天王周图南亲自出手,一举覆灭了整个矮奴国舰队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天下各处。
景人朝廷这次如果成功了还不好说,但是他们看起来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结果却失败。
这就让他们的威信更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而人心向背方面的事情就更不要提了!
事情发生后不久,大吴政权凶猛的报复就立刻展开。
军队调动,给了大江以南,所有还没有投降的督抚下了最后通牒。让他们限期投降,否则大军就要讨伐。
广安,丹会,江东,数省相继改旗易帜,投降大吴。
于是整个大江以南,几乎尽数落入到了大吴政权手中,彻底形成了和景人朝廷隔江对峙的局面。
然而此时,景人朝廷一片慌乱,根本形成不得沿江防线。
整个大江以北之地,一日数震。
当然,大江以南也并不是任何地方都已经落入大吴手中。
起码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钱江之地,那是西洋诸国在中土最重要的据点,如今还被西洋诸国所把持!
而此时,那钱江周围,已经大吴数万大军给彻底包围了起来!
并且,同时给西洋诸国下了最后通牒。
而西洋诸国也不甘示弱,不仅调集兵马守护租界,海上更有诸多兵船开来,一副不肯妥协的架势。
只是西洋诸国租界虽然摆出了一副强硬的姿态,但是内里却也在慌张不安。
因为传说当中的那位大吴平天王,已经到了沪渎城外。
“渎神者!那是一个渎神者,无论如何,我克劳迪王国也绝不会屈服于那个渎神者的威胁!”
克劳迪王国总领事厄尔温德声嘶力竭的大叫着,癫狂的模样让他口中几乎喷出白沫。
其他诸列强领事都多少带着怜悯的看着他。
克劳迪王国的保护神是风暴之主!
上次在虬江口的事情,风暴之主可是吃亏不小。
作为风暴之主的保护国,克劳迪王国从上到下都愤怒到了极点。
然而这种愤怒当中,却也潜藏着一种微妙的,不好说出口的恐惧……
毕竟,周图南这个家伙可是敢直接对风暴之主出手的亵渎者啊!
更关键的是,这个向风暴之主出手,害的风暴之主受伤的亵渎者,居然还活了下来。
这自然就让风暴之主的仆人们为之恐惧!
事实上,不只是克劳迪王国的领事,在场其他西洋诸国的领事们也差不多都有着这种恐惧。
毕竟他们信奉的神灵和风暴之主一般,都是天堂山诸神当中的一员。
周图南能够亵渎风暴之主,当然也就能够亵渎他们信奉的神灵……
除此之外,周图南这个无所顾忌的家伙,居然敢向着普通人出手,杀戮上万人,这也太让人恐惧了!
是的,大吴政权没有力量对抗他们的海上舰队,甚至整个中土都没有。
但是难道他们不害怕周图南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把他们的舰队也给摧毁了么?
在这巨大的威慑之下,因此厄尔温德哪怕是再暴跳如雷,其他各国领事,却始终沉默以对。
没有人想要正面面对那个恐怖的平天王!
时间就在厄尔温德的咆哮当中默默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当厄尔温德终于口干舌燥,渐渐停了下来的之后,整个会议室陷入到了一种难堪的沉默当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