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这些武技他自是看不上的,就在马云腾有些失望时,一本武技吸引了他的目光。
“御雷真决。”
马云腾在心里念出了武技的名字,熟悉的字眼,让他想到了师父师兄们,想到了黄土村,想到了父母,回忆中痛苦与仇恨交织。
师父曾说过,衡梧用的便是武岚宗的御雷真决,当初黄土村的灾难也定是御雷真决所至,武岚宗的修士所为。
武岚宗,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杀了武岚宗的结丹者,马云腾默默地收起了御雷真决,地阶中级武技,他自然是要学的,他已在心中暗自决定,从此以后,武岚宗的人,他见一个杀一个。
收拾好心情,马云腾又查看起了武器,据他所知,修仙者的武器按品级由低到高分为灵器、仙器、宝器,每一类品级按其优劣又分为下品、中品、上品三等。
仙器难见,宝器更是传说了。马云腾看了看这些武器,不出所料,皆是灵器。他也并未嫌弃,依旧一股脑全收进了储物袋。
剩下的除了衣服外,最多的便是灵晶了,大约有上万块之多,且多是上品灵晶。作为修士间通用的钱,显然那些结丹修士还是富有的。
看到这么多灵晶,若是一般修仙者定要发狂了,不过马云腾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很早就发现,所谓的灵晶对他的修炼是毫无用处的,他居然不能使用。与此相似的是所谓的丹药,似乎对马云腾的用处也不大。
其中原因,他也想过,应该与自己这特殊的修魔之道有关,灵晶和一些丹药之类,说白了,就是一种存储灵气的一种介质。而灵气对自己自然是毫无用处的。
马云腾也不再多想,将大概五千块上品灵晶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又重新用另一个储物袋,把剩下的灵晶武技和一些草药之类全装了进去。他准备将这些东西送给许娆,想来灵晶对她的用处很大吧。
灵晶毕竟是修仙者间的货币,所以马云腾取走了五千,以后必然会用得着,同时他也担心给许娆太多,引起其怀疑,虽然许娆与他关系不错,不过这些事还是不知为好。
想到许娆,也不知她修炼如何了。
当马云腾来到许娆闭关的山洞前,山洞依然封着,周遭都已杂草丛生,看来许娆还未出关,马云腾担心之下以灵识感知,确定许娆没事,才放心下来。
山风徐徐,轻轻地抚摸着大地万物,小草鲜花欢快的摇摆着,树叶的飒飒声音,听着亦很悦耳。还有鸟鸣与山间蟋蟀的和唱……
席地而坐,静静的体会,这世界多么和谐美好,没有腥风血雨,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仇恨……
第十日后的清晨,山洞突然崩开,许娆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身穿一件绿衫长裙,穿回女儿装的她,明艳动人,令周遭的景物也失了颜色。
马云腾起身看着眼前的丽人,点了点头:“结丹,不出所料,恭喜!”
许娆莞尔一笑,“我突破结丹是不出所料,而你这个变态,又出乎我的意料。”
她能感觉到此时的马云腾已经和她一个境界了,确实超乎意料,虽知他变态,不过这也太快了点。看来超越自己也是不久的事了。
马云腾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许娆,“来,为了庆祝你出关,给你点小礼物。”
“这还差不多。”许娆毫不客气的接过储物袋,灵力感知下,脸上顿时乐得开了花,“这……么多灵晶,你确定给我了?”
未待马云腾回答,许娆又道:“不许反悔——谢谢,正好灵晶用完了,你真是雪中送炭。”
马云腾摇了摇头,说道:“放心,这些都是你的。”
许娆将装着灵晶的储物袋放进自己的储物袋,“我已经在洞里呆了五个月了。无仙殿的是应该也尘埃落定了,可惜啊,什么宝藏都没我们的份。”
对无仙殿的宝藏,许娆被逼放弃,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五个月了?这么久!”马云腾惊讶道。
对于时间的算计,他完全没放在心上,更何况修炼期间晕了过去。不过他没想这么久了,还以为最多两三个月呢。看来那些高阶修士,动不动闭关几年几年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这么久了。有什么好惊讶的。”许娆白了眼马云腾,“走吧,去看看外面如今怎么样了。”
马云腾点点头,“嗯,正有此意。”
空气中仿佛散发着雨后的湿意,阴冷的空气总是在树林周围弥漫着。
“拔一切业障本,得生净土陀罗尼,本南无阿弥多婆也,哆他伽多夜...”一位白发白胡须的老人在一片极密的树林中不断的念着口中的话,忽然转身,看到了一个树下的白灵,脸上尽显无奈,“小友,相见即是缘,老朽今日结一善果,望他日尔等可踏出这天地牢笼,得成吾道。阿弥陀佛!”
那老人手上现出蓝光,五指一握,“去。”那道蓝光飞了出去,打到了那无色的魂中,魂中有个小人,在那蓝光的紫雨下以悄然可见的速度成长着。
而那老人见此情况,大笑一声:“万物皆有缘法,何谓缘何为法,不过是一份规则罢了。小友谨记:天有道,地有心,万物皆至,为圆。人若有情,方为圆中一心;无情,为圆韵。圆韵,边幅也。”说完,一步一步踏出了这片天地,天雷地火,只是陪衬。
岁月无情,时光如歌,天地大变,洪荒不在。那片树林却从无变过,就在这日,天劫出世,无尽的雷海轰击着树林。整片树林都已摧毁,一个婴儿出世了,带着些许黑气,睁开了那不可一世,尽带霸气的双眼,然后看了这天,这界,便睡去了。
蛮荒大陆上,不知何处来的一声“唉!因果一线,天机混乱,生灵涂炭,妖孽出世。”无数的人们被这虚空中的声音所惊讶、所迷茫。
若干年后,在一座寸草未生、遍地散尸的荒山,一个小男孩用着自己的双脚踏上这座荒山的顶端,然后看着天,叹着道:“弱肉强食,万物法则,实属无奈,就让吾便看看这世界有多玄密吧。”
然后抬起头仰望天空,带着一丝解脱与期盼道:“这是最后一次了,那个老头的期望,呵呵!”
一拳轰出,仿佛随着他的话那般,好似突破了星辰,打破了规则,将天地崩裂,将大陆毁坏,可是在最后一刻,在他左手马云腾指的戒指上忽然闪烁了一下。
于是一位仙子般的女孩出现了,用那常人不可企及的速度,用那男孩教她的最强一招:斩天,世上唯一可威胁到他的招数。
刹那间便刺穿了那男孩的胸口心脏处。女孩此时心中却想着:“你后悔了吗?”想着心中不该有的故事与场景:
在很久以前,有位住在森林的小男孩,他睡醒不久,毫无方向感的四处乱窜。在一次迷路中,他左手与右手互相盘绕着,突然听到了一个小女孩被一个大灰狼追赶,事实上,这是大陆上有名的三阶魔兽:风絮银狼。
他用他那双独有的双手一下子就将银狼的身体撕裂,浑身散发着血腥味,而小女孩却没有丝毫形象的哭了起来,男孩将女孩抱了起来,于是他们就这样他们很简单的、没有任何阻碍的相识了。
许久后,再次相见了,在一条无人的大街上,有一个小男孩与一个小女孩,他没有丝毫的伪装与情感,直接对她说:
“我创了一个招数教给你吧,它叫斩天。”
“哦,那你又要走了吗?”小女孩没有关心那些,只淡淡的问了一句。
“以后多练练,保命,走了。”
而那位女孩却只是看着男孩孤寂的身影转过身去边望着天空,好似思考着某些东西。
画面转过,当女孩将剑刺穿了男孩的身体,在日光的照耀下,隐隐现出了她的身形。在女孩的面孔上几乎全是泪水,眼角也充满了泪痕,哽咽着说道:
“对不起,我并不想这样的,但你要毁了天下人,你不可以这样自私的,他们也有自己的家,我尝试过那种孤孤单单的感觉,马云腾,我是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同样在日光的照耀下,男孩马云腾看着女孩自嘲的笑了声,缓缓的张开那因失血过多而渐渐无色的嘴唇对女孩说道:
“轩辕薇儿,早在我们最初认识那天,我马云腾就问过你:“若我与你父母亲人死敌,你站在何方?若我与你家族死敌,你又待我如何?若我与天下为敌,你又做何行为?”
而你却皆无回答。那是我马云腾就知道:你轩辕薇儿乃是迂腐之辈,我又怎么可能不防你一点呢!说完便站起身来,叹息着道:“可惜现在也没有用处了。我伤势太重了。”
“你后悔了吗,后悔救我了吗,后悔教我斩天吗,是啊,你也应该后悔啊,后悔啊。”轩辕薇儿心中犹豫再三,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她此时紧紧盯着马云腾道。
“轩辕薇儿,我马云腾一生从未后悔,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当然更加不会,不过今日我好像没有未来了。哈哈哈!”马云腾可怜的看了看轩辕薇儿,又看了看自己,最后再看了看这苍天。
“你还是那么风趣啊,就像以前一样,你现在是不是想:这天我终究还没打破啊。以前你最爱说这句话了,不过还是不要妄想了,为了天下,我只能牺牲你了。”轩辕薇儿眼睛中泛起回忆的光芒,最终转为凌厉的目光说道。
“临之将死,其言也善。在你心中,我马云腾始终比不上天下人啊,我唯一的朋友啊,你现在重新选一次还来得及。”
“对此非常抱歉,你没有翻盘的机会了,我身上有我们轩辕家——这片大陆的至高神器:碎空铃。你伤害不到我的。”
“是吗?那你可要大吃一惊了。”马云腾说着话,感受着脑海中的伴生之物,准确的说是条虫子般的生物,忽然手掌一握眼神一凝,用足可震撼这片大地的声音说道:
“吾天一斩,斩尽这天,斩尽这地,斩破过去,斩破未来,斩断因果,斩断轮回,更可斩碎这苍穹昊天。怎会斩不了你这小小蝼蚁。”
说完便用尽全身精华,使尽毕生精力,挥出这破天一斩。殊不知,这一斩,在斩碎轩辕薇儿的一切之后,竟驶向了天际,将那茫茫苍天斩出了一个无尽黑洞,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吞噬殆尽。
于是大陆上赫赫有名的至高强者马云腾与轩辕家公主及神器碎空铃就这样在大陆蒸发了,后来还有许多强者试图去找马云腾与神器,却均一无所获。
可是谁也不知在这宇宙另一片空间内一位震撼天地的人物出世了,代表着马云腾将续写他的曲折传奇。
万事无绝对,也许就有人知道。
“咦,这小男孩的命运怎么改写了,老朽竟然也测算不到了,真是有趣有趣啊。”
在无尽星河中,一位老人睁开它那灰浊的双眼,却仿佛看破了一切,脸上突然出现了那预计亿万年来除了笑呵呵之外不同的表情,那充满老茧的双手掐指算了算道。
“不过,死去的尘埃看来也会有不同的变化呢,算了,他不下地狱难道我下。”于是老人又一本正经地念起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人生本是虚幻,亦是真实。无欲便无求,无求便无祸。谁又能说的清,说的通?”
鲜红血色的月亮在那漆黑无形的半空中,散发的月光逐渐笼罩住了大地,那血色好似食人的恶魔一般侵入了人们的身躯。
在这无尽的黑夜中,却忽然出现了三个人,就那么静静的,似乎在等待着,他们中两个男人,一个弱不禁风,一个有着不同常人的身体;一个女孩,无论时时嘴角边都有那么一丝自嘲与无奈。他们三个风格迥异,此时却站在一起。
一阵微风吹过,随后空间似碎了般,没有征兆的出现了一个身体瘦弱,且浑身溢血的青年男子。这种完全违背了科学的东西终于使开始的三人有一丝惊讶。
而那位有着无数块胸大肌的领头人,站起身来,看了看青年男子,嘴角边忽然吐出了一句话:“竟然是异人,不知是祸还是福啊!算了,主神,给他治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