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逐渐消失的璃月港内,哪怕是码头的工人也开始回家休息。
从往生堂出来的法玛斯神清气爽的返回月海亭旁的白驹逆旅,然后光明正大的从旅店正门进入。
虽然他没带摩拉,不能再开一个房间,但荧那边不是也能住嘛?
和前台打过招呼后,法玛斯通过木质的旋转楼梯上楼,蹑手蹑脚的走到荧和派蒙的房门前,身体变软,化成了火史莱姆的模样,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入眼就是一张比自己还高的红木大床。
法玛斯稍稍变大了一点,抬头看向大床上。
睡得正熟的荧搂着怀里的派蒙,下巴就放在派蒙的小脑袋上,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木檀香气。
荧穿着的睡裙凌乱的盖到了肚子上,洁白的脖颈旁还有派蒙流出的口水痕迹,金发松散的搭在腰间,然后是被安全裤勒出肉感的大腿。
果然!屑荧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就是赏心悦目。
就是小派蒙有点碍事。
法玛斯压低圆滚滚的身体,蓄力跳上了床尾的隔板,有弹性的身体摇晃着,落在棉被上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咕噜。”
火史莱姆努力压缩身体,挤进了荧和派蒙中间。
“唔…”
感觉到脸上软软的感觉,派蒙闭着眼睛蹭了蹭法玛斯绵软的身体,史莱姆的膨胀感让派蒙整个人贴了上去,小腿夹住法玛斯的身体。
“荧…好软。”
派蒙嘴里嘟囔着不清不楚的话,而另一边的荧也用力抱住了怀里的法玛斯。
“诶嘿…小派蒙的屁股…”
睡梦中的荧似乎还无意识的捏了一下法玛斯胖乎乎的身体。
享受着两个女孩子的拥抱,夹在中间的法玛斯身体迅速变红,温度也稍稍升高。
而正是这升高的温度,让梦中的荧清醒了一点。
“你怎么这么烫啊,派蒙?”
眯着眼睛,荧试图摸到派蒙的额头上,想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然而原本怀里长条的派蒙,现在摸起来像是圆滚滚的一坨。
“诶?”
荧努力睁开眼睛,金色的瞳孔中映出了一只红彤彤的身影,另一边,派蒙也被上升的温度惊醒。
“法玛斯!流氓!”
清醒过来的荧和派蒙同时惊叫出声,抬起手,啪的一声,一大一小两个巴掌一起印在了法玛斯的身上,荧下意识的抱起法玛斯,往床脚扔去,还用温润的小脚不停的蹬着法玛斯软绵绵的身体,但非但没能给法玛斯造成伤害,还让脚趾间沾满了红红的史莱姆粘液。
“使劲儿啊荧,没感觉啊。”
法玛斯用欠揍的语气调戏着被自己吵醒的荧,而在璃月港的上空,一栋灯火通明的浮空建筑中一紫一黄两道身影正面对面端坐着对弈。
“请仙典仪就要开始了,我可是很忙的。”
坐在石桌内侧,穿着金色旗袍的女性捂着嘴微笑,她看上去难得的放松,懒散的倚在背后的柔软的鹅绒椅上。
女子皮肤细腻,肤若凝脂,在通明的灯光下照耀下,如同美玉的一般完美无暇。
雍容华贵的妆容衬着娇艳明媚的脸庞,镂金带银的罗裙裹着玲珑的身材,白雪迢迢的红色垂发随风吹拂,细软垂髫如璃月最知名的琉璃蚕丝。
“我的凝光大人,比起其他六位七星,你可是最抛头露面的那一个,怎么,只愿在那天上的宫阙与其他衣着华贵的人畅饮琼浆玉露,却不愿和我这穷苦的小小船长小酌一杯?”
凝光对面,带着眼罩的女子笑道,她毫无顾忌的坐在上,像个男子般豪迈的岔开腿,在她身边放置着一个竹子编做的竹篮,里面装着大堆闪耀着金光的宝石,似乎是带上来的礼物。
带着眼罩的女子,流水般的青丝垂在椅背上,蜿蜒成黑色的河川,深红色的衣物下摆堆叠起伏,宛若波涛迭起的海浪,那双纤长有力的腿裹着黑筒靴,像是邻家女孩般姣好的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被眼罩半遮的脸让人有种神秘的帅气感。
“呵呵…若说南十字船队的首领,无冕的龙王,北斗船长是一个无名小辈,那就没有更厉害的船长了。”
如果说凝光是空中之皓月,美丽而高贵典雅,高不可攀,远离人群又引人目光,那么北斗就是海上的巨舰,坚硬而平稳八方,护佑着浪花的四方。
两个截然相反的女子,却在今夜相聚在群玉阁,还坐在一起对弈。
“这天下之人,皆为棋子。”
凝光看着棋盘,手拿一个棋子,毫不犹豫的落下。
除了上次拜访蒙德时,和琴团长对弈时输掉的棋局,目前还没有人能赢下凝光一局,而常年漂泊在海上的北斗听说了这件事情,趁着请仙典仪期间,南十字船队靠岸卸货的时候,跑上群玉阁,硬是拉着凝光和她对弈。
“什么天下、棋子,我赢了!”
北斗兴奋的起身,一只腿踩在椅子上。
“算下来,我的资产的比你多。”
“还没结束。”
凝光没理她,看着棋盘上的布局。
“哼……”
北斗昂头哼笑,盯着秀眉微蹙的凝光:“你将北国银行加在棋盘上就是漏洞,我前期是被你吞并不少,但即便破产了也仍能抵押最后的商铺,从银行贷款。”
“铤而走险,鲁莽。”
凝光只是扔下这句话。
“哈,置之死地而后生嘛,你没经历过贫穷,自然不知怎么从苦难中反败为胜。”
北斗大概是上码头时的酒喝多了,说的话也开始不着边。
“璃月千年中的北国银行不得向资产少于二十万摩拉的玩家办理贷款业务。”
凝光轻声说道,她看向北斗,似乎要盯穿她左眼的眼罩,“你方才只有十五万摩拉,所以…北国银行是不会向你贷款的。”
“什么?”
北斗擦了擦嘴角的酒液,皱起眉回忆。
“有这条规则?”
“有。”
“哪个版本的,拿给我看。”
“新版本的规则。”
“胡说,新版本的规则我早背下来了,就是以防你诈我,最新的第七版是不是?”
“不是,是第八版。”
“嗯?”
“我刚定下的第八版规则,璃月千年中,北国银行对贷款人的要求,本金拥有至少二十万摩拉,才可借贷五十万的资金。”
“这,规则应该在下棋前就定好吧?”
北斗不悦的一拍桌子,这狡猾的女人怎么能在下棋途中更改规则?
“不,规则应当在下棋中完善。”
凝光镇定的看着她,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耍赖皮就耍赖皮,还说这么冠冕堂皇,北斗摇头,嫌弃的摆摆手。
“那这棋根本没人能赢你。”
“过奖了,碰巧我是这棋的发明者而已。”
凝光抬手遮唇,眯眼一笑,将筹码尽数拢在了手里。
“可恶啊,宝石也不想送你了,我拿走了!”
北斗一把提起手边的竹篮,摇了摇篮子里从稻妻走私而来的黄宝石。
正当北斗赌气时,一直等候在办公室门口的百闻拿着一份报告,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直接将报告递给了凝光。
凝光的也不避讳这位南十字船队的船长,拿起薄薄的几张纸,红色的眸子一行一行的扫过,表情凝重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能让凝光大人这么严肃。”
北斗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在请仙典仪期间,能让凝光这么郑重的,恐怕不是小事。
“有人在天衡山的悬崖上战斗,造成了地区大面积的破坏,山体不稳,可能会有石块滚落。”
凝光将报告扔在了一边,目光中带上一丝身居高位的冷漠。
“连请仙典仪期间都舍不得安分一点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