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东京的我只想咸鱼
迎着打进窗内的阳光,熟睡中的花丸花火蹙了蹙眉,忽然觉得脸蛋痒痒的。
像是被人挤压揉搓。
睁开眼,少女微微伸展雪白的,但又带有红印的脖子。
然后小鼻子里发出了懒懒的起床声。
起床这事儿在周末对小花火来说,是异常艰难的。
“昨晚熬夜画画了?”
“花火...没有...“花丸花火弱气的声音似是梦呓,环抱住怀里等身的鲨鱼玩偶。
然后...
就没了动静。
上杉櫂见她还想继续睡下去,朝她的小鼻子伸出了手,弯曲食指不断蹭她的鼻框。
随着她轻晃的脑袋,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花丸花火闭着惺忪睡眼不断抽鼻摇头,想要甩脱这种不舒适的痒意。
“嗯——”
不舒服的鼻音。
“起床。”上杉櫂说
“花火、花火还想再睡一会儿。”
闭紧眼的花丸花火侧过头,扭开他的手指,白皙的纤腿微微上抬,夹住鲨鱼的鱼肚子。
然而一个翻身,上杉櫂发现她软白的小肚子露了出来。
薄薄的睡衣,阳光下的粉白肌肤细腻光滑。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坐在床头多看了几眼。
“花火今天不是要去晨跑吗?这都快到中午了。”
“嗯......”
暖和的阳光洒在皱巴巴的床上,少女可爱的容颜,暴露在空气的肚子与夹住大鲨鱼的小脚丫变得越来越诱人。
花丸花火赤裸的脚丫,粉白糯润的玉趾。
如果捏上去,那种可以盈盈一握的娇小就会像是甘甜的小溪流淌过心,在慢慢的惬意中变得轻快舒心。
她侧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便是一种美。
而当这种可以随意触碰,却又圣洁的美,试问谁又能拒绝呢?
反正上杉不能。
轻轻抓住她娇小得不真切的赤裸脚丫,指尖在隐约接触中划过掌肚。
刚刚还在熟睡中的花丸花火立马睁开了眼,脚丫子向后挪开。
但被他一把抓住。
“櫂君别、别挠!”
抓住她的上杉櫂面露微笑:“那就起床。”
花丸花火抱住鲨鱼说:“櫂君放开花火的脚先。”
“先起床。”上杉櫂顺手捏了一捏。
对这个极其敏感的花丸花火立刻将眼睛躲在鲨鱼鳍的后面,赤裸的脚丫子像抓地板那样害怕内收起来。
嘴里说着“櫂君不行”“櫂君不可以”“很痒的”这样的话。
“櫂君...不要这样...花火会起床的。”
看到她遮遮掩掩羞怯的样子,上杉櫂轻捏她嫩嫩的脚丫陷入了思考。
究竟是自己抓住了她?还是她抓住了自己?
这是个犹如深沼般问题。
很快就放弃的上杉櫂一边轻刮着她的脚丫,一边对她说:“那么,要我帮你穿鞋子吗?”
花丸花火已经被痒痒的感觉羞到脸蛋通红,轻声细语说:“櫂君...不要乱摸就行。”
然而,这句话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
乌鸦满飞的东京蔚蓝上空,弦乐、管乐、打击乐交响而奏。
五个学校组成的轻音部在赤红色的跑道上盛装游行。
即便是以广大著称的神越高中也在此时挤满了人。
上杉櫂觉得只有世界级的明星演唱会才比得上这个排场。
如果说有什么女子项目是最受男生欢迎的,那大概就是田径赛事了。
尽管看不到小短裙的飞扬,但某些男生没有的东西,却更能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我靠我靠!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班里几个男生瞪大了眼,一点都不愿眨动一下。
另外一团攒动的人头,已经齐声向跑道上的绝对事物咆哮出了青春的怒吼。
“悠希学姐!”
“悠希学姐!”
“悠希学姐赛高!”
“学姐加油啊!我回家一定卖房子娶你!!”
跑道上,长长的马尾飞扬,上半身上下起伏的香川悠希对围栏外的男人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太阳般的阳光。
看见这个笑容就犹如被丘比特的爱之箭正中了心,青春年华开始悸动起来。
男生们再次发出了潮水般的呼唤与喝彩,涨红了脸不断喊道“香川悠希”这个名字。
而后面根本挤不进人群的男生则更是好奇在里面究竟能看到什么。
三人站在人群的最前沿。
坪川贵弘一直托着眼镜转动视线,跟随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你们说那种程度的波动,穿内衣了没有?”
“不穿内衣会被磨得很疼吧?”已经洗心革面的后藤目不转睛说。
坪川瞥他一眼:“你笨啊,可以贴创可贴的。”
“创可贴?”
然后,后藤凝聚了如秃鹫般的瞳孔,试图打破他提出的设想:“不像啊。”
可惜他没有像哥伦布那样的观察力。
能发现位于西半球,横跨北半球的新奇大陆。
“贴了的。”上杉櫂只看一眼便发现了真理。
神一般的观察力,如果放在文艺复兴时期,他一定是第一个被烧死家伙。
因为他说真话。
“噢~!”坪川发出惊呼,“怪不得那群家伙那么兴奋。”
然后他奇怪的眼神瞥了一眼上杉櫂:“你有未婚妻了,这么看不好吧?”
“我只是顺你们的话看了一眼。”
“看一眼也是看了啊,看了的话,什么言语都是借口。”理论大师坪川贵弘如是说道。
上杉櫂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将心比心,如果小花火多看别的男生一眼。
那也会吃味难受。
所以,上杉櫂转过身:“那我们就先离开这儿。”
跑道上的香川悠希开始乏力,变得气喘吁吁,胸口的上下起伏从快摇,变成慢摇。
男生们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他们还没有发现这个女孩子没穿内衣。
坪川目不斜视,对身边的上杉摆了摆手:“你先走吧,我和后藤是单身人士,再看会儿。”
上杉櫂侧头看到他和大部分男生一样的兴奋眼神。
“你不是说,你永远都只喜欢二次元里的人物?”
坪川贵弘:“我几十个老婆都没意见,作为男人的我当然能看。”
后藤也附和一句:“对对,现充上杉是不会懂我们这些可怜家伙的悲哀。”
后藤的风评最近在女生里很是不好,但他其实真的只是聊聊天而已。
虽说以前的癖好有些奇怪,但从来都没傻到直接问别人女孩子的三围。
那么做只会被当成变态删掉,普通的聊天都聊不成。
关于上杉被连累这件事,他总觉得有蹊跷。
对于这两个被新奇大陆吸引的朋友,上杉櫂无奈摇头,挤出拥堵的人群。
本次体育祭联合了周遭的五个学校,早稻田附属高中和御知高中也在其中。
以神越校长在开幕式上的话来说,这是为了促进各个学校学生之间的交流。
设立奖金是为了激发大家更美好的热情。
一句话总结就是——不差钱。
今天的上杉是没有项目的,剑道和弓道的比赛得等到周三去了。
反正又是几天难得的忙里偷闲。
其实周四还有个撑杆跳。
懒散如他都被班长大人应逼到去参加三个项目。
上杉櫂其实一直在想能不能通过九十梨香帮助爷爷那边。
影响一个位于权力顶峰的议员,即便是女儿也应该不可能吧。
除非那人是像岳父那种宠溺花火的夫妻。
泛出通透碧绿的榉树下,上杉櫂放下书,打开手机。
——花火后援会——
一大群熟悉的id还在里面。
藤原亚子在艾特他。
上杉櫂随手回一句:
加藤惠现在是我老婆:
上杉櫂知道小花火没有伤心,今天她看起来挺开心的。
对自己的笑容很甜。
我只是个科学家,没有他们那样强大的力量:
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Hn酱是他们给花火取的昵称。
花丸花火名字的叫法是:HanamaruHanabi。
两个H字母占首字,但叫H酱不太行。
因为有另外一种奇怪的深层次含义。
所以花火的昵称就是Hana,简写就是Hn酱。
藤原亚子:
秀吉的性别就是秀吉:
污蔑我?
上杉櫂手指敲打屏幕。
划水的桨:
藤原亚子:
什么破称号?
上杉櫂完全不知道这事儿,难道自己的消息就这么闭塞吗?
他继续看他们的聊天。
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藤原亚子:
加藤惠现在是我老婆:
男人变态有什么错:「不是,他是那种隐藏很深的家伙,表面拒绝那些向他告白的女生,但过一天又主动去加那些女生line。
让她们在极度失落中焕发希望,因而对自己主动加她的举动感恩戴德,进而更快地实行他所期望的动作。」
加藤惠现在是我老婆:
藤原亚子: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小道消息。
上杉櫂觉得这个id叫藤原亚子的家伙就是来捣乱的。
想直接给她个禁言,但想了想。
不妥。
他开启了全体禁言。
划水的桨:
上杉櫂关闭了手机。
他突然有些后悔听坪川这家伙开这个粉丝群,
没错,他们对花火是敬爱有加。但对自己那就是各种闻所未闻的黑料层出不穷。
上杉櫂甚至都怀疑他们是为了黑自己而现编的。
作为花火的未婚夫有那么不受待见吗?
星野源与新垣结衣结婚都没那么多的黑料。
简直了。
上杉櫂重新拿起书本平静心情,阅读Lv9能使他安心沉溺浸润于书中的世界。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虽说没有绿地和桑叶,但后苑这份恬静的气氛,就足以令他继续舒心读下书去。
这本最近才有时间重新拾回的《浮生六记》读着令人心情舒畅。
书中的笔墨婉转轻快,讲述了作者与妻子自幼相识的感情,描绘了一段平凡而又充满情趣的居家生活。
这种相敬相爱的夫妻很是让人羡慕。
“呼~呼~”
一道黑影忽然站在了自己前面。
坐在榉树下,长凳上的上杉櫂抬起了头。
一眼便认出了人。
黑裙,黑鞋,黑袜子。
————虽说神越高中的黑色水手服也是这种搭配,但眼前的少女明显不是。
她的衣着面料更精致,一看就是那种只在橱窗里见过的西式小洋裙。
“我没钱。”
上杉櫂只看她一眼便继续翻书。
态度很是随意,好像眼前只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乞丐。
北川榊纱顿时鼓起了脸,气愤说:“谁要你的钱啊!!”
这次上杉櫂看都没看她回答说:“那上次我给你的一千円你没吃饱?够你吃一碗拉面再买个面包了吧?”
“哼哼。”
北川榊纱双手插腰,大大的花边裙摆随风轻扬,她挺胸的样子十分自信:
“谁稀罕你的钱啊,你的一千円我一分都没有花!”
“那我施舍你的一千円跑哪里去了?”
“丢进下水道了!”北川榊纱小骄傲地说,“我是不会用你这家伙一分钱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嗯!就算肚子饿也不行!”
上杉櫂不再看她,他很不喜欢这种随意浪费钱的家伙,这可是自己老爹辛苦挣来的钱。
作为儿子,他才会不求回报地把钱给自己当零花用。
眼前这个小乞丐不仅把自己给她的钱丢了,还跑到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
莫名其妙。
无视她继续说话的声音,上杉櫂默默地翻动纸张,修长的手指掀起书卷的气息。
北川榊纱喊了上杉好几次他都没有再回应。
他冷漠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被讨厌疏远了。
北川榊纱小心试探:“不会生气了吧?”
上杉櫂没有回答。
“不、不会吧?你...应、应该不至于吧?”
上杉櫂安静翻书。
“没、没事吧...?”
缄默无言。
“我、我...”
北川榊纱看着冷冰冰的他,神色慌乱起来,满脸的纱布也掩盖不住她动摇的眼睛。
她从没有被人这么疏远过,这种冷冰冰的气质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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