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赶到城门上,徐晃、张郃和薛滨都已经到了。
“将军”三人见卫宁连忙行礼。
卫宁微微点头,举目眺望远方,就在不远的地方,白色的潮水奔涌而来,浩浩荡荡。
直至关前百米才堪堪停下,一人身着白甲,骑着白马傲立全军前阵,举目眺望易县城门。
“卫宁小儿,吾今日来报汝杀我帐下大将严纲之仇,速速下关与吾大战三百合!”公孙瓒一到,气都还没喘允就已经开喊了,左右将士分立,同仇敌忾。
什么进攻冀州,暂且都先放到一边,今天他就是冲着报仇来的。
卫宁,摸了摸下巴,杀一个严纲,公孙瓒的火气很大啊。
“将军!”张郃当即请战,严纲是他杀的,人家找上门来了,这一场自然要由他来。
卫宁伸手拦住了张郃,拍拍他的肩膀“这斩将首功都给你夺取了,总要给别人一点表现的机会”
这话一出,张郃只能够老老实实的呆着。
徐晃和薛滨立刻挺起了胸膛。
卫宁看着薛滨,有点好笑,这小子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对方可是公孙瓒,杀他估计比张郃杀严纲一样简单。
“公明,你去!”
“是,主公”徐晃双手抱拳一礼,提着他的巨斧就往关下走。
薛滨一脸失望。
卫宁只好安慰道“薛将军切莫灰心,以后会有机会的”。
薛滨的脸色这才好上一些。
很快,易县城门打开,徐晃骑马而出,好像是学张郃似的,与白马义从对决,自然就是要用黑马。
“汝不是卫宁小儿!汝是何人?”公孙瓒看见是一个壮硕的汉子,微微皱眉,他听闻卫宁不过是弱冠之年,想来应该不是眼前的人。
“吾乃河东徐公明,想要见主公,先在吾斧下走上一遭吧”徐晃轻喝一声,右手一扬,大斧伫立,一人迎战千军,气势不差分毫。
“徐公明?你们有谁可曾听闻这人?”公孙瓒问左右。
“不曾”众将皆是摇头。
徐晃在跟随卫宁之前就是在河东地区打转,征讨黄巾也是,幽州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无名小辈尔,将军,末将来取他首级!”单经一看上了一个无名小卒,眼睛一亮,驱骑向前。
公孙瓒没有阻拦,他今天来是要杀卫宁的,这卫宁手下的将领,自然就由自己手下的将领来对付。
单经出了军阵朝着徐晃杀来,一边向前飞奔,一边大喊“吾乃公孙将军帐下大将单经,无名小辈,前来领死!”
徐晃闻言,眉毛微微一撇,来的不是公孙瓒,只是公孙瓒帐下的将士?
算了,那就先杀了他,再杀公孙瓒好了!
一念至此,徐晃一提巨斧,胯下战马扬蹄前冲。
易县城门再度上演了一出,黑马与白马之间的决斗。
只是,这一次的战斗比第一次结果还要快上一些。
公孙瓒帐下的将军似乎都极为擅长弓术,所以,他们的起手式都是冲到百步之内,立刻先来一发箭矢打招呼,然后才提起长枪冲击。
徐晃手里的大斧,微微一侧,就像是在当盾牌用,将朝着自己而来的箭矢直接挡开。
不时,单经已经杀到了徐晃的面前。
单经单手一甩,手上的长枪微松,任由枪尖向前,仿佛是将长枪给拉长了几分,打的就是这一份枪长的优势,点点青色缠裹枪头,几乎再凝聚出一个更大号的长枪来,这迎面第一枪刺的就是徐晃的脑袋。
这北方的汉子常年打的是来去如风的骑兵战,他们掌握风权的概率极大。
徐晃眼中寒意一敛,杀意暴闪,手中的巨斧提起,就像是从水里把人拉上来一般,相较之前沉重了数分,扬到头顶的时候,不知不觉这手中的巨斧已经成了磨盘大小,遮住了太阳,将黑暗笼罩在单经的瞳孔之中,在两人交错的瞬间劈开而下。
“噗”“轰隆”两声似乎同时传来。
只见徐晃手中的巨斧直接将单经刺来的长枪从中间劈开,一路向前,你再沿着他的手臂,直至身躯头颅,连同他胯下的战马从正当中劈开。
至于那一声轰隆,这是巨斧余劲落地开出数十米沟壑声音。
至死,单经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死相意外的平和。
场面一度极为血腥,单经和战马一同被分尸,血色铺满了十步之内的,连同徐晃的铠甲上也染上了一层血色,将同样染血巨斧往肩膀上一抗,徐晃宛如一魔神侧目眺望公孙瓒大军。
“锤来!”卫宁伸手抓过士兵手里的战鼓,亲自给徐晃擂鼓。
一斧头秒杀,简直不要太暴躁,这大概就是暴力美学吧,看的人热血沸腾啊!
白马义从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但是这个杀法也太...残暴些了吧。不少的白马仿佛是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安,纷纷发出嘶鸣,骑手连连安抚这才回归平静。
但,这士气,恐怕已经十不存一,若是一会冲锋,谁愿意迎着徐晃去,向吃他一斧子呢?
在一众将领之中刘备问张飞和关羽。
“二弟、三弟,此人....可敌否?”
张飞皱着眉头“可以一战,胜负...难料”
关羽依旧冷面,请抚美髯“吾有七分胜算”
刘备微微点头,自家二弟三弟都是这世间一等一的猛将,既然二弟能够说有七分胜算,那意思就是能赢。
不过...不可否认,这是一位绝世猛将!
再望向徐晃,刘备眼中出现渴求的目光。
公孙瓒震惊的望着徐晃,刚才徐晃扛斧落肩看向自己的一眼,差点被他给震慑住了。
所谓武者,未战先怯,已是战败。
侧目环顾自家将士们,既然无人敢发一言。
公孙瓒心中一叹,恐怕是胆气尽失啊!
卫宁仅仅只是弱冠之年,从哪里寻来这足以勇冠三军之将。
公孙瓒微微驱马向前,他知道,这一战他非打不可,不求胜,若是能够不败,这便能让己方士气提升。
刚刚向前几步,帐下长史关靖忽然出声道:“将军,军心不可用,此战无益,不如退回范阳,从长计议”
公孙瓒顿了一下。“呃...好”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