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比金坚七天锁?”鬼王达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想象到何金银用这种名字的武功锁住断水流大师兄的样子,感到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满胳膊都是。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说到:“反正你拿了钱,叫什么名字你说了算。”
此时的何金银浑然不知被当成工具人利用,同时在什么都没接触到的时候就被人恶整了一把。
“这样好了,何金银的魔鬼特训分成两个阶段,我早上的时候教他金蛇缠粘手——不对,情比金坚七天锁,还有带着他吃喝玩乐,顺带给外界放出烟雾弹,给断水流大师兄造成心理压力。”
“但是真正的杀招是你为何金银做的特训,在这一个月内打通他的任督二脉,发挥出他的潜能,那是你的门派绝技,我不方便在一边看着。”
“不用,开发何金银的潜能这回事,还需要别人的帮忙,你来不妨事的,反正这种方式只能用在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身上,用不到别人的身上。”岳斯摆了摆手说到。
“就这么说定了。”鬼王达说到:“对了,在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有电视台的记者偷偷塞给我五百块,说是要拿到我对何金银地狱特训的独家采访权,明天是第一天,我决定带着何金银去打边炉,用独家秘方做个药膳锅底,给他补一补。”
在硬实力无法与对方对抗的时候,战术应用就非常有必要了,并且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主动掏腰包为鬼王达的战术进行宣传,虽然和“地狱式魔鬼训练”差距很大,但是节目效果到了,在擂台赛开始之前,收视率就节节攀升。
有商家瞅准了这一情况,挥舞着钞票,找上电视台、鬼王达何金银和、还有断水流大师兄,想要他们为自己的商品进行宣传。
断水流大师兄从小在脚盆长大,骨子里带着点脚盆鸡那种穷讲究的风格,也就是把有的没得吹上天,特别讲究所谓的仪式感。
哪怕比赛是一个月以后,他早早地就开始规范饮食,不碰烟酒,不近女色。
毕竟靠着下毒、女色诱惑坑对手的事情,脚盆武术界没少做,他当然会防着这一点。
代言打广告什么的,断水流大师兄一口回绝,然后过上了规律的生活,除了练武之外,也就是和环球精英体育中心空手道部的人练手,让自己的身体熟悉一下比武的感觉。
得知了这一点之后,何金银松了一口气,这就意味着当初鬼王达说的没错,只要比武开始,断水流大师兄就不会对阿丽这样那样再这样,只要在一个月之后的比赛上证明自己,他就还有机会。
然后,何金银吃火锅的时候涮得更开心了,某个火锅店以一个月免费就餐为交换,把师徒二人请到自家的店里就餐,电视台采访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到了这家店里,等于花费了两人一个月的餐费,就请来了电视台给自己打广告。
除此之外,还有大笔的代言费送给了鬼王达和何金银,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宣传方式也不过是让两个人在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拿着自家的产品说上两句,但是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而为了渲染气氛,对那里进行苦练的断水流大师兄进行一波心理攻势,在打边炉之后,他们又去举行了一场泳池派对,经费就是那些个商家的广告费。
何金银也是个念旧的人,虽然平日里老板和同事对他欺压欺负,但到了这种玩乐的时候,他也没有忘记他们,把荣记冰室的老板伙计全部叫了过来,一起嗨皮。
泳池派对之后是卡拉OK,总之各种吃喝玩乐,那些让普通人能够小发一笔的钱在这一个月之内全部花光了,仿佛是临死前的狂欢一样。
而何金银在这些吃喝玩乐的时候格外放得开,与他那外卖仔的身份,还有以往那懦弱怕事的性格根本不一样。
因为只有他自己才清楚,那吃喝玩乐的背后,其实是怎么样的悲惨生活。
每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被鬼王达用藤条从床上抽起来,简单地热身之后就进行剧烈的体能训练,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深蹲,还有十千米的长跑。
第一天的时候,他差点连这最基础的训练都没有完成,整个人都崩溃了,直接被累哭了。
但是就在何金银自怨自艾地说自己办不到的时候,岳斯出面鞭策了他。
“你那表情算什么!眼神算什么!你那眼泪算什么!”
“我问你,你那两行泪算什么!凭你那眼泪就能打败断水流大师兄吗!凭你那眼泪就能证明自己夺得阿丽的芳心吗!”
然后,岳斯拿出一把改装过的步枪,鼓舞着何金银完成了训练项目。
那卸掉了枪托、锯断了枪管的步枪被岳斯单手持着,像拿着一把手枪一样,对着何金银来了几发精准的点射。
当呼啸的子弹擦着耳朵飞过,打穿身后一块两公分厚的木板之后,何金银全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完成了规定的训练项目。
训练结束之后,何金银整个人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随时都有倒地的感觉,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感觉自己肺部都出血了,心脏跳得跟擂鼓一样。
但是没等他休息两分钟,便在鬼王达的催促下匆匆吃完牛扒和煎蛋的高热量高蛋白营养早餐,然后登上鬼王达租来的货车,由鬼王达开着七扭八拐地向着很少有人走的道路上行驶,进行“情比金坚七天锁”的训练,何金银如果不想被甩下去,只能将自己牢牢缠在货车的栅栏之上。
一个月的时间,让何金银从头学习擒拿和柔术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给另辟蹊径,用生死之间的威胁激发何金银的潜能,让他产生身体记忆,以无招胜有招。
等到了地方,何金银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如果不是之前的高强度训练消耗了他大量的体能,让他的消化系统快速把食物转化为了热量,不然吃下去的早餐早就吐出来了。
“何金银,前几天交给你的《九阳神功》,你可练成了?”
早已等在那里的岳斯说到。
“练成了。”何金银点头说到。
虽然岳斯给的秘籍看上去非常扯淡,插图多过文字,最后一页上还有两分钱一本的订价,但是就是那简陋得像连环画一样的东西,他看上几遍之后,真的练成了,感觉到体内有一股能量的存在,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也正是有内力护体,所以他才能够扛过那对普通人来说有些艰难的体能训练,还能在那之后度过那高难度的货车训练之法。
“阿银,俗话说的好,学会打人之前要学会挨打。”鬼王达对何金银说到:“我之前传授你的是本门王牌防守绝技‘情比金坚七天锁’,是一对一时最强的防守技能,专门克制他那空手道断水流的功夫,但是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很可能锁住对方的第一秒就被对方挣开。”
“所以我请了这些人来帮你,训练你的抗打击能力。”
从一旁出来的是荣记冰室的老板和伙计,他们穿着胶鞋、身上围着围裙,还在外面批着一件雨衣,手里还有各种棍棒武器。
如果不是人长得歪瓜裂枣了一些,就从这三位的造型打扮看,绝对绝的杀人狂。
老板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上挂着笑意:“阿银,我们知道你去向那个什么空手道的大师兄挑战的时候也很惊讶,但是我们都没有练过功夫,只能默默地在背后为你加油。”
神似唐牛的同事说到:“是啊,是啊,我们和老板其实都是非常担心你的,但是帮不上忙,唐老板找上我们,让我们这些为数不多站在你这边的人出面帮忙的时候,我们其实也很惊讶的。”
另外一个神似何书桓的同事附和地说到:“是啊,是啊。”
“我们又能够帮什么忙的,并且电视上说你是我们荣记冰室的员工,最近的生意好了很多,我们更加走不开了。”老板接着说到:“但是,为了你能够在与那个空手道的大师兄的比赛中活下来,我们还是放下了生意,专门跑来帮你的忙。”
虽然其实是精英中心空手道部的人知道何金银在荣记冰室打工,整天上门挑衅,算是打击报复——也不是打砸东西,只是一人点一杯最便宜的饮料,也不喝,只是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用气场和眼神吓跑任何前来的食客。
并且没了何金银这位外卖仔,外卖生意也没法做了。
所以对于岳斯的邀请,荣记冰室的老板与员工欣然前往,虽然岳斯不给钱,但是提供伙食,还能揍何金银作为消遣,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在这里,还能获得第一手的消息,知道何金银到底是个这么水准,到时候开盘的时候知道怎么下注。
关于断水流大师兄,压他赢的人有很多,导致压他一百块,比赛结束后只能拿到九十块;相反,在何金银这里,都是压他在三回合的比赛中会在哪一局被打死。
获得内部情报的话,可以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不知道其中真相的何金银感动地说到:“老板,谢谢你们。”
“好了,叙完旧了,可以开始了。”鬼王达摆摆手,让老板三个人开始。
岳斯则把之前借给何金银用的“曲棍球面具·改”又拿了出来,借给何金银戴上:“你断手断脚了都可以,只要不破像就行。”
然后就和鬼王达一边去了:“鬼王达,东西带来了吗?”
“当然带来了,专业的美式烤炉,就在货车上。”鬼王达拍着胸口说到:“并且还有一些餐饮老板赠送的鸡翅、香肠,还有冰镇饮料。”
除了烤炉之外,鬼王达还带来了沙滩椅、遮阳伞,完全是享受生活来的。
“那就好,我这正宗的美帝牛肉,就要用美式烤炉。”岳斯对鬼王达点点头,然后又对老板那边吆喝到:“赶紧开始吧,多消耗一些体力,等一下才能多吃一点烤肉。”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烤烤肉打发一下时间也是可以的。
何金银那边还以为岳斯是跟他说的,高声喊到:“牛排我要七成熟的。”
说完肩膀上便挨了重重的一下。
“哎呀,老板,你为什么打我?”何金银捂着肩膀,面具下的脸上慢慢的不可思议之色。
“抗打击能力怎么训练的,就是靠不断挨打,我们三个帮你的方式就是狠狠地扁你,这也是为了你好。”老板语重心长地说到,末了,又加了一句:“这是唐老板吩咐的,我认为他说的很对。”
“哎呀!”没等何金银反应过来,他身上又挨了一下。
接下来,老板三人不断挥舞着手里的棍棒,朝着何金银身上砸去,把何金银打得抱头鼠窜。
一个衰仔没命地在前边跑,后面三个穿着雨衣胶鞋的人挥舞着武器在后面追,如果天色再暗一点,最好再来点雨,绝对恐怖片中的场面。
如果不是这地方选得偏僻,早有差人来查了。
“阿银,不准逃,不是要你逃!”
这边烤炉刚架好,鬼王达抽空瞅了那边一眼,拿出一个手持喇叭,以严师的腔调喊到:“不准逃,你要迎着他们手里的棍子,断水流大师兄的拳头比他们手里的棍子更加可怕,一味地逃避的话,是无法在比赛中正视断水流大师兄的拳头的,你的武功练了等于是白练!”
“师父,救我啊!”原本何金银还能够溜着老板三个人跑,被鬼王达这一打岔,脚步慢了几分,立即被他们追上,棍子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笨蛋,你可是学过武功的,用你的拳头迎着他们的棍子而上,去躲闪而不是逃跑!”鬼王达很铁不成钢地喊到。
但何金银被打得很痛,哪有心情听这个,被像唐牛的那个同事一棍子扫在腿上,整个扑在地上,然后被一顿好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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