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劲气可以同化一切阴寒之气,如果闻人忠修行出来的玄阴劲被同化,那么他的实力就会倒退,甚至如果他一身劲气都被化去,那就相当于是普通人了。
闻人忠收敛气息,沉于丹田之中,等到纯阳劲侵入他的奇经八脉之后,他的身体渐渐张开,似乎充满了说不出来的力量。
宁不器退了一步,脸色微微浮起几分的白意,身上一片蒸汽,纯阳劲涌动,他身上的雨水已经干了。
闻人忠的气息浑厚,就这样片刻之后,他慢慢张开眼睛,精芒沉敛,整个人也变得年轻了几分,看起来差不多三十来岁。
只不过那种类似于老农的气息却是没有多少改变,看起来木讷至极,他感应片刻,这才看着宁不器道:“多谢杨公子了!
真没想到,阳气入体,让我的奇经八脉变得更加坚韧了,这就是阴阳互补的妙处了,看起来传说得没错,孤阳不长,孤阴不生。”
宁不器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外面传来一阵的交谈音,接着大河帮一名弟子急匆匆走了出来,在江川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江川点了点头,将他打发了,这才轻轻道:“闻师、杨公子,城防司的人来了,问了一些情况。”
“城防司在这个时候过来,很显然是受了莫语菲的蛊惑,不过你们照实话说就行了,反正大河帮死的人不少,你们可以推到莫影楼的身上。”
宁不器轻轻道,江川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应付这种事情有经验,只不过莫影楼绝迹江湖多年,竟然还能与楚国城防司有联系,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内幕。”
闻人忠想了想道:“莫影楼一直潜伏在石国和越国之间,就在当初北海冷家遗址之中,冷家当年破落之后,那片地方就荒了。
说起来,当年冷家全族被灭,那片宅子就成了凶宅,再也无人敢去,久而久之就荒废了,没想到却是被莫影楼占据了。
只不过莫影楼久居不出,他们理应与外界没有联系,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沉香殿与他们有所联系,这件事情沉香殿做了中间人。
魔道三宗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沉香殿在外很活跃,所以他们与莫影楼之间的联系从未断过。
第二种可能就是摘星坊,刚才莫语菲说青灯与摘星坊联系上了,摘星坊素来神秘,照这样的推算,城防司中极有可能有摘星坊的人。”
宁不器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不必在意,我们的目的不是城防司,等到我回大唐时,把你们一起带走就是了。
只不过江帮主还是要小心一些,你一直在楚国,免不了要和城防司打交道,如果真混不下去了,记得去大唐找我。”
“那就多谢杨公子了,只不过我们大河帮靠河吃饭,如果城防司真要对付我们,我们还可以由颖水进入太湖,进而去越国,不会任人宰割。”
江川笑了笑,宁不器点头,这些地头蛇一般的帮派就像是野草一般,很难完全清除。
“刚才莫语菲受了重创,我的纯阳劲透入她的体内,她应当不会再回来了,不过忠伯还是要小心一些。”宁不器轻轻道。
闻人忠笑了笑道:“我现在的实力尽复,而且内劲浑厚,比从前更胜一筹,就算是莫语菲再来我也不会怕了她。”
“一切小心为上,等我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回大唐。”宁不器点了点头。
闻人忠低低道:“公子这次来是要对付太湖楼?”
“不错,杀天意!”宁不器应了一声。
闻人忠想了想,低声道:“公子,我帮你!”
“到时候你们潜伏四周,正面有我来,万一有什么变数,有你们来援断后,不过杀人之后应当及时抽身,否则太湖楼和楚国军队反应过来我们就走不掉了。”
宁不器点了点头,江川在一侧迎合道:“杨公子,沉香殿那边的人,我们已经有所发现,断了一根拇指的人就藏在花楼之中。
他还带了一人,两人就住在花楼的后院之中,深居简出,好在我们的人潜伏在各处,有人在那边当船夫载客,好多天之后才发现了异常。”
“多谢江帮主!”宁不器点了点头,这才吁了口气道:“今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江川连忙道:“杨公子,现在外面已经禁宵了,你这样出去容易惹来麻烦,不如就在我们大河帮住上一个晚上吧?”
“不了,我要是不回去,家里的家眷会担心的,不过我的马就放在这儿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曾大,你就继续在这儿住下吧,过几天我们再联系,罗成,我们走了,马就让江帮主代为照顾了。”
宁不器摇头,江川应道:“杨公子放心,明日一早我会派人将马匹送至府上。”
离开大河帮时,宁不器和罗成在黑暗中潜行,这一次能找到二先生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不过他目前还不能动手。
如果在这时杀了二先生,容易打扫惊蛇,所以他准备等到伏杀天意之后再动手,无论如何,他都不打算让二先生回去了。
路上城防司巡逻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好在宁不器的轻功不错,不断闪避着,很快就回到了杨府。
至于罗成,他本来就是长于轻功,所以潜行的本事还在宁不器之上,很难发现他的身影。
回到府上,宁不器的身上已经湿透了,他迈入后院之中,楼子初坐在正堂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脸,正在打着盹,这让他的心中一暖。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袍,浅紫色的底,勾着起伏的身段,尤其是臀儿紧绷绷的,勾出了两轮圆月。
宁不器看了看身上的袍子,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本来他还想将她抱到床上,但此时却是放弃了,伸手在她的臀儿上捏了两下。
楼子初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宁不器的脸时,怔了怔道:“器儿,你回来了?”
“楼姨,你去睡觉吧,我已经回来了!”宁不器点了点头。
楼子初打量了他几眼,同时揉了揉眼睛道:“你都淋湿了,一会儿换一身……”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他的胸前,看到那只掌印,脸色一变:“器儿,谁伤了你?竟然敢留下这样的掌印,不可原谅!”
“楼姨,我没事,那个人被我打得更惨呢。”宁不器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道:“好了,早点休息吧,我去沐浴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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