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飞庄园更凉一些,宁不器泡在木桶里,慢慢洗着身子,一侧还放着一身干净的衣服,白思思说这是她最近做的袍子,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她说是为林念京做的,但宁不器看了一眼就不说话了,这袍子分明就是照着他的身形做的,林念京哪有这么高大的身量?
水温有些热,宁不器看了看身前,这些刀伤不是蒙赤斩出来的,而是金狼卫斩出来的,刚才他同时面对的人实是太多了。
宁不器看了看伤口,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泡起来还泛着微微的血色,在木桶中染上了一层血气,他大致洗了洗,这才迈了出来,这样泡着伤口也有些微微的疼。
擦干之后,他换上了新袍子,大小合适,宁不器赞叹了一声,白思思的手艺真是不错。
走出浴房时,白思思坐在一侧看着天空,天空中繁星点点,他学着他的样子看了一眼,坐在她的身边。
“洗好了?我去处理一下,你等我一下。”白思思起身,走入了浴房之中,片刻之后,她将水放好走了出来。
深深看了宁不器一眼,白思思轻轻道:“走吧,进屋!”
客房很干净,一张炕上铺着褥子,宁不器坐在炕沿上看了她一眼道:“早点休息吧,今天你辛苦了,为了我的事情折腾。”
“你受伤了吧?我看看,给你上药!”白思思轻轻道。
宁不器摇头:“没事,都是皮外伤,一会儿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我都看到了!浴桶中都是血,你肯定受伤不浅,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上药?口口声声说是喜欢我,现在你又是在避讳什么?”
白思思紧紧盯着他,他一怔,起身将身上的袍子解了,只是穿着一条灯笼裤,露出结实匀称的上半身。
他的肌肉很强,皮肤也白,白思思看了一眼脸色就红了,这等男儿的身子,生得真是好看,她还从未见过。
只不过此时他的胸前和背后一共有着七处刀伤,她伸手为他上药,先上胸前,上完之后伸手一拍:“趴着吧,我为你上后背。”
宁不器趴下,上了药之后,伤口凉凉的,也不怎么疼了,白思思也上了炕,坐在他的身边,慢慢抹着金疮药。
她的手指细长,柔软至极,宁不器觉得相当舒服,只不过片刻之后,几滴水珠落到了他的后背上。
宁不器一怔,慢慢起身,扭头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道:“你哭什么?”
“你受这么多的伤,想一想我的心里就有些伤心,我是怕应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白思思轻轻道,接着:“呸!”
连吐了三声之后,她这才抬眉看着他道:“在来西关之前,我的性子就是这样,总是看不得身边的人出事。
来了西关之后,我把所有的委屈吞进了肚子里,因为我知道没有人是我的依靠,我是很多人的依靠,这才变得有些不同,让别人以为我是天生的谋划者,心狠手辣。
这些年,我在黄沙帮也做了许多的事情,的确是杀了不少人,也策划了许多次的行动,很多人都怕我,还有江湖门宗在背后给我起了个绰号,就叫妖狐。
不过我也受着了,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要想让别人害怕,那就得有着强大的底气,否则我也无法在西关立足。
只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你的面前,我突然就变得软弱了,看不得你受伤,就想着你最好能平平安安的,那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白思思幽幽说着,眼圈一直红红的,紧紧握着宁不器的手。
宁不器叹了一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的腰肢,她挣扎了几下,一边低低道:“不妥!这是失了礼数啊……”
话音未落,他伸手在她的臀儿上捏了一下,她顿时老实了下来。
“什么礼数,我都说过了,我喜欢你!”宁不器认真道,带着几分的霸道。
白思思也不说话,只是将脸靠在他的胸前,眼泪还在流着:“十几年没有哭过了,今夜的眼泪为什么就这么多?
以后你可一定得照顾好自己,要是在战场上,千军万马,你就算是再有勇力也会力竭的,千万要保重身体。”
“知道了,为了你我也得回来。”宁不器笑笑,闻着她发丝间的味道,香香的,清清的,极是好闻。
白思思的身子柔软至极,宁不器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女人,起伏惊人。
“你就会作怪!”白思思伸手拍了他一下。
宁不器伸手在她的臀儿上捏了一下,白思思正要发怒时,他低头亲了下去,直接亲到了她的嘴上。
白思思的身子顿时一软,许久之后,她软绵绵的,靠着他的力量支撑着,就靠在他的胸前,呼吸乱了。
“念京最近一直在军营中,家中只有你和宝华是吧?”宁不器问道。
白思思应了一声:“男儿志在四方,念京在军中一般是不回家的,最近一直在练兵,弩兵营差不多满员了,这一次你调兵遣将,陈兵天启城以西,估计他数月是不会回来了。”
“北境汉水部长途直入,总是要防备着些,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下念京的,他是林家唯一的男儿,还未成亲,我不会让他出事。”
宁不器轻轻道,眸子里透着认真,白思思摇头:“不可!这样一来,他还打什么仗?上了战场,那就得战斗到底。
西关是你的藩国,你不是对念京一个人负责,而是要对整个西关的百姓负责,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守着,不必照顾他。”
宁不器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之中,白思思握住了他的手,认真道:“我得回去休息了,不能陪你了。”
“夜有些凉,谁为我暖床?”宁不器凑在她的耳边,低低道。
白思思摇头:“让我再想想,我不能……”
宁不器低头亲了上去,只是片刻之后,她咬了一下之后,宁不器吃痛松开她,她急忙跳下炕,急匆匆离开,他摇了摇头,伸手摸了一把嘴唇,她咬得还挺疼。
说到底,白思思的性子是有些烈,不过她的皮肤当真是好,虽然只是触了一下,但那种凝脂般的触滑却是让他记忆深刻。
慢慢躺下,宁不器却并不失落,他和白思思之间的关系又进一步了,这总是一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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