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张青如何?
看那张青好啊!
总算有个人是二娘能看上的了,孙元更也是觉着不错,哪还能不说好?
直是与孙二娘说道:“张青那混小子,除了功夫稍微差点,其他方面,都是一等一的人间翘楚。”
“可谓人中龙凤,秉性难得。”
就这般夸着,孙元又把前头张青在后院与自己的对话说的一遍。
说的是一气呵成,当中根本没个停顿的。
临结束了,还跟着评价一句道:“就看其只见爹我这腰间的木牌,就能推测我这一日的行程,就可知其有多厉害了。”
“那少林寺的和尚交了他手里,反是叫我安心。”
张青自己都还在盘算怎么才能甩干净少林寺,不想这孙元倒是对其信心十足。
孙元夸完了,也是看了看自己闺女神情,见其没多少厌烦情绪,才接着道:“爹明日便要去那快活林里做事,你安心跟着那张青,定然不会错的。”
孙二娘听了这话,却当下一改前头咋呼性格,直直思虑半晌才道:“总算这张青也不叫人厌恶,便是先留在这店里再说。”
孙元知道,这留下的意思可不是单纯留下,也是这孙二娘总算接受了张青。
当即连是点头,又是叮嘱道:“二娘往日性子急切,容易起的争端。我观那张青性子沉稳的很,待爹明日去了,你多听那张青言语。”
孙二娘这下又恢复了冲动个性,听得只不耐道:“爹安心去了就是,好好在那快活林里做活,早日寻的机会,拿下一二店铺,也可不再守着这十字坡了。”
好家伙,孙家父女到底是闲不住。
原来这孙元往那快活林去,面上是去当个差管头领,内里却还存着夺人家业的心思。
也是张青这会是一门心思扑在那广惠身上,若不然也该想明白,就是孙元这般人物,哪能安心就在快活林里做活?
而孙元听得闺女督促,直就哈哈大笑道:“安心,那快活林真切是个好地方,爹可不能是错过了。”
说着也是眼睛一眯,接着道:“只是那里的赌坊兑坊,酒家客店,都要给金眼彪施恩上供。如此就算夺个地头,那活的也颇不自在。”
“若是能把那施恩给弄下台来,想来是最好事。”
“这事情...回头还可叫张青想想主意。”
如今这孙元,当真快把张青当个智多星来用了。前头的广惠还没解决呢,心里却已经想着要叫其来夺取快活林了。
只是就真要与张青说了此事,张青也不会当那蒋门神去啊!
谁晓得那武松会不会不按套路出牌,要是陡然出现,自己成了那个蒋门神,岂不是自找麻烦?
好在孙元也不会此刻就与张青说起自己打算,与自家姑娘又叮嘱两句,次日一早,便往那快活林里而去。
只留下了张青与孙二娘,张罗着这十字坡的酒家。
虽说有些波折,但这历史,好像还是按着那原本的步调在走。
...
孙元走了十数日,张青也没着急处理那广惠的事情。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北宋这个年头到底如何,张青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就搞不清楚。
自己都活不明白,还能想着处理那广惠么?
好在就如前头说的,这广惠头陀打扮,显然正在下山苦修,一时半会,没人会在意其踪影。
张青还算能有时间,好好适应这北宋生活。
而这十日里,张青也大概明白这十字坡的酒家是个什么情况了。
简单来说,这酒家还做的正常生意,只是光靠着这酒家,基本也就是个勉强度日的水平。
每日里,吃的多是粥、羹等流食,或食各式面饼,带点蔬菜。
其他的肉食,基本就没有的份。
至今为止,张青也就在初来乍到的那一天吃了一些肉食。后来的日子,那是半点荤腥都不沾的。
就这生活,似乎也与和尚没多大区别。
至于你说其他人,基本也皆如此。
这十日来,多数来路过往来之人,皆不过是讨一碗水来喝。难得要些酒的,也是光吃酒,不要菜的那种。
至于如是那种入了店,就要羊肉牛肉的桥段,张青还当真没遇上过。
总之,这年代的生活水平比起张青想象中的还苦一些,多数人也就是这般寒酸生活。
就是这般过了十数日,正是张青适应北宋生活的时候,却又来的一客,叫张青的步伐,不得停下分毫。
...
“呦!这是哪里来的大和尚,看你这一路来此,也是辛苦,不若来的店内歇上一脚。”
自张青来此之后,与孙二娘也是分工明确。
一个专门在店外揽客,一个则负责店内。
不过孙二娘说是揽客,也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若是发现有和尚装扮,便是高声呼唤,也算提醒张青,好早做准备。
毕竟这和尚,在这会是尤其敏感不是。
张青听得孙二娘一声唤,心下一紧,连忙从身上摸出个瓷瓶,就要往一酒坛里倒出些许粉末。
不错,这便是孙二娘的蒙汗药。
这也是二人提前说好的,只要那孙二娘喊的和尚来,甭管其是不是来自少林,先迷晕了再说。
不想自己才有动作,却听外头那人高声应道:“洒家走的一路,早就有些累了,这倒是正好,能进去歇歇脚。”
张青这边瓶口都打开了,听得外头的高呼,却猛然手上一停。
只因为那门外的高呼,口音着实有些不同。
在这孟州一地,一般用的都是“俺”“咱”如是这般的自称,“洒家”这般的称呼,通常是出现在关西地区。
而要说水浒最著名的关西地区人物,还偏偏个和尚的,那直想到的便是鲁智深啊!
不说鲁智深出身在渭州经略府,本就属是关西地区,就说那鲁智深开局揍的人,名号便是“镇关西”,岂不已经明白说的其出身来了?
就这口音,可不叫张青心下一动?
当下停手,只向店外又高呼一句道:“外头来的可是鲁智深?”
外头那人听得惊疑一声,旋即高声应道:“店内是何人,怎能知洒家名号?”
张青听得当即大喜,还真是那鲁智深来了!
心下赶忙紧了紧心神,收了那蒙汗药,深吸两口气,昂首阔步就向外迎去。
心中只怀的一个念头。
“必要这那鲁智深给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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