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晨等人开心的进入龙族世界时,其他空间则是一片混乱。
“我艹,起源空间这也太不要脸了,灵虚殿不来管一下吗?这以后还怎么玩?”
奥术空间内,一名九阶冒险团的团长怒吼道。
“简直了,一点碧莲都不要了这是,这个虚空先驱者可不是上一任啊,起源空间前不久才进行了‘军火展示’,谁特么敢跟他打?”
奥术空间内的一名强者骂道,“几十人的战争,就算剩下的四大空间一起上,也会被武帝杀光吧!?”
“别说了,空间这次没给我们处罚,懂的都懂,说明这是默认打不赢的战争,我们就当没这事。”
天道空间内有人说道。
作为九阶探索者,他们世界争夺战失败当然不会被抹杀,惩罚力度一般来说也不大。
可以说,到了这个层次,他们打世界争夺战,都不是互相厮杀了,而是面对九阶层次的原生世界的一种攻略,最终花落谁家,各凭本事。
实际上,九阶世界争夺战是很少的,一般在空间内几十年才会有一次,而且很少会死人。
当然,这个死人指的是探索者们,原生世界的土着们如何空间并不在意。
九阶探索者资源稀有,似乎九大空间都不希望在互相的竞争中内耗掉,所以战争的模式相交以往的互相厮杀,算是温和了许多。
但这个只是基础模式,如果在争夺最终世界核心的时候,探索者们互不相让,还是会爆发厮杀的。
若是碰见武帝那种狠人,谁敢跟他抢啊!?
战争失败的话,空间通常不会扣除九阶探索者的属性,顶多给点限时debuff,或是扣点钱之类的。
惩罚力度不严重,碰见紧急情况,大家自然就不愿意互相拼命了。
而各大空间也完全不用担心自家空间探索者会因此摆烂,因为能一路闯到九阶的探索者没有什么软蛋,为了获胜的奖励他们还是会去努力的,只是在面对生死危机时会让步而已。
“不愧是队长……只是一个世界而已,就完全登顶了吗,看来我还需要努力啊。”
交易市场中,有一名女子穿过,如冰雪般高洁,如寒风般凌厉。
千雪从至高世界归来后已经过了三个世界了,经过对至高世界的完美吸收,如今的综合属性已经高达321点,也算是空间内的上层强者了,但是距离前十名还有不小差距。
终焉空间内,一名身穿墨绿色长裙的女子,伸了个懒腰,“还好不用跟怪物打……”
她把玩着手中的一块儿暗红色石头,上面有两个刻字,“葬神”
她在自己房间内的沙滩上吹着海风,看着天空刺目的骄阳,“真会使唤人啊,去那种地方很容易死的诶,还有谁能杀了那怪物不成?”
…………
至高神土,灵虚殿内。
烂柯揉了揉眉心,“我是再也不想去当这个和事老了,谁爱干谁干,谁快来接我班啊!”
起源空间摆明了不要脸,而且自古至今,九大空间默认的都是,真正登临绝颠的三位称号者是不参与世界争夺战的,因为他们的战力完全超模了。
历代的虚空先驱者、虚空追猎者、虚空编织者基本都是各司其职,不再干涉空间‘内政’了,顶多是年轻时闹腾下,实力上去后就不会被空间派去战争了。
除此之外,虚空角斗场排行榜前十的那些人,一般来说也不会参与世界争夺战,因为那是杀鸡用牛刀,对下层的探索者起不到历练作用了。
历代九大空间繁盛时,前十名基本都是禁忌层次的存在,下场去参战,属实失了身份,而且动辄会把世界给打没,也就失去了世界争夺战的意义。
“如果您不想干了,现在可以退位,我愿意接手。”
烂柯背后传来一声爽朗的笑,一名身穿橙黄道袍的男子走来,其背后背着一柄道剑,剑意已经完全内敛,显然是一位不俗的高手。
“你?你还太年轻,再练几十个纪元吧。”
烂柯摇头道,“老祖呢?她是否愿意回来坐镇,局势越发紧迫了,不是让她在表层度假的时候了。”
“我前段日子去见了老祖,她好像没什么干劲儿,见到我眼皮子都没抬。”
俊朗的剑客无奈的摇头道,“但她倒是问了我陆兄的事。”
“哦?老祖居然也有感兴趣的人?她当年见到陆晨时,陆晨还很弱吧?”
烂柯似乎有些意外。
俊朗剑客耸了耸肩,“与其说老祖是对陆兄感兴趣,不如说是对陆兄的那柄刀感兴趣,谁知道老祖在想什么呢。”
烂柯看着画面上各大空间的‘投诉’,叹息一声,“罢了,先让我去把事给平了。”
…………
陆晨自是不知道九大空间内何等骚乱,怒骂起源空间不要脸,也不知道至高世界正发生着什么。
他此时正在海滩上,进行着中年男人聚会。
是的,他熟悉的故人们真的都开始变化了,后辈的孩子们也都长大了,让他感慨时代的变迁。
如今的地球科技飞速发展,居然已经开始进入星际远航时代了,为首的科学家毕业于卡塞尔学院,嗯……曾经是装备部的一员。
这让陆晨对于地球的星际远航计划很是担忧,他强烈建议地球的宇航员们在启航前,检查下那艘飞船上有没有不稳定的自爆功能。
比较有趣的是,他朋友们的孩子,如今也都到了上大学的年纪,同样进入了卡塞尔学院,昂热校长已经过世了,现任的校长是凯撒。
凯撒本来是不想揽这个活的,但架不住其他校董们总有点小心思,为了防止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他就暂代这个位置了。
反正昂热校长擅长干的事他都擅长,不就是每天公费旅游吗,不就是骄奢淫逸吗,他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论骚包,他感觉自己一直和昂热校长是有着共同语言的。
“陆师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这么和善了?”
路明非好奇的问道,人近中年年龄的路明非倒也不显得油腻,看起来仍旧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因为他的血统太强了,即便没有陆晨改造世界,路明非也能活上好几百岁,对于他漫长的生命历程来说,现在还处于年轻时期呢。
“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和善吗?”
陆晨笑道,那对比之前来说,真可谓是一个阳光灿烂。
“有点接近我年轻时认识的陆师兄了,就是还差点。”
路明非感慨道,说陆晨变得和善了那只是相对而言,前些年他们见陆晨时,感觉陆晨变得很凶恶,现在又变回来了,只是相对年轻时还差太多。
陆晨在海南岛住了一段时日,和故友们暂别,他与绘梨衣来到了卡塞尔学院。
时隔多年,故地重游,走在校园中,他们仍旧与当年一般有着青春靓丽的容貌,只是时间给他们的气质染上了一份沧桑,看起来不像是年轻人那么稚嫩。
“还在啊……”
陆晨看着奥丁广场上的凋塑,那是他自己的凋像,穿着一身漆黑的执行部风衣,手持宽大的弑君,将俊朗与雄武结合在了一起,极具视觉冲击力。
凋塑脚下的台子上刻写有一行字,‘秘党历代最强屠龙者,终结了龙族时代的英雄——陆晨’
再往下,居然还有着他的生平,比如几几年入学,同年成为狮心会长之类的。
“咦……刚刚那个人,是学院内的师兄吗?我怎么感觉,好像看起来很熟悉?”
一名少女与陆晨和绘梨衣擦肩而过,愣神了许久,“不会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也没有变老吗?”
陆晨和绘梨衣走在校园中,悄无声息的穿过了各处区域,还去地下的动物园逛了一圈。
最后走到学院的边角时,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因为这里是一处院落,是他们新婚的房间。
算算时间,距离陆晨第一次离开龙族世界,已经有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处房间依旧保存完整,只是外面拉上了隔离带,还有着一处牌子,上面是对这里的介绍。
“怎么感觉我变成了文物?”
陆晨笑道,可不是吗,学院里又是凋像,又是‘陆晨博物馆’,现在连他的新婚故居都被圈起来了,明显是不让常人进入的。
学院里的学生只会来这里观摩,不能进入一探传奇屠龙者生活的真相。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穿过院落后方的丛林,洒在地面留下斑驳的影子,如同烟火熄灭前的光晕。
有一对男女学员悄咪咪的从另一边走来,窃窃私语,女生脸颊带有一丝羞红,随后便是一番双方的海誓山盟。
陆晨愣了下,随后发现晚间聚集在这里的学员还不少,他当年挑选的地方自然是卡塞尔学院风景秀丽之处,但这附近没什么娱乐场所,大家凑到这里干嘛?
少许后,他聆听众人的心声,才知道是这么回事,顿时哭笑不得。
合着自己的新婚故居,成了卡塞尔学院的告白圣地了,搞得跟神社一样。
“感觉学院变了很多。”
绘梨衣看着那些年轻小情侣感慨道,“挺好。”
“是啊,挺好。”
陆晨也颇有感慨。
如今的卡塞尔学院再也不复当年那般的铁血了,不像是一处军事学院,倒是充满了普通大学的校园气息,因为这世界上没什么龙让他们屠了,战争已经停息,自然就变成了正常的高等学府。
当然,执行部如今依旧是保留的,偶尔也会有些超自然现象会让他们处理。
“故地重游,不从起点再来一次吗?”
陆晨牵着绘梨衣的手,手指在起手心按了按。
绘梨衣面色绯红,白了陆晨一眼,“师弟师妹们都在外面呢,不要脸。”
陆晨多年修炼下来,脸皮自然不是一般的厚,尤其是在对老婆方面上,那脸皮不厚点怎么能分胜负呢?
在落日中,他带着绘梨衣走入了故居,居然意外的很干净,显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打扫。
武帝的修为自然是极高的,不可能让外面的人听到什么动静,于是乎一场大战就这么爆发了。
三日后,陆晨和绘梨衣从故居内走出,准备再转一圈就离开了。
这时,背后有一道声音喊住了他们,带着颤抖。
“是……会长吗?”
熟悉的女声,让陆晨顿足。
他回头笑了笑,“米兰拉,好久不见。”
如今四十多岁的米兰拉看上去不再那么年轻,但A级的龙血让她仍旧不显老,看上去如同刚到三十岁那般,风韵不减当年。
“你是……绘梨衣吗?”
米兰拉见到绘梨衣,有些激动,想起了年轻时的岁月。
时隔多年,她选择了在卡塞尔学院任教,课余时间,总会跟学生们讲述一下当年狮心会长的故事。
“是我。”
绘梨衣走上前去,微笑着给米兰拉来了一个拥抱。
接下来三人结伴在校园内同行,在绘梨衣的法术下,没有再惊动其他人了。
米兰拉跟他们说了许多,比凯撒介绍的要细腻,当年他们熟悉的人也都走上了各自的道路。
比如路缇希亚毕业后居然去当演员了,如今居然成为了好来坞巨星,兰斯洛特如今成为了执行部部长,苏茜成为了历史系教授等等。
…………
在陆晨进行缅怀青春的度假时,81号原生世界内,在不为人知的虚无之处,时空长河之外的节点,正爆发着一场大战。
“这里不欢迎你,至阳世界的手伸的太长了。”
一位本地的禁忌开口道,声音阴沉。
“神血的种子已经交易给你们了,你们还想要什么?若是以为吾等可欺,那便唯有一战。”
有一名看上去如同光球般的生灵开口,冲突性的话语中不含任何感情。
一共有四位禁忌在这处节点,阻截住了一名偷渡者,神情不善。
而那名笼罩在光与暗中的至强者,真容不显,声音透着轻松,“别那么紧张,我对这方天地没有什么恶意,此行也不代表至阳世界的任何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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