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拉拢了一群盟友后,张瑞便再次将目光转回内政。
谈汉末、谈三国,一定有几个人是绕不过去的。
张瑞个人愚见,分别是曹操、周瑜、刘备、关羽、诸葛亮、司马懿。
如果跟女孩子谈,可能还要加上赵云、貂蝉、洛神。
这些人中,赵云已经在鹰扬将军府效力,司马懿在河东郡东边的河内郡,还未成年。
诸葛亮如今是个熊孩子,曹操、周瑜、刘备离河东太远。
至于貂蝉、洛神……有点虚幻。
对鹰扬将军府而言,唯一靠谱的就只剩下了关羽。
这位诸夏赫赫有名的武圣、义圣,兼职财神爷,便是出生于河东解县。
虽说张瑞没恶趣味,来一出“关二爷在上,我张瑞、我关羽、我赵云,今日结拜为异性兄弟”的恶搞。
但对这位威震华夏的名将,还是非常希望纳入麾下的。
以实力计,招纳关羽的可能性还是非常高的。
因为此刻张瑞无论实力、威名还是官位都远非刘备能比的。
张瑞为鹰扬将军领河东太守,可以封关羽为中郎将或者郡府高官,让他衣锦还乡。
历史上关羽蹉跎半生也没达到这个高度,直到投降曹操,万军中刺颜良于马下,才被封为偏将军。
与张瑞相比,刘备此刻却连个正常官职都没有,鞭打督邮后一直官运不顺,数次起伏,现在正在洛阳当“洛漂”。
据史书记载“灵帝末年,备尝在京师,后与曹公俱还沛国,募召合众”。
如今已是九月,董卓已经废立皇帝。
曹操不肯受董卓举荐骁骑校尉,逃出洛阳,身无官职,就更别提刘备了。
俩有志青年,现在正是帝国不稳定要素,在召集义兵,准备讨伐董卓。要好好思虑怎么躲过豫州主官黄琬的各种压迫,熬到年底有诸侯首倡义兵。
因为跟随曹操起兵,曹真他亲爹秦邵都替曹操抵罪身死了。
也就是说关羽此刻同刘备、曹操一路,再次成为朝廷通缉犯。
按理来说,只要张瑞愿意庇护,下令河东解除一切对关羽的通缉令,河东就是对关羽而言最安全的郡国。就算黄琬亲自过来要人,张瑞也有资格冷眼无视。
对普通人,这几乎是十拿九稳的招徕。
但对关羽就不那么保证了。
关二爷的义气那真的是享誉史书千古。
对普通人天经地义的选择,他却未必随波逐流,有极大的可能会对刘备生死相随。
哪怕跟着刘备东躲西藏,也不回河东享受荣华富贵。
遇到这种情况,张瑞真的只能束手无策。
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为此解县的县长、主簿、户曹掾史、贼曹掾史、关羽出生的常平里的里正、三老以及关羽的所有族人都被召集到了安邑。
如果最具权势的上司想查一个人的底细,官府往往能爆发惊人的战斗力、组织力。
随着张瑞命令下达,解县相关官吏数日昼夜不息的运转,将数年前的案宗查的一清二楚,无论是关羽的出身背景,还是当年犯事的起因、经过、结果,甚至一些连关羽自身可能都记不清的活动经历,全被逐一造册送抵张瑞案前。
张瑞对贼曹掾的办事能力非常满意,虽不会破格提拔,以免形成官吏不务实而媚上的恶劣风气。但还是决定表彰其功,奖励其鞠躬尽瘁,说道:“迁贼曹掾入将军府效力。”
周围人皆目露艳羡,进入将军府就是重用在即了。
虽然因为制度不得升迁,但只要在主公面前多露脸,早晚有机会能履任重职。
随后众人也有所感慨,看来想升迁还是要恪尽职守才行,只有功曹考核优良才能晋升。
不然哪怕主公对你再满意,也不会破格提拔。
随后法曹官吏对众人解释道:“,自古以来设有赎刑,以金作赎刑。除“十恶”大罪及律法规定的数种犯罪种类外,笞刑、杖刑、徒刑、流刑乃到死刑,皆可以金钱来赎。如昔年飞将军李广战败,坐罪当诛,便以金赎命。”
大家了解律法后,张瑞便说道:“今日某亦替关羽出赎金,补偿当年所犯之罪。贼曹、法曹核算具体数目,由鹰扬将军府出资。而后郡县贼曹取消对关羽的通缉。”
这种法度森严,有例可查的情况,没人再敢置喙。
此时有关氏族老上前,拜谢道:“将军仁义,某代族中不肖子羽拜谢明公。”
张瑞笑着扶起老人家,对一众关氏族人说道:“云长义冠华夏,某心慕已久。族中可有人能为吾联络一二?凡能联络到云长者,某不吝百万钱之赏。能劝云长归宗祭祖者,某拜其为三老,赐紫金鱼袋,见官不拜,全家免征赋税,荫其二子入鹰扬将军府习文尚武,以待后用!”
张瑞每说一句,关氏族人便心头一震,心跳剧烈加速,当最后一句话说完。
所有人都呼吸沉重,面红耳赤。
荫蔽二子入府!
这等于是彻底依附上了鹰扬将军府。
自此,只要鹰扬将军府不倒,家族两代人的前程鸿运、荣华富贵便已经将前路铺好。
这对父母的震撼与诱惑是无法抗拒的!
关键是达成这一切,并不需要违法乱纪,也不需要谋害他人,不违背任何世俗良心。
下一刻人群汹涌,纷纷喊道:“愿为将军效劳!”
“某自幼与云长相熟,少时常缀布帛、骑竹马为戏。”
“奴家自幼与云长相依相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真的假的?
听到最后一句,所有人眼神一亮,赶紧闻声望去。
所有人惊叹一声。
这位云长竟然如此好品味?
却见是一位腰粗如桶的妇人,画着浓厚的艳妆,脸上不但有块痦子,痦子上还长了一根粗长的毛发。
下一刻,雄壮的亲卫冲进人群,一左一右将其拖出房间,远远的还能听见她泼辣的声音:“哎!别动手动脚!登徒子!就算奴家貌美如花,尔等也不能如此心急呀!这光天化日的……要不稍微等等?别拖别托……奴家这就脱!”
堂堂鹰扬将军不会同一介村妇计较,但关氏祖老却老脸羞红,赔礼道:“粗鄙村妇,难登大雅之堂,实在是愧对将军清雅之风。”
张瑞摆了摆手,说道:“千般人有万种风情。不必介怀!然文长之事,非是儿戏,若再有这种欺瞒作假者,郡县将罚以雷霆惩戒!”
平淡的话语,却令所有人悚然震怖,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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