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多冷嘲热讽道:“我见过很多帮助吸血鬼的人类,但他们无一不是被吸血鬼所诱惑坠入黑暗之人。向你们这种没有得到任何许诺,却主动去帮吸血鬼的人类,我还是第一次见。”
见阿卡多没有第一时间开打,托尼也不急着动手,面罩自动打开,神情坚定道:“吸血鬼已经融入人类社会,在方方面面都与人类产生了联系,他们若是突然死光,人类社会也会产生动荡……
会有无数企业倒闭;会有成百上千万的人失去工作;会有无数人走上天台;会有无数人流落街头;会有无数人死于饥荒;会有许多国家被卷入战争……这已经不是只属于吸血鬼的事了。”
“自以为是的蠢货!”
阿卡多嗤之以鼻的冷哼,“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什么都不想付出,就什么都无法得到。
吸血鬼对人类的危害肉眼可见。
但你们却不愿意忍痛割肉,想着钝刀割肉,一步一步来……你们想得也太天真了吧!
大多数吸血鬼都是由人类转化而来。
他们的智慧并不输于人类,再加上岁月积累的财富、力量、知识,你们凭什么认为他们会在那些方面输给你们?”
“……”
托尼有些动容,却依旧坚持。
阿卡多见状,继续说道:“我曾祸害人类世界,也干过这种事,也曾作为清理黑暗生物的王牌,粉碎过这种事。
所以,我很了解。
越是想着大局为重,想着两全其美,最后结局就越是凄凉。”
闻言,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托尼抬起头来,深深舒了口气,道:“……或许吧!”
“或许你说的没错,我们这样做会让结果变得更糟,但我们依旧会这么做,我们更相信自己。”
阿卡多以经验来判断结果。
而托尼等人则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只要给予充分的时间,他们就能毫无风险的处理好吸血鬼的事。
至此,阿卡多也无话可说。
他抬起王者之剑,剑尖直指托尼,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
托尼说着,面罩自动扣了下来,肩上的小型弹头接连弹射。
战争机器抬起双臂,手腕和肩上的机枪疯狂扫射。
杰诺斯也抬起双手,一发发火焰弹发射出去。
阿卡多飘浮在空中,血影变换。
子弹没入其中,好似石子掉入水中一般,除了在表面掀起涟漪外,没有任何作用。
导弹在血影中爆炸,狂猛的火焰与冲击波肆掠,震得血影呈不规则鼓动,但依旧没有大碍。
杰诺斯的火焰弹亦是如此。
所谓火焰弹,其实就是焚烧炮。
杰诺斯的焚烧炮可以根据能源消耗调节功能大小,最低档次的输出功率,就是这种拳头大小的火焰弹了。
但是,没用。
无论是实体子弹还是导弹爆炸,亦或是火焰炮弹……虽然使其形状鼓胀变化,却始终无法造成伤害。
虽然阿卡多的这种状态同样无法对他人造成伤害,但处在数百万亡灵大军的中央,也不需要他来动手。
“吼!”
怪物军团长庞大的身躯飞扑而来,那形似恶魔的外形令人震颤、恐惧,一拳打出,拳风炸裂。
托尼等人立即升空,躲开一击。
落空的拳头轰在地上,打出直径三米,深半米的龟裂大坑。
这一拳之威,竟不比浩克低!
当然,是常规状态下的浩克。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生猛了。
吐槽机器罗德忍不住开口,“法克,这家伙对付阿卡多的时候怎么没这么生猛?”
“那可比现在生猛得多!”
托尼提醒道:“他当时可是一巴掌一个亡灵,一路上干掉了至少上千之多。”
“有这么多吗?”
罗德怔了怔,旋即大骂:“该死,敌人数量太多了,以至于对上千的数量都没有感觉了。”
“保持空中优势开火,他们不会飞!”
杰诺斯提出敌人的缺陷。
话音刚刚落下,满天卡牌如天女散花一般涌上天空。
“散开!”
托尼圆目一蹬,钢铁战甲的推进器加大火力,猛的一飞冲天。
杰诺斯更是先一步飞走。
只有罗德,反应慢了一拍,虽然也加速飞走,却被卡牌紧紧咬在身后。
不得已,身上火力全开。
砰砰砰!!!
子弹疯狂飙射,阻挡卡牌追击。
但老实说,两者之间的威力差太多。
这些卡牌,光是飞行掀起的风就足以将轿车掀飞起来,能够洞穿装甲战车。
子弹打在上面直接就被弹飞了,根本起不到阻缓的作用,被眨眼追上。
轰!
绚丽的火花在空中升起。
托尼呲目欲裂,操控着战甲转身,各种导弹、激光飙射,对卡牌的使用者进行覆盖打击。
土八该隐·阿罕布拉——
作为卡牌的使用者,他的实力自是非同凡响,若是平常断不会因此中招。
但他的卡牌已经全部飞出,此刻却是没了防御手段,而面对覆盖打击,并非以速度著称的他也无法躲避,被打成了筛子。
顿时,卡牌散落。
托尼看也不看,附身飞下,向罗德掉落的位置飞去。
这时,飓风升起。
一把巨大镰刀破空而来。
托尼心里一惊,抬起右手,掌心炮喷发射击。
砰!
镰刀被打飞出去,落到一名身体壮硕,流着前段头发,满身刺青的女人手中。
“别来烦我!”
托尼抬起双手,左右开弓,一发发斥力炮从掌心喷射。
但女人身手却很敏捷,面对毫无间隙的炮击,却能从容的应对,只是左右偏头,或侧身便能躲开攻击。
并且,躲闪的同时还在不断前进。
这不是小角色!
托尼心中明悟,却越发着急起来。
罗德的战甲被击毁坠落,但说不定还没死,若是能及时医治,可能还有救。
他没时间浪费了。
当即,就要呼喊杰诺斯帮忙。
但眼角余光瞥过去,却见杰诺斯被一身着管家服,绑着马尾,使用丝线的青年男人死死缠住。
那人速度飞快,手中丝线更似双手衍生一般灵活多变,轻轻一划便在地上割出锋利沟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