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皇帝见到,在转眼之间,那朵菊花抽出新芽,生机勃发,一个花蕾慢慢变大,最后长成了碗大的金菊。
这是《太乙长春功》中所的法术“新绿”,可用于栽培植物。
贾贵妃惊喜不已:“真人果真神通广大!”
然后谢平安施礼道:“贫道此来,是为求陛下布施一座道场,贫道欲在这上京城内讲道,教化弟子。”
说罢,谢平安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绿光,正是太阴控心惑魂术!
定安皇帝眼睛覆上了一层绿蒙蒙,又转瞬即逝,突然笑道:“朕满足真人的要求。”
正在此时,突然远处一声大喝:“妖道,你竟敢进宫来蛊惑陛下!”
只见一名中年官员急步厉色赶来。
“啊,是闻有崖大人。”
“闻大人可是理教圣人朱熹的弟子,怪不得那么发怒呢!”
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在私下议论。刚才他们全部看到了谢平安的神通。
“妖道!使得无耻的障眼法!旁门左道!居然敢当面蛊惑陛下!”
“官家,此人乃林灵素一流,官家不要忘记靖康之变,还请官家速速将此人抓捕进刑部大牢,严刑拷打!牢记存天理灭人欲,切勿做出昏君之事。”
靖康之变的时候就是当时号称妙华先生的林灵素声称能从天庭请来天兵天将,将当时的皇帝哄的昏天暗地,头脑不清。
不过,谢平安倒是没有哄骗皇帝,而是直接用法术将皇帝控制住,干净利索。
“大内喧哗,成何体统!快点将闻大人拉出去,罚俸三个月。”贾贵妃眼见皇帝脸色发白,连忙斥责。
“啊,妖道!昏君!妖妃!胆敢如此……”
旁边的侍卫将闻有崖赶忙拉住,手忙脚乱的拽了下去。
大周朝优待士大夫,据传闻就有皇帝就被大臣的唾沫喷过脸,也没将其怎么样。
因为这定安皇帝登基之后,十年间就不理朝政,把大权交给朝中奸相史存远。
史存远任用大小党羽,只知敛财,将朝政搞的乌烟瘴气。
所以,一干理学臣子早就不满至极。
贾贵妃知道理学一派上下将她私下叫做妖妃,说她行杨贵妃之事,迷惑皇帝,不理朝政。
不过被人当面骂妖妃还是少见的,当下也气的不轻。
好半天在宫女的捶背抚胸之下,贾贵妃缓过来,再道:“官家,这帮大臣也太不成体统了。”
定安皇帝被人当面直斥昏君,也是气的脸色发白。
定安皇帝气道:“贵妃受惊了。”
这时候贾贵妃转头眼波流转,娇笑道:“幸亏有同尘观的谢真人在此,不知道谢真人可会永葆青春之术?”
谢平安一甩浮尘,正色道:“此乃我道门神通,贫道自然是会的。只是非真传弟子不能传授。”
“这……”贾贵妃拿眼恳求的望着定安皇帝:“官家?”
定安皇帝眼中闪过细微的绿芒,呵呵笑道:“贵妃,真人说的那么明白了,你还没想到吗?”
贾贵妃妩媚一笑,撒娇道:“官家,宫中不是有规矩,不许拜教门么,人家是怕官家不同意。”
定安皇帝笑道:“贵妃自是无妨,同尘观内的真人乃是道门正宗,我还要请谢真人做国师呢。”
周通听到此处,心头不由得大喜。
贾贵妃下拜道:“还请真人传授真法。”
谢平安取出陆均一的画像,当场行拜师礼,将贾贵妃收为记名弟子,于是乎又多了一个师妹。
当下随便传了贾贵妃一些吐纳的功夫。
随后定安皇帝笑容满面,开口问道:“不知真人可否有收徒之意,朕前几年喜得一子,但这孩子平日里不喜好读圣贤书,倒是对舞枪弄棍颇感兴趣,只是性格颇为顽劣。”
这时候定安皇帝旁的中书舍人提醒道:“陛下,请三思,朝中大臣是必然不会同意的。”
定安皇帝有些气恼道:“朕也只是说说,那帮大臣管的也太多了!”
谢平安抚须笑道:“既是陛下所请,贫道自然相从!”
定安皇帝遣人将一十岁左右的男童带来,小皇子面带好奇之色地看着谢平安。
“天龙,这是朕为你寻的师父,可还满意?”定安皇帝开口问道。
“臭道……老道士,你行吗?”赵天龙刚想骂出一句“臭道士”,却想得父皇在此,顿时住嘴。
“且看。”谢平安也不和他计较,只是反手指着宫苑内一处小溪。
赵天龙只见谢平安伸出手指,溪中之水浮上空中,凝聚成一条水柱升起。
“去!”
谢平安将手向前一指,水柱飞了出去,击到旁边的假山之上,打出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大洞。
这是《练气真箓》中的法术“御水”。
赵天龙瞬间变得膛目结舌。
“怎么样,我这一手可还能入眼?”
谢平安笑眯眯的对赵天龙说:“你说我行不行呢?”
赵天龙虽然贵为皇子,但也从未见过如此神乎其技,当下便跪下磕头:“还请师父教我!”
定安皇帝和谢平安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
谢平安扶起赵天龙,“这拜师礼,待你随我回了同尘观便办。”
定安皇帝也点头称善。
谢平安便摸了一番赵天龙的手腕,发现其根骨也是及其优秀,算得上是修道天才。
定安皇帝突然问道:“不知谢真人对金帐国侵我大周土地,有何看法。”
谢平安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这皇帝被自己控制住了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看来也不是如同民间传闻的那样无能啊。
于是他开口说道:“贫道虽已出家,但也是大周之人,他日贫道也必然让这金帐国知道,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
【本次评级:A】
【您已获取紫府金丹】
这是突破下一境界的好东西啊,谢平安心头一喜。
“好!谢真人言之此语,国士也!”定安皇帝一声高赞,随后便夸耀起谢平安来。
不多时,和定安皇帝一番论东论西后,谢平安便带着新收的徒弟和周通告辞,离了大内。
定安皇帝和贵妃看着道袍飘飘的谢平安逐渐远去,称赞道:“真乃道德之士!”
出了宫门,谢平安等人坐上轿子,内心盘算着:“这朝廷中众多理学子弟,他们必然反对我,若是想在全国范围内修建龙脉法坛,最好掌握这个大周朝廷,看来得扶持几个大臣了。”
盘算完毕,谢平安对周通道:“师侄,如今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还请掌教师伯直言。”周通行礼。
“听闻那宰相史存远如今病重在床,已经奄奄一息,不日之内便要归天。待他死后,那定安皇帝才可以亲政。”
“你取我符纸前去,救他一救,让他拜入你门下,如是不愿,你就莫管他,任他归西。”
周通有些吃惊:“师伯,此人奸相之名,路人皆知!师伯又何必救他,况且收他入门,恐怕有污我同尘观名声。”
谢平安道:“无妨,你且尽管去做,奸臣才容易控制。这些事务,以后都交给你了!”
周通点头,拿着谢平安给他的符纸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