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头子,不必担心,本大爷可不是什么精神分裂。”声音扬起来。
“……你看看你那嚣张的样子。”
“师父说的对,非常惭愧,我本不应该以这样倨傲的态度跟你说话,我这就去面壁。”声音降下去。
“等等!其实这倒是不必。”
“当然不必!老子迟早是天下第一,面壁?面个鬼啊!”声音又扬起来。
“……你跟我来。”
火堆前。
老道把柳平拽到跟前,然后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慢慢画着什么。
“师父,您这是在干什么?”
柳平以恭敬的语气说道。
老道开口道:“在很久以前,六道轮回世界是一个超大的世界,是亿万世界之王,被称为洪荒。”
“然后它被毁灭了。”
“洪荒分成六个世界——”
树枝在地上圈出六个圆圈,里面分别写上了“人间、”“天”、“阿修罗”、“恶鬼”、“兽王”、“黄泉”。
柳平蹲在一边,神情不屑道:“这就是那六个世界?”
“是的。”
老道将树枝扔到一边,瞪眼望着柳平道:“六个世界的力量分成了两种,也正是这两种力量放大了你的性情。”
“师父说的对,我也感觉到了,但我还是要借助它们的力量做点事。”
柳平随手又捏出一个手印。
手印化作光形,飞到半空,与其他手印整齐排列。
——武经在不断的创造出来。
自从得到这两种力量,柳平心中便不断涌出数不清的招数。
仔细甄别,他发现自己过去许多世的记忆都在不断苏醒,其中各种武极和感悟都被融入念头中,被他具现成一个个凝聚的手印。
“师父,你知不知道我身上这两种力量究竟是什么?”柳平问。
“这个啊,与其让我说,还不如你自己去看——毕竟时间也要到了。”老道抬头看看天色道。
“时间?”柳平问。
“是啊,你手上这两种力量势必震动六道轮回,它们是六道的根基——快看,要来了!”
老道指着天空道。
柳平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流星。
流星迅速划过长空,无声无息的落在柳平面前。
——却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机器。
它看上去就像是科技侧的老式电视机,表面的屏幕上满是因为信号不良而浮现的雪花,内里发出阵阵嘈杂的噪音。
“啊!”柳平脱口而出。
“什么?”老道瞪着他,似乎生怕他的精神又出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柳平道。
“哼,一惊一乍的,真不知道那两种力量究竟把你弄成什么样了。”老道摇头说着。
柳平盯着那机器,渐渐回想起过去的某个时刻。
黑暗戏剧。
最后一次决战的时候,自己发动了黄泉道神技:忘川。
第一个出现的,便是这台机器。
它好像叫做——
黄泉事务总处理器?
柳平正想着,那个机器里的嘈杂声终于消失了。
一道柔和的女声从机器中响起:
“你好,我是黄泉事务总处理器,编号为00000。”
“因为你的力量尚处于萌芽阶段,故此只有我能来与你相见,其他五道世界暂时不会显现在你面前。”
“——没错,我是黄泉世界的灵。”
说完,机器里突然传来一阵打印声,紧接着,一张A4纸飞出来,落在柳平面前。
柳平拿起纸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合约书。”
“关于黄泉之灵与奇怪存在(人类名:柳平)的战斗合约。”
“甲方:黄泉事务总处理器。”
“乙方:柳平。”
“双方将按照以下规则缔结联合战斗契约:”
“第一,不得互相陷害;”
“第二,战斗所得灵魂投入黄泉,为建设繁荣的黄泉世界而贡献各自力量;”
“第三,你所创之武经,将与六道世界形成共鸣,一切六道众生,但凡目睹读诵,即可获得你过去多生的战斗知识,从而渐渐变强;”
“第四,读诵武经者,不受两种力量的影响,可保持正常心性;”
“第五,……”
柳平迅速把一整张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完,抬头道:“你们要跟我签订契约?为什么?”
机器道:“因为你身上的两种力量之中,一种令六道诞生,一种令洪荒毁灭,当它们汇聚在你身上,你让它们中和了,这大大有利于六道众生,可以让大家不受那两种力量的影响。”
“此功德浩渺无边,不可计数。”
“我感应到你此举之功德,所以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柳平恍然道:“原来如此。”
“没错,要不要签这份合约,你可以考虑一下。”机器道。
柳平朝老道望了一眼。
“他的性格受到那两种力量影响——这个要怎么解决?”老道开口说。
机器道:“没关系,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会越来越熟悉那两种力量,久而久之……”
“他就恢复了?”老道问。
“不,他就习惯了——开个玩笑,其实他会慢慢夺回性格的主动权。”机器道。
“签啊,徒儿,这么好的事,还等什么?”老道催促着说。
柳平看着手中的契约,忽而问道:“为什么是黄泉道的灵跟我签这个契约,其他五道呢?”
“等你获得更加广大浩瀚的功德之后,它们才会前来。”机器道。
“好,我签。”
柳平在契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行行燃烧的小字顿时冒出来,浮现在虚空之中:
“恭喜。”
“你与六道轮回之一的黄泉道灵签订了战斗契约。”
“请继续获得其他五位道灵的认可,并签订战斗契约。”
“这是你对抗噩梦的开始。”
所有小字一收。
黄泉机器再次发出声音:“你所正在创立的武经,因为蕴含了那两种力量,所以可以中和一切众生所受的影响,但作为武经,还必须得到所有强者的认可——”
“希望你接下来顺利。”
柳平道:“会发生什么?”
“挑战。”黄泉机器道。
话音落下,虚空轻轻一震。
只见漫空的手印中,一个手印渐渐开始闪烁不停。
一道雄浑之声随之响起:
“你创立的这一段武经,其中蕴含了元素拳法,不过我自认是元素拳法第一人,想来与你较量较量,看究竟谁更厉害。”
虚空中走出来一名武者。
两行小字浮现在他的头顶:
“武经的第一批感应者。”
“——战胜他,让他臣服,武经才可以继续在所有六道轮回世界散布。”
柳平正要说话,黄泉机器却已经抢先问道:“那套拳法是你第几世所创?”
柳平略一回忆,顿时忆起过去多生,其中有一世,自己凭借元素拳法与噩梦怪物打到了最后。
“第九世。”他开口道。
黄泉机器里伸出来一个探照灯,朝那个手印照了照。
只见一道人影顿时从手印上飞出去,落在那个武者的对面。
“挑战开始!”
机器宣布道。
那个武者开口道:“看好了,真正的元素拳法,应该是这样——”
话音未落,人影已冲上前去,一拳挥出漫天的浑浊江流,把武者裹在其中,浮沉了几次,便看不到踪影了。
人影开口说话,却是柳平的声音:
“此元素拳法一开始引动的是水,其中又蕴含金、木、在人体内生出毒元素,进而剥去性命,其名为:恒河拳。”
“——你输了。”
人影说完,便站在原地不动。
那个手印顿时在空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柳平眼前也随之跳出一行燃烧小字:
“你的武经之中,‘元素拳法’部分获得了承认。”
柳平正看着,虚空中渐渐响起一道道声音:
“我要挑战刀法,他这刀法似乎并不怎么样啊,看我打败他;”
“老夫要挑战盾战之法。”
“看上去还不错,但跟我的枪矛之法比,嘿嘿,不一定能赢我。”
“我来挑战你的棍法。”
“……”
一道道声音响起。
黄泉机器解释道:“武经刚创立之际,第一批感应到的人都可以挑战,如果挑战成功,武经就不会被认可——我来帮你一把。”
机器朝天空中射出一道道流光。
所有被光击中的手印,顿时都化作人形,轻轻落在地上,等待着挑战者出现。
老道站在一边看着,感慨道:“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