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之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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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当看见那天际之间缓缓映入眼帘的飞舟之时,铁木真神色微动,眉宇之间却是多了一丝释然,这般梦幻之景,班智达两人死得不冤!
第一时间聚焦而来的目光,自然引起了徐天涯的注意,隔着数千米之远,他精准的锁定了那大纛之下的巍峨身影。
“铁木真!”
也不知为何,尽管未曾见过铁木真,但徐天涯脑海里还是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个名字,并且无比的确定。
两人隔着数千米对视了许久,徐天涯才缓缓挪开目光,最终定格在刺眼的血腥之地上。
饶是已经见惯了血腥,但这般真正的尸山血海之景映入眼帘,他心脏还是忍不住剧烈跳动了两下。
被血染得通红的城墙与大地,堆积的尸体已经有了大半个城墙之高,无数的蒙古将士踏着那已经形成斜坡的尸山血海,疯狂的朝城墙冲去。
浓浓的血腥味已经郁积在了天穹,哪怕隔着阵法护罩,他似乎都能闻到那………………
但分心必死的战场,这些人的存在,也只是让挥舞的刀锋,多上一两条性命而已。
“全真弟子都下去,助破虏卫迎敌!”
徐天涯摆手,笼罩飞舟的阵法光罩散去,浓浓的血腥顿时充斥了所有人的鼻腔,一名接一名的全真弟子从飞舟之上跃下,跳入了那无尽血腥的战场。
直到从天而降的百余名全真弟子加入战场,已经杀红了眼的双方将士,这才渐渐发觉天空之中悬浮的巨舟。
“徐大哥来了!”
已生死志的郭靖,此刻眼眸之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希望,他不怕死,但他不愿碧落关失守,鞑虏马踏中原的那一幕,再次上演!
“收兵吧!”
当看到战场上已经开始有朝着巨舟跪拜起来的儿郎之后,铁木真沉默片刻,抬头望了一眼那再次看向自己的徐天涯,才终于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苍茫的号角声陡然响彻了已经归于寂静的战场,已经被骤然来临的巨舟惊醒的蒙古将士,下意识的随着阵型后撤着,完全没了之前那疯狂的模样。
这时,在众人视野之中,飞舟之上,一道身影却是突然显现,只见他迈开步子,似缩地成寸一般,一步一步的朝蒙古中军大帐而去。
“保护大汗!”
“保护大汗!”
一阵阵惊呼声便立马响起,诡异的是,铁木真竟制止了麾下将士的护卫,任由徐天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身前。
“闻名不如见面,剑神果真名不虚传!”
铁木真竟没有丝毫惊惧之意,反倒是紧盯着徐天涯,似乎是在打量观察一般。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大汗也非寻常人物!”
他自然看得出,眼前这铁木真,已是油尽灯枯,如今这看似饱满的精神状态,实际上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一个时辰之内,他必死无疑!
“哈哈,好一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铁木真大笑:“中原有句话,叫做福兮祸兮,说不定祸事会变成好事也说不定!”
“大汗是指藏地密宗吧!”
徐天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铁木真的所思所想。
“说起来,大汗还应该感谢我才对!”
“哈哈哈哈!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剑神!”
“本汗佩服!佩服!”
被看出了心中所想,铁木真也没惊慌丝毫,反倒是夸赞起徐天涯起来。
“大汗不怕我破坏你的计划?”
徐天涯眉头一挑,扫视了一眼附近严阵以待的蒙古将士,幽幽一句:“天底下,可没人能挡得住我!”
“你不会的。”
铁木真很是笃定,他看人向来很准,哪怕只是第一次见面,他隐隐约约就能看出,眼前这个威震天下的剑神,是一个怎样的人!
“哦?”
徐天涯突然来了兴趣,铁木真说的倒没错,他确实不会!
自从确定自己能够穿梭时空。遨游诸天之后。他便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渐渐地变得客观起来。
世间种种,自有它存在的道理,他可以引导这个世界的武学演变,但他不会去强行改变现有的局势。
他发现自己,似乎颇为期待这个世界的自行演变!
无论是北地,亦或者蒙古,江南,又或者是遥远的西方国度……
高坐山巅,俯瞰世间风云变幻……
这句话,似乎可以更好的形容自己的心态。
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他都可以客观看待,就好似造物主一般?
注意到徐天涯的神色变化,铁木真微提着的心也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本汗虽不太懂武学,但本汗也知道,这天底下,想来没人是你的对手,就连法王境的强者,你都可以轻易诛杀。”
“你太强了,强到你完全可以不在乎世间的一切,本汗想来,在你眼中,本汗的存在,恐怕也只是挥手便可抹去的存在,你又岂会在乎一个对你毫无威胁之人的所思所想!”
听到这话,徐天涯轻笑一声:“大汗说的没错!”
“但大汗你却算漏了一点。”
说到这,徐天涯轻笑一声:“我不喜欢背后耍阴招之人!”
话音落下,一声剑鸣响起,那高高飘扬的大纛应声而倒,徐天涯已是消失不见,唯有一道声音还在现场回荡。
“大汗你英雄一世,理当寿终正寝,但大汗你的那四个儿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看在大汗与我如此投缘的份上,我就给他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被我追上了,就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声音传入耳中,铁木真的心,就像被巨锤敲击了几下一般,但他却是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一个时辰时间……
以他对法王境的了解,他的帝国传承应该是保住了。
哪怕最终,他最优秀的儿子术赤,察合台两人的头颅摆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依旧谈笑风生,似乎在维持着他成吉思汗最后的威严。
残阳如血,洒落在这位草原至高无上的王身上,他的眼眸,也慢慢的失去了光泽,一如他面前的两颗头颅一般……
苍茫的号角声响彻了血红的天穹,哭泣声隐隐约约的从蒙古大营响起,随即愈演愈烈,整个蒙古营寨。皆可以看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的身影。
郭靖怔怔的注视了蒙古大营许久,他朝聂长青与徐天涯拱了拱手,沉声道:
“上位,徐大哥,我欲前往蒙古大营一趟!”
“去吧。”
闻此言,聂长青沉默一会,摆了摆手。
郭靖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一步一步的朝蒙古大营而去。
“师弟你杀了术赤,还有察合台?”
聂长青忍不住问道。
“杀了。”
徐天涯点了点头,他望着蒙古大营的那一片悲呛之景,眼神却是有些飘忽。
一个时辰时间,以他现如今全力御剑飞行的速度,他可不只是寻到了术赤,察合台两人!
铁木真的四位传承之人,他可是一个不落的寻到了。
他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那黑袍男子的声音。
“阿秋仁愿以命抵命,只求道长饶过几位王爷!”
“阿秋仁发誓,此生绝不踏入中原半步!若违此誓,请长生天降下刑罚,让我阿秋仁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
他最终还是只取了两人性命,而拖雷,窝阔台,阿秋仁,这三人的性命,他却留了下来。
虽说震撼于一先天法王境强者的跪倒哀求,但这自然不是放过他们的最重要原因。
其中原因很简单,他不喜藏传佛宗的某些教义,也不愿藏传佛宗太过强盛!
一个失去支柱的蒙古帝国,一个四分五裂的草原,可抵挡不住藏地佛宗的侵蚀……
“蒙古衰落将是必定的事情,接下来,就看师兄你怎么处理了。”
徐天涯突然出声,他对接下来聂长青如何谋划没有丝毫想法,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聂长青待在这碧落关不动,蒙古人也会主动前来给个说法……
他直接下了城墙,与久别的江南七怪再次重逢,聊得好不畅快。
而蒙古之事,也和徐天涯的预料没有太大差距,蒙古果真来使,欲了结此场虎头蛇尾的战争。
双方谈判商议许久,其中内情徐天涯也没去打听,整日待在郭靖的将军府中,逗弄着已经被接回来的郭破虏。
娃儿憨头憨脑的,煞是有趣。
没过几天,京都三大营近十万大军便已进驻了碧落关,此时的蒙古大军,早已后撤了数十里,唯有一支负责护送谈判使团的偏师,还驻扎在碧落关外。
只不过此时谁都知道,这场战争,已是打不起来,如今这异变的时代,北地尚且还有大片地域未收复,聂长青又哪有能力踏足草原。
而蒙古大军,孤注一掷已经失败,再头铁,等待他们的可能就是帝国彻底的崩溃。
双方能做的,也就只有谈判,对蒙古而言,这场谈判,反而更像是准备赔偿,赔偿战争对北地朝廷的损失!
此刻的他们,在那一柄长空剑威压之下,比谁都急着了结此事。
谈判并没有持续太久,就以蒙古付出了海量的赔偿而结束。
见事情了结,徐天涯也没再于碧落关逗留,聂长青也是在留下一部精锐随同残存破虏卫驻守碧落关之后,便率领着大军将士踏上了归京都的路途。
大军回归京都,整个事件亦是随着与大军同行的江湖人之口,传播得沸沸扬扬。
这时,不少人才真正意识到,时代真真正正的变了,一人一剑压一国,早已不是幻想,而已经是现实存在的事情了!
一时之间,街头巷尾高谈阔论的江湖人,亦是陡然少了许多,因无数江湖人汇聚而极为喧嚣的京都,竟慢慢有趋于平静的迹象。
这份平静,也并没有持续太久,,盛大的建国登基大典,亦是让这座庞大的城池,彻底轰动起来。
祭天拜祖,登基称帝,一系列程序完完全全按照古礼进行。
立国号为明!
建元盛武!
设武渊阁,传武天下!
失联中原数百年的北地,在这一天,真正意义上迎来了一个汉人政权,北地也彻底的翻开了新的篇章。
万民沸腾,在此刻,不管是平日里桀骜的江湖人,亦或者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普通百姓,皆是忍不住为这个新生的王朝欢呼。
这一日,史书有记载:盛武元年,帝登基,立国为明,建元盛武,设武渊阁,传武天下,万民欢呼!
京城水泉坊四方街的一处酒铺二楼,本应在东海静修的黄药师竟出现在此,在他对面,还有一满身补丁的老人正抓着一只鸡腿啃着。
“武渊阁,传武天下,汇聚天下英才,这聂长青好大的气魄!”
听着酒铺中江湖人的议论,黄药师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感慨一句。
“你黄老邪何时开始关心起这事情了?”
几下将鸡腿吞下,洪七公有些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
说完,洪七公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他拿起酒葫芦灌上一口,笑呵呵道:“有天涯那小子在,你操这个空闲心干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北地有此雄主,也算是一天大的幸事。”
“哪像那赵家小朝廷,现在的江南,都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了!”
“要不是在洞庭湖收拢了照看了数十万百姓,我都想把丐帮迁到这北地来了!”
“药兄你看着吧,这北地有全真,有天涯小子,朝廷有聂长青这种雄主,要不了多少年,这北地定会成为天下武学中心,真正的修行大世定也是在这北地!”
“不是以后!”
黄药师轻抬手掌,数道无形禁制在其掌间闪烁,他轻笑道:“现在的北地,就是天下武学的中心!”
见到这一幕,洪七公有些惊诧:“不是吧,就远远的看了一眼,你就弄明白了?”
“挺简单的,只是布置皇宫中阵法禁制的那个人太蠢!”
黄药师似是有些不屑:“若是把阵法传承给我观一眼,一天,不,一个时辰,我都能比那蠢货好上数倍!”
说完,黄药师竟还补充了一句:
“简直是暴殄天物!”
“哈哈哈哈!”
一个时辰时间……
以他对法王境的了解,他的帝国传承应该是保住了。
哪怕最终,他最优秀的儿子术赤,察合台两人的头颅摆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依旧谈笑风生,似乎在维持着他成吉思汗最后的威严。
残阳如血,洒落在这位草原至高无上的王身上,他的眼眸,也慢慢的失去了光泽,一如他面前的两颗头颅一般……
苍茫的号角声响彻了血红的天穹,哭泣声隐隐约约的从蒙古大营响起,随即愈演愈烈,整个蒙古营寨。皆可以看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的身影。
郭靖怔怔的注视了蒙古大营许久,他朝聂长青与徐天涯拱了拱手,沉声道:
“上位,徐大哥,我欲前往蒙古大营一趟!”
“去吧。”
闻此言,聂长青沉默一会,摆了摆手。
郭靖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一步一步的朝蒙古大营而去。
“师弟你杀了术赤,还有察合台?”
聂长青忍不住问道。
“杀了。”
徐天涯点了点头,他望着蒙古大营的那一片悲呛之景,眼神却是有些飘忽。
一个时辰时间,以他现如今全力御剑飞行的速度,他可不只是寻到了术赤,察合台两人!
铁木真的四位传承之人,他可是一个不落的寻到了。
他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那黑袍男子的声音。
“阿秋仁愿以命抵命,只求道长饶过几位王爷!”
“阿秋仁发誓,此生绝不踏入中原半步!若违此誓,请长生天降下刑罚,让我阿秋仁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
他最终还是只取了两人性命,而拖雷,窝阔
听着黄药师的自吹自擂,洪七公虽是忍不住大笑,但也不得不承认黄药师的天赋,他笑道:“这些新奇玩意,都是从全真传出来的,不是有江湖人说全真还弄了个什么长空殿嘛,可以兑换仙家之物……”
“老叫花看来,这些东西,定是与天涯小子脱不开关系的,等老叫花我尝遍这京都美食之后,就陪你去找天涯小子,也好彻底见识一下……”
“也好。”
黄药师没有拒绝,要真让他一个人跑过去,他还真有些抹不开脸面。
“咦……”
这时,洪七公突然惊疑一声,黄药师微怔,随即顺着洪七公所看方向望去,只见下方街道,有数名喇嘛经过。
心神扫过,黄药师也不禁惊疑一声,竟是一尊先天强者!
那老僧似是察觉到什么一般,停下步子,抬头看向二楼的两人,当目光对视,那老僧也是一怔,他也没想到,在这京城,还能碰到两个绝世高手,隐隐透露的气息,竟让他都有种不由自主的惊惧之感!
此时也来不及多想,老僧随即朝黄药师与洪七公拱了拱手。
黄药师与洪七公亦是点头致意,直到老僧缓缓消失在两人视野,洪七公才忍不住出声道:“藏地密宗果真是藏龙卧虎!”
“天涯小子宰了两个,听闻郭靖也弄残了一个,京都城之中竟还有一个……”
“非也,非也!”
黄药师摇了摇头,他年轻时曾去藏地游历过,其中情况他自然颇为了解。
“藏地武学不同中原,自成体系,在藏地有灌顶一说,指的便是有高僧即将圆寂之时,将一身武功修为尽皆以灌顶秘法传承给弟子。”听着黄药师的自吹自擂,洪七公虽是忍不住大笑,但也不得不承认黄药师的天赋,他笑道:“这些新奇玩意,都是从全真传出来的,不是有江湖人说全真还弄了个什么长空殿嘛,可以兑换仙家之物……”
“老叫花看来,这些东西,定是与天涯小子脱不开关系的,等老叫花我尝遍这京都美食之后,就陪你去找天涯小子,也好彻底见识一下……”
“也好。”
黄药师没有拒绝,要真让他一个人跑过去,他还真有些抹不开脸面。
“咦……”
这时,洪七公突然惊疑一声,黄药师微怔,随即顺着洪七公所看方向望去,只见下方街道,有数名喇嘛经过。
心神扫过,黄药师也不禁惊疑一声,竟是一尊先天强者!
那老僧似是察觉到什么一般,停下步子,抬头看
“一代接一代,藏地自然不缺高手,只不过这些灌顶而出的修为,终究比不得自己修炼而出的修为,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打磨消化,这也是藏地密宗在之前很少显于世间的原因之一。”
“而且据我所知,得灌顶传承,修为要想再突破,没有逆天机缘恐怕是不可能。”
“如今藏地多先天,恐怕就是得了这天地异变带来的机缘,不然区区藏地一地,又岂会……”
“如今这世道,只是单纯的突破先天的话,可算不上太难。”
洪七公突然有些感慨,想当年,他们为了一丝一缕的内气,可是费劲功夫,但现如今,灵气无处不在,哪怕是无意识的滋养,也不用担心任何身体亏空的问题。
这般修炼环境,对他而言,哪怕已经经历了数载春秋,有时也会觉得恍若梦幻一般。
“先天境界自然是不难!”
黄药师深表赞同,现如今的武学修炼,根本不需要考虑劲力掌控,若是追求不高的话,也可以不用去领悟那玄而又玄的心灵境界。
在这灵气无处不在的环境之中,单纯的累积能量,量变到质变,在他看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洪七公突然话锋一转,感慨一句。
“得亏王重阳死得早,不然活到现在,一身武学修为还比不上自己徒孙,那可就丢人了。”
“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黄药师也是忍不住一笑,这时,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亦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看着那飞奔而过的黑衣玄甲士卒,黄药师不禁皱了皱眉:“这应该是那靖夜司的人吧!”
“对,朝廷鹰犬!”
洪七公笑着调侃一句,但很快,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
“七兄你也发现了?”
“这些人的气息有些不对……太阴冷了……”
洪七公皱着眉,有些不太确定的道:“精气神皆是损耗严重,这不应该啊……”
“这世道,没有什么不可能!”
“走吧,七兄,一起去看看。”
黄药师站起身,步子已经迈开,紧随那群靖夜卫而去。
随着那数名靖夜卫之人,两人穿过一条狭长的小巷,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出颇大的广场,广场上血迹斑斑,还有数名正在行刑的囚犯,在尽头,则是一扇紧闭的木门。
“镇北狱!”
洪七公瞥了一眼木门上的牌匾:“这是一座监狱。”
“好阴冷的气息!”
黄药师盯着那几个刚被砍下的头颅,不禁皱眉道:
“我感觉这阴冷气息有很强的侵蚀性,人长期身处这种环境的话,哪怕是习武之人,恐怕也会元气大伤。”
洪七公灌了一口酒,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世道,妖物都出现了,这种大狱,惨死之人数不胜数,就算是有冤魂怨鬼出现老叫花我都不觉得奇怪。”
“有可能!”
黄药师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熟读古籍,如今的妖兽,和古籍上记载的那些大妖,已经很是相像了,此地阴气森森,古籍上记载的鬼物出现也有可能!”
说完,黄药师便欲探出心神,这时,身旁却是悄然无息的多出了一道身影,他一惊,下意识的一掌往身旁挥去。
只是当看到洪七公那笑呵呵的神色之时,他也连忙将劲力收了几分。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亦是在他耳边响起。
“小婿恭喜岳父大人突破先天!”
这时,黄药师哪里还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人,无疑就是他那名满天下的女婿,徐天涯!
还未待几人细聊,因黄药师出手动静而引来的靖夜卫将士便已经围了过来。
一队将士气势汹汹冲进这处阁楼,当看清楚房间内众人模样之后,几名靖夜卫将士凶悍的模样顿时温顺了下来,为首之人立马拱手躬身:
“靖夜司北镇抚司小旗李文,见过真人!”
“不知真人在此,贸然打扰,还望真人恕罪!”
“无妨!”
徐天涯摆了摆手,目光转向那血迹斑斑的镇北狱,定格片刻,还未说话,黄药师便已出声:“天涯你也发现了此地异常嘛?”
“之前翻阅皇宫卷宗之时有所注意,现在准备过来看一看。”
望着那阴气森森的镇北狱,徐天涯眉头一皱,当初翻阅皇宫藏经阁卷宗之时,只是稍稍提到有负责看守镇北狱的将士汇报,镇北狱异常阴冷,有人诡异病倒,但有强者检查过,也未曾发现异常,最终就算记载下来也只是了了数笔带过。
但眼前这镇北狱,似乎阴森得有些过分了,这和修仙界中的一些阴气之地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了!
“冤魂鬼怪?”
徐天涯脑海里下意识的冒出了这几个字,和黄药师与洪七公的想法一样,这个世界,妖物都出现了,鬼怪出现,似乎也很正常!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