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艺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背后,便如当日被明台俘获时差不多。
环顾四周,徐多艺发现自己此时被囚于一处废弃厂房之内,双手被人用粗粗的麻绳绑在了身后的铁柱子上。
徐多艺努力挣扎了两下,然而麻绳绑的很紧,根本无法凭自身力量挣脱。
在手指可以触及的地方仔细摸索了一遍,徐多艺并未摸到任何可以帮助他隔断绳索的尖锐之物。
‘这又是什么鬼开局啊。’徐多艺忍不住在心中暗骂系统。
“学习任务2:成为国际顶尖油画大师。”系统回以任务。
‘嗯?这个任务没有时限,岂不是说我可以用几十年来完成。’徐多艺的注意力果然被系统任务吸引过去。
徐多艺注意到自己脑中又出现了一个进度条,看来是学习任务都会有进度条来帮助他进行量化,算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一开场就被人绑了呢?’看罢任务,徐多艺开始思索起当下的处境。
徐多艺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叫做多尼·徐的枫叶国华人,现在身处的是1985年的温哥华。
通过系统灌注的记忆可知,多尼·徐生于大陆,母亲早亡,3岁时跟着他爸去香江讨生活,8岁时又被他爸带到了枫叶国,在温哥华定居下来。
来到温哥华之后,其父一直忙于工作,将多尼·徐年幼的安排进了寄宿学校,年幼的他由于英语很差,难以融入当地学生之中,受了不少欺负。
在多尼·徐十四岁那年,其父于工作中意外身亡,自那以后,他便更加自闭了,每日里只是写写画画,不爱与人交流。
幸好其父的抚恤金不少,还买了意外身亡保险,故而给他留下了一笔数量可观的信托基金,可以保证他的生活。
如今的多尼刚刚高中毕业,考取了温哥华艺术学院学习油画专业。
有一天,多尼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晕掳到了一辆车上,然后徐多艺就接管了他的身体。
‘这个多尼·徐似乎不是什么剧情人物吧。’徐多艺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自己现在身处的到底是哪方世界。
而且多尼·徐这个名字,怎么听都感觉和他的本名有点联系,说不定就是系统专门为他安排一个身份。
‘反正是学油画,是不是所谓的剧情人物也无所谓了,没有剧情所累,反而一身轻松。’徐多艺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身份。
更何况,徐多艺心底认为自己不能凡事都完全依赖剧情,或者说世界惯性这种东西,要不然下次系统给他扔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岂不是会方寸大乱。
‘尽管不是剧情人物,但是我这前身似乎遇到的麻烦也不小啊。’徐多艺借着从厂房破碎窗户投下的几缕阳光,看清了一旁阴暗处的绑匪们。
在此地看守徐多艺的绑匪只有两人,身上的衣服一红一蓝,看上去也是亚洲面孔,但是皮肤黝黑,五官扁平,不似华人,更像东南亚那边的人。
‘谢特,连头套都不带,看来这就是存了灭口的心思来的。’徐多艺心中大骂道。
同时,他又想不明白,多尼不过是靠着信托基金生活的孤儿一枚,为什么会被绑架呢?
请问,绑了他,赎金去找谁要,基金经理吗?
‘看来多尼的身份似乎不如他自己知道的那般简单。’徐多艺当即做出判断,而且问题肯定出在他那个不知道从事什么工作,却突然意外身亡的死鬼老爹身上!
看到徐多艺醒来,那俩本来十分安静的绑匪突然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交谈起来,似乎在拿他开什么玩笑。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徐多艺循着记忆里的样子,学着多尼的语气道。
多尼毕竟只是个普通高中毕业生,又不是徐多艺这种身经百战的老油条,被人绑架肯定是会表现的十分害怕的。
“闭嘴!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砸碎你的脑袋。”身着红衣的绑匪凶恶的说道。
徐多艺果然被“吓得”不敢说话了,从这人的口音中,他大概能够判断对方是交趾人。
看到徐多艺一脸怂包模样,红衣绑匪哈哈大笑,又用交趾话骂了徐多艺几句。
徐多艺则在悄悄打量着那身穿蓝衣的绑匪,这位较为安静的绑匪似乎更容易对付一些,更重要的是,他腰间别着一把短刃。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太阳落山,厂房里点起一盏亮光很微弱的小灯。
在此期间,徐多艺一直偷偷观察着两名绑匪,只要他们的目光扫来,他便赶紧移开视线,尽力表现出他的畏惧。
忽然,徐多艺听到门外传来一丝响动,红衣绑匪也十分警惕地站起身来,同时撩起衣服,露出别在腰间的手枪,蓝衣绑匪也同样摸上了枪柄。
而后门外响起一段极有规律的敲门声,红衣绑匪明显松了一口气,放下了他的衣服,重新盖住了手枪。
红衣绑匪前去开门,并和门外的人耳语一番,由于距离有点远,徐多艺并未听到二人所说的内容。
而后,厂房的大门关闭,红衣绑匪拿着一个食品包装纸袋回来了。
外面的人却并没有进来,看来只是给他们送食物的。
看到这一幕,徐多艺更坚定了之前的想法,如此组织严密的绑匪,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看似普通的高中生下手的。
送来的食物明显是三人份,但是红衣绑匪丝毫没有分给徐多艺的意思,甚至还专门拿出一根炸鸡腿来逗弄他。
徐多艺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黑,尽力压制住眼底的冰冷杀意,因为他还未能解除双手的束缚。
夜越来越深了,红衣绑匪吩咐蓝衣绑匪好好看着徐多艺,自己便跑到一边阴影处的行军床上睡觉了。
待红衣绑匪的鼾声响起,徐多艺抬头望向蓝衣绑匪,他知道自己脱身的机会来了。
“嘿,能不能给我吃点东西?”徐多艺干哑着嗓子,满眼渴望地盯着两人吃剩的残羹冷炙。
听到徐多艺这般要求,蓝衣绑匪眼神明显有所波动,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那给点水喝吧,我快要渴死了,求你了。”徐多艺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紧盯着蓝衣绑匪和他旁边的矿泉水。
“好吧。”
似是听徐多艺的嗓音太过干哑,亦或是觉得徐多艺这瘦弱的高中生人畜无害,蓝衣绑匪最终答应了他喝水的要求,拿着矿泉水瓶向他走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