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休大师看得比较紧,箐箐没怎么出过院子,嘉乐没找到什么好机会去和箐箐一诉衷肠,在晚上的时候只能和钟恪倒倒苦水。
钟恪给了他一坛酒,让他借酒消愁去了。
“啪嗒。”嘉乐吃了个脑瓜崩,手上的酒又被四目拿在手上了,“去,给祖师爷请个安。”
嘉乐揉了揉脑袋,心累。
“这么好的东西他现在喝太浪费了。”四目说道,整个人现在神清气爽,已经是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嗯,师叔所言极是。那还我吧。”钟恪点头附和。
“咦,阿恪,你看今天这天气不错啊。”
“哪不错了,这么大个太阳。”
“乌鸦叫,不是吉兆啊。”四目喃喃一声,看着稀疏的树枝上一群乌鸦在盘旋。
不远处,一大队人马推着一个金棺材走在小路上。
“嗯,过去看看。”四目领着嘉乐、钟恪迎了上去。
隔壁一休大师也瞧见了这动静,凑了上来。
几人一顿寒暄,四目将钟恪介绍了一遍。
“师弟。”
“师兄。”
“师叔。”
“千鹤道长。”
乌管事瞅着钟恪眼前一亮,没在催着赶路。
“...”要不是看你长得像包租公,真想给你两拳。
“阿乐,给师叔倒袋糯米。”四目吩咐道,绕着棺材看了一圈:“铜角金棺缠墨斗,这里面莫非是僵尸?”
“不错。这是边疆皇族,得运回去给皇上发落。”千鹤道长答道。
你看这辫子,它长又长,你看这头,有点秃。钟恪摇摇头,也没办法说什么,千鹤道长也要恰饭的啊。
这又证明了这世界就很不合理,嘉乐是个西瓜头不留辫子,偏偏又冒出来个辫子王朝。
“何不把这帐篷拆了,让它吸收点阳光,减少点尸气。”一休大师提议道。
“嗯嗯,有道理。”
钟恪并未出言阻止,毕竟这一切都很合理合乎逻辑,他一个刚入门的小弟子说什么话也没人听的。
一行人继续上路。
......
夜晚瓢泼大雨。
钟恪舒展了下筋骨,说道:“师叔,我看要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
“棺材帐篷拆了挡不住这雨啊,墨斗线被淋湿了,僵尸可能要出笼。”钟恪说道。
“阿乐、阿恪你们看好门!”四目一合计,千鹤师弟这是要凉凉啊,当机立断,冲进房间提出一把大剑就冲进了雨中。
“我也去看看!”钟恪朝嘉乐说道,接着不待他搭话,脚尖一点,消失在了雨幕中。
“?”四目微微一怔,刚才什么从眼前过去了,难道是雨打湿了眼镜,出现了幻觉不成?
乌管事这么可爱,合该喂僵尸啊。
钟恪脚步极快,已经甩了四目几条街了。
一到事发地,就看见千鹤道长被棺材板砸中了。
“快走!这里危险!”千鹤道长看见师侄走到身边,急道。
“没事。莫慌。”钟恪轻轻一抬,将这几百斤重的棺材板甩到一旁。
“咕噜。”千鹤道长咽了咽口水,这是人么?
僵尸出笼。
“大家都不要动,放着我来!”钟恪喊了一声,制止了东南西北的送命举动。
“来,你吃。”钟恪将袖子撸起,露出晶莹如玉的胳膊。
“这是什么要求,这辈子都没听过。”x5。
僵尸眼前一亮,一个跳跃就闪到了钟恪眼前,十根利爪直接往钟恪胸膛上插。
“啊。”千鹤道长目眦欲裂,这小师侄居然折在了自己手上,有何颜面去面对师兄!他不顾脚受伤,一个疾掠拿着桃木剑就要往上扎,
接着,他就看见这辈子没见过的画面,这僵尸的指甲居然断了。
“咕噜。”在场的人全部吞了吞口水。
“这是何等体魄!”千鹤道长一怔,拉着东南西北退到了一旁,现在放下心了。
僵尸哀嚎一声。
它扫了一眼隔壁的军士,一跃,换了个目标。
正要将这军士吸干,却身子一空,整头僵尸被钟恪拎起,如小鸡一般被抓在手上。
千鹤道长只感觉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本来是险死还生斗僵尸,下一秒什么都变了。
他现在只感觉几十年茅山术都学到狗肚子身上去了。
“你吃啊。”钟恪拎着僵尸放在了角落,一只手按着它防止乱跑,一只手塞了过来。
僵尸微微一怔,发出嘶吼声。
终是抵不住血肉诱惑,它将这手臂用力一啃,嗷,它哀鸣一声,獠牙都断了。
“啪。”
“让你吃你就吃啊?”钟恪一巴掌甩到僵尸脸上。
“啪。”又是一巴掌,“说话啊。”
僵尸一个哆嗦,哀鸣几声。
“啪。”
这僵尸已经心如死灰,连哀鸣都忘了。
一群人围观了过来。
“大胆!这是皇叔!”小王爷怒哼一声,几个手下各自提着武器冲了上来。
“嘭。”
钟恪身子都没动,几人只感觉眼前一花,整个人都被轰了出去,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忍了你们很久了!
“啪。”他给了小王爷一巴掌,脖子直接扭了一百八十度。
“王爷!”乌管事扶着小王爷哀鸣一声,“你们等着诛了九族吧!啊~”他直接被一脚踢飞,消失在了密林中。
千鹤道长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这小师侄会不会杀得兴起把自己也一脚踢飞了。
“没事。不要慌。”钟恪玩够了僵尸,一拳将它头颅击碎了。看着千鹤道长的模样,哪还不知道是在担心后续处理问题,他宽慰几句。
“咄!”
元婴境界一解,天魔力场笼罩了这周围,在场的人只感觉魔音灌耳,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是僵尸将小王爷吃了,乌管事跑了。
四目赶过来的时候吃了一惊,棺材裂了,僵尸挂了,师弟还活着,最离谱的是师侄也在这。
“什么情况?”
“哦,我刚才抄了近路,一过来就看见千鹤师叔勇斗僵尸,一番激斗,将僵尸插死在了桃木剑之下。”钟恪巴拉巴拉说道。
“可以啊,师弟,一段日子没见修为见长啊。”四目松了口气,笑着拍了拍千鹤道长的肩膀。
“是么。”千鹤道长喃喃一声,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