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降临,灵气复苏,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自然而然引起生命体觉醒异变。
而所谓的长生物质、永生药剂,却是要靠口服或注射才能产生效用。
不然这个母版被人毫无所觉的从遗迹中取出,这个过程中,如果是空气传播,早就会产生影响了。
更不要说它待在遗迹的那些年,好像也没有什么密封保护措施。
当然,也不排除早已感染了,只是潜伏期过长。
这个却是不好认定了。
付丧想着,也不带手套,直接将母版拿起来。
别人可能怕触碰母版,沾染上什么病毒,他可不怕。
要知道付丧之前,可是融合过不少丧尸的异化部位,要是感染的话,早就感染了。
而他敢于直接融合,除了相信自己的直觉以外,未尝不是想赌一赌。
就算如此,一开始他也是一点点尝试的,不敢一次性融合太多。
最终他也赌成功了。
因为身负僵尸血脉,以及自身的一些特异之处,丧尸病毒确实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而如若赌输了……
也不碍事。
毕竟这只是他的一个分身,对主体造不成太大影响。
而且就算异化成丧尸,他保持理智的可能性也很大。
毕竟丧尸和僵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挺相似的。
这就是赌输不赔,赌赢血赚的事,他自然敢干。
换了别的人,就算拥有类似的融合能力,估计也只敢对异能者下手,而不敢对变异的丧尸抱有什么想法。
但变异的丧尸,论基数可比异能者多多了。
而且越强大的能力,越容易觉醒失败。
所以变异的丧尸中,更可能存在一些他眼馋的能力,要是错过可惜了。
何况对丧尸下手,也比对异能者好办得多。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付丧就要放弃觉醒者这个大蛋糕,只是要迂回进行罢了。
比如陆难的空间切割,他就挺想要的。
言归正传。
此时,付丧拿起母版,刚一触手,就立马感受到了不同。
不仅他的身体本能更强烈起来,连母版仿佛都想要往他身体里钻。
好在有之前的经验,付丧早有防备,没让自己进一步失控。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器皿和一把柳叶刀,然后用刀刮取母版上的白毛,装在器皿里。
一直到母版上附着的一层白毛被全部刮干净,露出底下鲜红的肉质来,他才最终停手。
没错,母版的主体,赫然是鲜红色的,而且质感有点像肉质,类似于太岁,也就是肉灵芝。
“太岁是粘菌复合体,粘菌活性很强,主要靠孢子和菌丝繁殖。其再生能力也很强,可以随意切割再生。不知道这母版,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性质?”
当然,付丧也知道,笔记中明确说明了无法将其分离破坏,这看起来和肉灵芝不太像。
不过眼看耳听为虚,付丧打算自己试试。
他使出了全身最大力气,想要将手中的母版掰断,但毫无疑问还是失败了。
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虽然无限接近10的力量,让他拥有近百万公斤的力气,但现代的机器一样能做到这一点,既然永生集团无计可施,那他大概率也差不多。
他这么做,只不过想尝试一下罢了。
“既然无法分离,那就试试直接融合吧。”
付丧可没有忽略自己本能上的渴望,之所以一直压抑着,不过是想先看笔记本搞清楚状况,再决定要不要做。
母版传来的同样想融合的渴望,也让他更坚定了这一点。
这跟他融合变异丧尸的情况差不多,都是输了风险可控,赢了血赚一笔的买卖。
想想吧,在红月没有降临之前,这东西可是将一个世界引向末世的罪魁祸首,单单这点,就绝对不简单。
更不要说,它身上可能隐藏的更大的秘密了。
付丧可没忘记,在看到它的那一刻,隐隐感觉到的大恐怖气息。
这样想着,他还是伸出手掌,掌心裂开一条口子。
这次他没有将牙齿变化出来,只是单纯一个裂口,然后将母版的一端插入进去。
他只试着放进去了一小截,就感觉手掌心处传来的巨大吸力。
与此同时,鲜红色的肉质母版,也跟活过来了一样,迫不及待地往里面钻。
两相作用之下,付丧一时反应不及,就让母版彻底融了进去,与他的身体合二为一。
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毕竟之前他感受到的、彼此之间的强烈吸引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而在母版融合后,从左手掌心开始,一种诡异的力量迅速辐射至他周身。
紧跟着,大量怪异的符号开始在他体表显现。
然后不等他仔细查看,就感觉到蔓延到全身的剧痛。
一个个符号就像活过来一样,在他身体内左冲右撞。
他的皮肤表层鼓起一个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肉球。
从拉伸到极致的皮肤上,隐隐能看到肉球变化出的一个个诡异之物。
它们外形各不相同,蜘蛛、蛇、乌鸦、蝎子、狼、血尸、狐狸、熊、虎、龙……不一而足。
相同的是它们都具备血红的身躯,像是被扒了皮,露出里面的血肉。
而在血肉掩映间,一个个黑色的纹路深嵌入里面,像是一条条黑色的锁链。
怪物们挣扎着、嚎叫着,想要破开身上的锁链,从肉球组成的牢笼中冲出来。
最终,一只诡物成功了,它从肉球中破了出来。
紧跟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随着一个个怪物破笼而出,付丧的皮肤也被破开一个个血洞。
而刚出来诡物正要逃离,不料身上的黑链再次复原,拉扯着它们重新往付丧的身体而去。
这个过程中,它们的身躯被挤压拉长,等到回付丧身体的时候,原本的形态已经不见,而是变成一根根手指长的肉芽。
一根根肉芽互相缠绕着,逐渐在他身体表层结成一个血茧,将付丧整个人包裹进去。
而在这个人形血茧上,一条条黑线隐约浮现,并逐渐没入付丧的身体中。
血茧中,隐约传来付丧痛苦的低吼声。
声音越来越弱,渐渐低不可闻,但隐隐约约却一直存在着。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