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能力者的速度确实是快到了让陈霄无论如何都反应不过来的程度。
但是,想要躲开他的攻击,陈霄也不需要去捕捉他的动作。
想想也知道,在自己之前展现了肉体系能力可怕的恢复能力后,这个武士发髻的男人也该明白,他就算是拿着一把梦魇构成的刀,如果不击中要害部位的话,他也不可能杀死自己。
所以,他的下一击,必定是自己的要害,不是脑部,就是心脏。
对于达到了光辉级的肉体系能力者来说,只有完全破坏掉这两个地方,才有可能杀死他们。
因此,在他的攻击到来的一瞬间,陈霄直接就把自己的全身都给黑雾化,并且将自己的脑部、颈部、心脏等重要部位全部散开了。
这一招果然也让武士发髻的男子一刀劈到了空处。
看着陈霄的身体重新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聚合,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你这家伙,为什么会有两种能力?”
对于这种奇怪的问题,陈霄理所当然地当作了没有听到,他专注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按理说,这种梦魇的猎杀规则应该不止一种才对,它一方面能够破坏掉被刀刃砍到的对象,另外一方面,肯定也存在着某种反噬的机制,否则,它这梦魇就太过于“亲民”了,简直不像是为了杀死物质生命而存在的梦魇。
果不其然,在一刀落空以后,那个武士发髻的男子第一时间就想要扔掉手上的妖刀,并且拧身想跑,但他仍然迟了一步,不知何时,他的掌心中已经多出了一道刀口,这道伤口中也长出了之前陈霄伤口里的那些尖细的牙齿,然后迅速地开始吞噬起了他的肉体。
这个武士发髻的男子凭着速度惊恐地从办公室里摸出了另外一把砍刀,想要砍掉自己的这只手掌。
但就在他咬牙切齿地剁下了自己的这只手掌后,那些尖细的牙齿依然从他手腕的伤口处生长了出来,继续吞噬着他的身体。
没办法,陈霄之前之所以能够剁手活命,是因为这个继承自俞最的能力,是可以靠切断自己的部分肢体,来欺骗梦魇的。
但这个武士发髻的男子却不具备陈霄这样的肉体系能力,因此就算他再怎么切割自己的肉体,也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把妖刀的诅咒不断地蚕食着自己的躯体。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蚕食的速度正在不断地加快,在这个武士发髻的男子断手后,大概又只过了三秒左右,他便在一声声凄惨的叫喊声中,被这把妖刀吞噬殆尽了。
在这个“原主”消失之后,那把妖刀也落到了地上,它刀镡上那颗红色的眼珠子露出了无比满足的眼神,接着这把刀刃满是缺口的破刀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自己把自己插进了那把古朴的刀鞘之中。
刀镡上的眼珠闭合,它又变成了一把破古董似的刀。
陈霄快步走了过去,把它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抬头看着那个躲在办公桌后面,一脸惊怒地看着自己的老人。
在陈霄和那个武士发髻的男人交手的时候,他也没有闲着,看到武士发髻的男子落败,这个老人直接摁下了藏在办公桌上的某个按钮,随后,伴随着一阵阵的红光,门外的走廊上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陈霄微微撇过头,然后就看到有两个身着黑西装的保镖拿着冲锋枪冲了进来。
他歪头想了想,接着握住了自己手上这把妖刀的刀柄,同时拔刀出鞘。
吞噬自邹世林的斩击能力发动,那两个端着冲锋枪的保镖还来不及扣动扳机,一道无形的斩击便将他们的身体上下分成了两半。
“宾果!”
看到这两个保镖的伤口中也开始出现尖细牙齿,啃食他们的躯体,陈霄知道自己的猜想正确了。
这把妖刀的猎杀规则是拔刀必须砍中,如果砍中了某个生命体,这只梦魇就会发动自己那诡异的能力,破坏和吞噬对方的存在实体。
但如果这一刀没有命中,那么这把梦魇形成的妖刀就会毫不留情地吞噬掉使用它的那个人。
而且,自己的斩击能力,对于这把妖刀的规则也是生效的,这把妖刀和陈霄的能力,无疑称得上是绝配。
陈霄还刀入鞘,握着这把让人感到阴冷诡异的刀刃,他却感觉到了无比的满足,在杀人油画和赌场邀请函都被神秘人物破坏掉以后,他终于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替代品。
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替代品的实用价值,还在原本的杀人油画和赌场梦魇之上。
看到陈霄如此利索地杀掉了前来保护自己的保镖,那个威严的老人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又摸出来了一把上好子弹的手枪。
但他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面对陈霄这种凶恶之徒确系没有啥反抗能力,在注意到他的动作以后,陈霄只是一个黑烟化,便成功地缴了他的手枪,并且把他给压在了办公桌上。
“混账东西!”
被陈霄捏着脖子摁在办公桌上,这个老人犹在用不太熟练的查理斯语叫骂:
“你知道……老夫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你是只老王八。”
对于这种看不清情况认不清现实的人,陈霄一向不会给他们留什么面子。
他举起了拳头,控制住自己的力道,迅速地在物理上与这个看起来十分威严的老人交流了几下意见。
很快,见到这个查理斯人根本不吊自己的身份以后,这个威严老人也老实了。
他是个聪明人,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见这个老人老实了下来,陈霄从附近找了一根带子回来,将他的双手给反绑在了一起,他刚刚做完这件事,就看见单向玻璃外的地下斗技场内也发生了巨大的混乱。
那些前来这里观赛和参与赌博的观众们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声音,本能地想要离开,但很快,从门外就冲进来了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
他们对着天空象征性地扫射了几梭子,在这货真价实的枪声之下,这群有钱人也老实了,一个个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座位上,等候着这群武装人员的发落。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