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受不了一直吃泡面,他还是掏钱买了一份火车上卖的牛肉盒饭,配着凤爪、鸭脖等小零食,就连顾星眠都吃的很香。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了。
四十二块一份,贵得离谱。
当然,这是顾星眠的感觉,她还说:“叫你这么个富家少爷又吃泡面、又吃盒饭的,会不会觉得受不了?”
这两个人就趴在小桌子上,听着火车的哐哧声,望着窗外偶尔闪过的灯火。
静谧的空间里让人挺有一种享受的感觉。
尤其是心里向往着远方的景色。
“不是这样的,和吃的没关系。”陆长歌轻轻摇头,“你说生活的目的是什么呢?我们辛苦的读完中学,努力的拿到大学文凭,大人们说是为了有一个好工作,好工作是为了有一个好收入,好收入呢?是为了好生活,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是好的生活?”
“你觉得什么是好的生活?”
“可能就是毛姆说的,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生吧。我虽然物质条件好一点,但在这个时候吃点零食也是能令我开心的事,这和受不受得了不是一码事。”
顾星眠故意提了点声音,“还毛姆嘞,陈荟学姐说你是故意的。跟我在一起就和我说文学。”
陆长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我对你就是有非分之想嘛。但我要表达的意思是准确的,财富的最大意义不是让我过得有奢华,而是让我不用为生存奔波辛劳。”
“好吧。我承认,你是个有点儿内涵的人了。”
这些话对于她来说肯定是受用的。
火车晃荡一夜,第二天早晨时分,列车已经广袤的中原大地,听播报是刚刚从徐州出来,七月的时候这里热烈似火,空气都好像带着波动似的。
陆长歌睡得还算不错,早上起来之后拿上自己带的洗漱用品到水池那边把残留的睡意洗去。
回来的时候发现顾星眠拿着照相机在给坐在窗户边的一个小女孩儿拍照。
小女孩儿十几岁的样子,清纯可爱,端着下巴一直看窗外,有一点特别的是,看服装应该是个少数民族。
“拍人家干什么?”
顾星眠说:“你不觉得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吗?她的眼神很清澈,好像透露着孩子们对世界的好奇。”
陆长歌没说话,文学少女的奇怪言论就随她去吧。
“完成你的旅行日志之后,你要做什么?”
“寄给出版社!”
陆长歌说:“回头我出钱给你印个十万册。”
“那不要了,这不是左口袋进口袋么?”
哟,这话说的,关系很接近一样了。
顾星眠也是情急出口,出了口忽然发现不对劲,于是娇憨的缩了缩脑袋,跑开道:“哎呀,我去刷牙洗脸了。”
陆长歌嘿嘿笑了笑,原地伸了个懒腰,舒服多了。
火车还是在晃,但天气不错,感觉良好。
可惜手机响了。
来自陆爸。
“喂,爸。怎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
陆爸说:“长话短说,我一会儿赶飞机。你不是一直问你外公的事情嘛?有一个比我更加了解的人来了。”
陆长歌心头猛地一跳,
这是有事情要发生?
“爸,您的意思是?”
“是。你小姨带了个投资团回国考察。她先走了一步,周四到上海,我没空了,你到浦东国际机场去接她吧。”
“周四?!真会挑时候。”陆长歌掐指一算,就知道自己时间紧张。
“怎么了?有问题?”
“没有。这事交给我吧。”
小姨的确是陆长歌感兴趣的一个人。既然回来了,他还是会克服困难去接一下。
当然,的确有些不凑巧就是了。他本来的计划是好好地放松放松玩一下。
顾星眠回来之后。
陆长歌就对她说:“有个坏消息。我的行程得压缩,我周四要到上海。”
“为什么?”但凡是个正常人,这时候都会有些小小的失望的。
“有个很多年没见的小姨从国外回来,我爸叫我去接一下。如果不出现的话,不太好。”
这么一解释,顾星眠也是能够理解。但是毕竟还是有些微微难受。
陆长歌趁机把人抱到怀里,
明明自己的问题还占人家的便宜!
没办法,顾星眠感受到的就是安慰。
“知道你不开心。这次是我的错,回头我一定补偿你,向西不行,咱向南,我带你去三亚,在那边我专门买的度假大别墅,天天吹着海风看海。”
贴着他胸口的姑娘有一点:“……看什么海嘛,我见波浪我头都晕。”
“嗷。不哭不哭。”陆长歌拍着她的脑袋,安慰的可到位了,跟哄小孩儿似的。
“呜……我盼了好几个月的呀。”
顾星眠还是懂事的,就是有些难受,但没有不讲道理,实在觉得好难受了,又张口在陆长歌胸膛咬了一口。
“啊……好痛!”
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之间的动作亲密了好多。
“你什么小姨?”
陆长歌解释道:“我妈妈的妹妹,一直都在国外,现在回来了嘛。”
顾星眠忽然想到上次他提过的没有母亲的事,想到这一茬心中的委屈又被冲淡了不少,抬头望了望他说:“一直都没见面的亲戚,还会回来找你们……这就是你常说的富在深山有远亲吗?”
这话说的,叫陆长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可别这么说,要是被她听到估计要笑话死我,只是论财富的话,她可能是我家的好多好多倍。”
顾星眠啼声止住,“这么有钱?”
“嗯,非常有钱。”陆长歌在非常二字上加重了音。
“那……真这样的话,你岂不就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豪门少爷?”
这种人是自己能有幸遇到的嘛。
陆长歌张开了双臂,“怎么样?看着有没有贵族气质?”
“讨厌,这时候还开玩笑。”
“好啦。以后还有机会。”他又把人抱了回来,一切动作装得可顺其自然了,还在人家太阳穴附近亲了一口,嘴里则说着道歉的话,“这次算是我的错。”
这一下亲,亲得顾星眠身体紧绷了起来。
怎么他的错,被占便宜的却是自己呢!莫名其妙!
但最终,她是默认了。
然而好玩的是,他们俩并没有能够抵达目的地再回来,半路上陆长歌就有一些高原反应,理论是对的:他这种体格需要更多的氧气。
所以两人中途就找个大城市下车,买了机票直飞上海,到上海后顾星眠坐车回苏州。
陆长歌则弄了块牌子带往机场,在国际到达那边等着,牌子上则写着俩大字:季蕊。
(极度恐怖的一周。好在终于周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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