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栗给青木凉介夹了一块煎鱼,看得三个小家伙很是羡慕,纷纷递上碗。
青木凉介和美栗不禁相视而笑,又给三人分别夹了一块,这才安抚住了三个小毛孩子。
吃饭的时候,两人又聊起关于美奈子的话题。
自从美奈子选择转行进入警务系统之后,刚开始还只是普通的小片警,可很快,她的身手被老领导看中,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刑警。
自从在一次抓捕连环杀人犯时,她越众而出,如一阵风一般,干净利落的一个回旋踢,就将杀人犯手里的武器直接踹飞,还顺便给人来了个过肩摔,倒地瞬间,立即制服。
自此,她在搜查一课的名气就打响了。
据说在那之后,想要她联系方式的男警察们络绎不绝,只不过从来没有哪个成功。大家都隐隐猜测,也不知道哪个混小子,最终能博得美人归。
说起这个,美栗笑着摇了摇头:“美栗她跟我说,目前为止的主要心思还是放在工作上呢。要是被某人知道,那可就太可怜了……”
青木凉介也不由点头。
谁能想的到风水轮流转,曾经那个想要忽悠美奈子做助手的深山大翔,竟然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迄今为止,已经进行过三十一次求婚,但没有一次成功。
也罢,这种事情,还是要两个人自己商量着来,别人再怎么劝,都没什么用。
最终,要么深山大翔被打击到放弃,要么美奈子最终松口。
聊完了美奈子的近况,不免要说到只比她小一岁的阳太。
阳太那小子在考试上天赋不佳,虽然在老师山口久美子的引领下开始了一段以大学入学试为努力的艰苦学习,可惜的是一遇到考试,直接大脑放空,连一个公式都想不起来。
最终,勉强靠着体育特长进入了一所三流大学。
而上了大学之后,没有了老师的施压,阳太故态复萌,成天要不逃课打游戏,要不在宿舍睡觉。大学四年啥也没学到,唯一的收获就是加入了校篮球社团。
在社团一群业余选手的衬托下,勉强算得上成绩出挑,加上一张帅气中带着痞气的脸,引得一群无知学妹趋之若鹜。
从小到大几乎都上男校的阳太,终于在大四上学期成功**,一连交了七个不同风格的女朋友,引得其他社员羡慕不已。
也算是实现了这小子的夙愿了。
不过……
“你出差的时候,阳太打电话过来,说他被人看中,加入了一个篮球俱乐部,教练是一个女生,据说还和你是老相识哦。”
美栗说着这话,一边偷偷打量青木凉介的反应。
“老相识?”青木凉介夹起一段芦笋送进嘴里嚼了嚼,神情满不在乎。
“是啊,对方还说,是你的老婆呢。”美栗歪了歪脑袋,像是无意提及。
“噗——”青木凉介一口汤喷了出来。
海斗不幸中招,一脸惨兮兮地拿起餐巾抹了一把脸,这才可怜巴巴地望过来:“爸爸……”
青木凉介连忙安慰了一下小儿子,但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阳太的那位篮球女教练究竟是谁了。
不是达子又是谁?!
看来得赶紧劝阳太换一个工作了。
既然教练是达子,那这个俱乐部多半是有其他目的(骗人),而不是单纯为了体育竞技。说不定今天刚刚加入,明天就连人带俱乐部齐齐跑路,连工资都不带发的。
想到这些年达子时不时寄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过来,甚至还在他和美栗婚礼当天,穿了一袭婚纱前来捣乱,要不是被青木凉介提前发现,并让泽地秘书把人拦住,这事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而现在,看美栗的表情,显然达子说的话已经对她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扰。
见此情景,青木凉介只得按捺下把阳太那小子打一顿的冲动,伸手将美栗的小手握在手心。
“没有那种事,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大概猜到那个人是谁了。不过如果是她的话,那这个俱乐部恐怕办不长啊。”
美栗感受着对方手上的温度,心里那丝疑窦消散了,抿起嘴角,头微微扬起:“那我下次看到阳太的时候,就提醒他注意一点吧。”
“嗯。”
终于吃完晚饭,三个孩子被美栗赶去书房学习,而她则准备收拾碗筷。
青木凉介见状,连忙将筷子从她手里抽走,顺便夺过碗碟,先一步进了厨房。
美栗被夺了工作,愣了片刻,就想跟过去阻止,可就在这时,身体一软,整个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听到声响,青木凉介连忙从厨房冲了出来,手上的清洁手套都来不及摘掉,就见美栗整个人靠在一条桌腿上,身上的裙子从底下开始,大片大片的洇湿。
早已有过三次经验的青木凉介立即反应过来,这是美栗的羊水破了!
他一把撸掉手套,快步冲上前,将美栗从地上抱起,接着冲房间里的孩子们喊了一声:
“爸爸送妈妈去医院,你们三个现在就去隔壁找爷爷,就跟他说,妈妈要生小宝宝了,知道了吗?”
几乎是在他喊出这句话的同时,书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三个孩子脑袋叠脑袋,探出门来。
听清老爸的吩咐之后,三人立即严肃起来,在优斗的领导下,拿上小水壶和点心零食装进各自的背包里,整装待发。
美栗被青木凉介抱在怀里,还担心着三个孩子没人照顾,听见青木凉介的吩咐之后,才稍微放下心来,只是那捏着青木凉介衣袖的手却紧紧攥住,一刻也不敢放松。
青木凉介将美栗放上副驾,扣好安全带,顺便给她盖上毯子,这才连忙坐到驾驶位上,启动车子。
临行前,他温柔地贴在她耳旁,哄道:
“没事,很快就到医院了,生产的事情早就安排好了,这次会是大门替你接生,以她的技术,你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乖。”
美栗的额头冷汗涔涔,现在已经开始宫缩,整个人痛得就像骨头都要被拆散一般。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表现出过分痛苦,只艰难地冲着青木凉介点点头。
就放心地把自己的安危交给这个男人吧。
她这样对自己说。
下一刻,随着保时捷跑车一声轰鸣,黑色的影子疾驰而去,融入夜色。
一直到看不见跑车的影子,三个小脑袋才拉了拉二楼窗口的窗帘,准备向着隔壁出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