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的野望
七月,两方的使者还在路上,而北条氏康已经在准备对上杉宪义的战争了。北条家自退出武藏之后,最近两年都在休养生息。
再加上之前与上杉宪义之间的蜜月期间,两家有不少的合作,这对北条家的内政和经济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至少那时候的上杉宪义没有想到北条氏康会对上杉家的法度有这么大的反应。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这一次与北条与上杉开战,同时邀请了武田和今川参战,武田晴信按照之前的约定,派出了一支三千人的偏师进行援助。
而今川家这边,西边的尾张国内还是一片混乱,他们暂时不用担心,而太原雪斋对于崛起的上杉宪义十分担忧。
至于北条和武田在他的眼里不足为据,按照太原雪斋的说法便是:“北条家的眼里只有关东,就算是实力再强,也不会影响到今川家的上洛计划。
而武田这个人,虽然就快要拿下信浓了,但是今川家手中还有武田信虎在,如今对今川家有威胁的,就是同样实力强大的上杉宪义了。”所以他建议今川义元先和北条武田一起击败东边的敌人。
今川义元在拿下整个三河,并且将松平家的继承人竹千代抓在手里之后,早就开始打算上洛了,原本就在做着上洛的准备。
然而年初,上杉宪义的举动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他必须得考虑上杉宪义会对骏河造成多大的威胁。
他听了太原雪斋的一番解释后,明白了太原雪斋是想让今川家暂时帮助北条家在关东打开局面,只要北条家与关东的上杉家处于僵持的状态,那么今川家就可以腾出手来上洛了。
为此,今川家这一次动员了一万人从骏河出发,前往相模,与小田原城的北条氏康汇合。
这一次为了对付上杉宪义,北条氏康征集了八千大军出阵,算上武田和今川,三国联军已经有了两万一千人。
三家汇合时,今川义元看着两万多人的庞大军阵,他挥动扇子道:“以后,本家也会率领这么多的军势,定然也会像今日这么壮观。”
北条氏康小小的拍了一个马屁道:“以今川大人三国的领地,统领两万余士卒,定是绰绰有余的事情啊。”今川义元听罢,开心的笑了起来。
随后,北条氏康邀请今川义元以及武田家的信繁进入城内休息。
三国大军汇合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江户城,上杉宪义只是微微皱眉道:“敌军两万一千人,数量还挺多的,本家这一次只能出动上野和本领的军势了。”
大谷朝宏点头道:“主公,上野的国人众,特别是西上野的,他们希望留下更多的兵力,防备信浓的武田。”
上杉宪义点头道:“我知道了,那就只让他们出战八千人好了,如今本家的常备已经二十个备队了,这一次留下四个备队守卫江户,并且征召三千足轻进城守卫。”
大谷宪宏当即低头行礼道:“哈,臣现在就去处理这些事情。”
上杉宪义点点头道:“三国的联军想要进攻武藏,必须拿下八王子城,泷川那边只有两千守军,坚持不了太久,本家先行前去泷山城,老师你就去松山等待上野军团。”
上杉宪义迅速安排了军务,四大军团只出动了一个半,这也是因为今年上半年的一战给关东带来了不少损害,需要一些时间恢复。
其实上杉宪义已经料想到了现在的局面,现在的他是最好击败的时候,等他吸收了其余六国,北条家基本就没了胜算。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杉宪义在战后迅速安慰各家的缘故,他要收拢其余国人的内心,早日掌握整个关东的力量。
在三国汇合的当天,上杉宪义就率领八千四百多人前往泷山城。
而在八王子城的泷川一益已经命令部下安排着守城的事宜,城外的壕沟拒马栅栏已经快修建完毕,土堀里也已经插上了陷阱,武士走上已经搬上了石头,还有少量的焙烙玉。
其中八王子城内还有四门大筒,这种百斤左右的大筒装载在炮车上,一名大筒足轻大将率领一百三十二人守卫着大筒,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泷川一益对与这支军势也很重视,他在前方巡视一番之后,立马前来查看大筒,他可是箭矢国大筒的威力,铁炮打不烂的竹束被一发打烂。
一颗腿那么粗的树干也会被一炮打折,至于铁甲,基本都是一炮打烂,威力很强,而且发射的距离也是铁炮几十倍以上了。
泷川一益来到那名足轻大将面前道:“志村大人,大筒都还好吧?”
志村秀贤点头道:“淡路守大人,请您放心,大筒都很好!”
泷川一益点头道:“那就好,到时候敌军攻来,就先看你了!”
志村秀贤行礼道:“哈,在下到时候一定会给敌军一个教训!”
泷川一益随即看了看火药的储备,主要就是防火防潮,最近的天气一直没有下雨,有些干燥,泷川一益猜测明年或许会有干旱。
他检查完大筒队这边,就去巡查仓库的粮食储备,以及水的储存,这些都不可忽视,必须早有准备。
八王子城内外都已经开始禁戒,只要是在八王子城附近游荡的农民都会当做间谍抓起来,以防这些人焚烧兵粮。
就在八王子城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三国的联军就到了八王子城附近,北条氏康等人在附近的山头设立了本阵。
泷川一益看着城外的敌人,内心中有些激动,只希望这一次可以立下大功。
夜晚,八王子城外的敌阵里,遍地都是火把,好似繁星点点,似乎周边的山头的树木都被他们给砍了,拿去当柴火烧了。
而且,这些士卒们围着吵闹着,两万多人的声音让八王子城的守军瑟瑟发抖,毕竟是一些训练不多的足轻,面对这样浩大的场面难免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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