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的野望
古河城,上杉宪义的使者石原正时正与足利晴氏会面,石原正时说道:“公方殿下,主公经过一番努力,然后将军殿下同意殿下返回镰仓。”
足利晴氏惊讶道:“本家在古河城已经数代,早已经习惯了此地,何必又回到镰仓去?”
石原正时一脸严肃道:“这是主公的一番心意,殿下的祖上本就是镰仓公方,而且,其余的国人也赞成殿下返回镰仓。”
足利晴氏有些愤怒,脸上的表情很是憋屈,他想发怒,喝道:“这件事情,上杉管领就应该和我商议一下,好歹我才是公方,不是他。”
石原正时皱眉道:“公方殿下这番话可是辜负了殿下的一番好意啊!”
“好意?呵呵!”足利晴氏冷笑一声,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到了镰仓,一举一动都在上杉宪义的眼皮子底下,一旦触怒上杉家,就有灭亡的危险。
至于在古河城,真的有危险他也可以往东北方向逃跑,所以去镰仓是万万不能的。
足利晴氏说道:“我是不会去镰仓的,我想在哪就在哪,有我的地方,才是公方御所。”
石原正时行礼道:“殿下,请您看在主公一番好意的份上,不要拒绝此事!”
足利晴氏气的起身道:“混账,你以为你是谁,敢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滚下去!”
石原正时环视四周起身的武士,冷声道:“殿下,在下的主公是关东管领,您确定要让我主公颜面扫地吗?”
梁田晴助等人疯狂打眼色,其余人不甘情聚网,足利晴氏大恼,当即甩袖离开。
石原正时也不好再待在古河城,他立马回去告诉了上杉宪义,并说道:“主公,是臣的错,没能让公方殿下同意,请主公准许在下谢罪!”
上杉宪义摆手道:“算了,这事也不能怪你,晴氏这人一直都不老实,要不是我打垮了北条家,晴氏那颗的躁动的心就要忍不住了,不然我也不会把他迁移到镰仓看起来。
他还想在坚持什么,想看那些国人站出来吗?真是愚蠢啊,这样吧,再给他几日时间,让他认清现实。”
随后石原正时退下,今日,上杉宪盛抵达江户城,而上杉宪贤则留在江户城养病,深谷四天王来了两位,另外两位坐镇下野。
上杉宪义见到上杉宪盛,说道:“宪盛,你父亲已经老了,估计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便接替他的位置,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一下重房。”
“哈!臣明白。”上杉宪盛连忙行礼。
一旁的太田资正笑道:“左兵卫,阿梅还好吗?”
上杉宪盛连忙行礼道:“有劳叔父挂心,阿梅她一切都好。”
太田资正微笑着点头道:“她好就行了,我也就放心了。”
上杉宪义继续说道:“如今北条家失去了相模龟缩在伊豆内,不过伊豆内有金山,再加上他们的水军一直横行江户湾,我担心他们死灰复燃。
如今水军准备了一番,而且一艘三千石的安宅船已经修建,我打算让水师出动,清理江户的水道,恢复海上贸易。”
太田资正行礼道:“主公现在正是时候,可以的话,一支军队从相模进攻伊豆,然后派人调略。”
上杉宪义有些迟疑道:“小田原合战,本家杀了不少北条老将,那些水军大将会投降吗?”
太田资正微微摇头道:“这事,臣也不敢保证,不过主公可以试一下。”
上杉宪义点头道:“好,等过了海上大风的季节,我军就调集兵马征讨伊豆。最近我可能要去一趟古河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在古河城的足利晴氏不见上杉宪义派出第二波使者让他前往镰仓,可是上杉宪义那里的动静太过于平静,这让他有些心慌。
甚至有人传言,上杉宪义其实是在等,大概七八间就会出兵征讨古河城。
足利晴氏在知道这个消息,更是夜不能寐,这几日,他一下子就病倒了。
在侍女的服侍下,足利晴氏一直抱怨道:“该死的上杉宪义,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我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主公啊。
这些乱臣贼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当初的北条氏康也是,现在的上杉宪义也是,该死!”
正在他咒骂时,奏者慌忙跑到足利晴氏屋外的走廊上大喊道:“殿下,管领大人率领一队人马前来古河城!”
“什么!”足利晴氏震惊的从侍女的大腿上弹了起来,脑袋也撞到了柔软的地方,侍女痛呼一声,跌坐在一旁。
足利晴氏又惊又怒,心中十分害怕,侍女的尖叫声让他清醒过来,随即一阵羞恼,他反手就是一巴掌,随即喝道:“快叫家臣们来商议!”
说罢,一下子也没了生病的模样,广间内,足利晴氏惊慌失措的喊道:“现在该怎么办?上杉宪义的军队以及在前来古河的路上了!”
梁田晴助有些无语道:“主公,当初可是您羞辱了管领大人的使者,现在他就是来报仇的。”
其余人也说道:“其实回到镰仓也不错,那里才是正统。”
“主公,还是接兵马准备笼城吧。”
足利晴氏连忙说道:“不会的,上杉宪义恐怕只是带着队伍来恐吓我的,我不会害怕的!”
奏者再一次跑进来,大喊道:“殿下,城外已经出现管领大人的骑兵队了!”
足利晴氏当即瘫软在地,脸色苍白道:“没事的,他不敢杀我,一定的...”
第二天,上杉宪义率领三千多常备足轻赶到古河城,城内自然没有人敢抵抗上杉军。
足利晴氏自昨天被吓了一番后,现在的精神十分的萎靡,他不停的说道:“我可是关东将军,要是上杉宪义对我不敬,我就让陆奥的人来帮忙,或者去找幕府!”
“踏踏踏...”
足利晴氏听到有些杂乱的脚步声,大怒道:“是谁,敢打扰我休息,想死了吗?”
“是我。”上杉宪义大步走入足利晴氏的卧室里,后面还跟着一众马廻,房间内的侍女被这场景吓得跪在地上,伏下身子,臀部高高翘起,浑身颤抖,让人看着有些心动,这样的姿势似乎是让人予求予取。
足利晴氏看着上杉宪义带着刀兵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脸色瞬间惨败,哆嗦道:“你想要做什么?”
上杉宪义冷笑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殿下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看着三国联盟击败我吗?”
足利晴氏顿时脑门冒汗,浑身哆嗦道:“这肯定是误会,我没有这样做!”
上杉宪义点头道:“确实,你没有行动,你要是行动了,你以为我还能让你活到现在吗?”
足利晴氏慌了,他感觉到了上杉宪义可能会杀了他,他连忙爬到上杉宪义面前,抓着上杉宪义的大腿道:“宪义,之前是我糊涂了,你也看到了,我已经病了,还请上杉大人看在我生病糊涂了份上,饶了我吧。”
上杉宪义露出笑意道:“原来如此,是殿下您生病了,所以之前几日才没法前往镰仓,臣当然理解。现在殿下身体可好些了,可以前去镰仓府了吗?”
足利晴氏连忙说道:“当然可以,今天我就可以去镰仓!”
上杉宪义点头道:“镰仓那边已经修缮了个把月,那里可比古河城好多了,殿下不需要准备什么,直接住进去就好了。”
足利晴氏连忙点头道:“好,就听你的安排,今天就走!”
随后,足利晴氏就在上杉宪义亲自保护下,全家人前往镰仓,同时上杉宪义宣布将会在镰仓举行庆典,庆祝足利晴氏返回镰仓。
...
春日山城,关白近卫前久收到了朝廷和幕府那边的来信,他与上杉辉虎相对而坐。
他看向上杉辉虎说道:“弹正大人,内务大人的举动越来越猖狂了。”
上杉辉虎的表情有些纠结道:“关白大人,在下觉得此事肯定是有误会,虽然说内务大人的许多政策可以运用到其他领国,但这不能说明内务大人意图谋反。
这刀狩令在对付一向宗上,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现在越中的一向一揆已经被彻底镇压了。至于古河殿下的事情,迁移到镰仓,在下以为,这是内务大人忠于幕府以及古河殿下的证据!”
近卫前久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弹正大人如此认为,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上杉辉虎连忙说道:“关白大人,请您放心,如果内务大人背叛朝廷,在下一定会出手的。只是在下不相信那个驱逐自己父亲的男人所说的言论。”
辉虎所说的正是今川义元和武田晴信联手向幕府举报上杉宪义的野心,这事就是由近卫前久告诉他的。
其实幕府内对于此事很是重视,不少人都在说上杉宪义有上洛夺取大权的说法。
而足利义辉也有这样的感觉,并且越来越强烈。
他当即就和三渊藤英等人商议,同时,六角细川等人都派出人去找朝仓谈判。
同时在越中的细川藤孝收到了幕府的密令,越中三十八万三千石的领地,有七万石左右是椎名家的,还有三万石左右是当地豪族的,其余十五万石左右是幕府直领,归细川藤孝管理,剩余的十三万石,全部赏赐给了辉虎和他的家臣。
细川藤孝受到的密令就是准备一支队伍去关东探趣更多的消息,越多越好。
细川藤孝不敢怠慢,他拿出不少钱财招募忍者众,全都派去关东,其中就有一个叫加藤段藏的人。
他是一位长于幻术活动、跳跃力高超的忍者。他对于幻术十分自负得意,历史上曾于上杉谦信辖下越后之春日山城下,在民众面前施展“呑牛之术”令民众十分惊恐害怕,其术乃一口气将牛吞饮之术,应该是魔术或是幻术的一种。
曾经有一次、受谦信的命令前往敌对大名家夺取名剑,段藏不只夺取了名剑,还将服侍此大名的童女也活抓后献给谦信,自从这件事后,谦信对他相当惊恐且警戒,开始疏离他,甚至下令大和守暗杀他,于是他离开了上杉家,转而投效武田信玄。
武田信玄命加藤飞越高塀,着地点铺上了一层荆棘,加藤飞越高塀时,视破陷阱立即于空中反转、逃过一劫,技惊四座。
而且也曾受命令至敌对大名家谦信的笔头家老直江景纲夺取家宝大薙刀。
直江知道消息后,立即于庭园备有严密守卫、警卫犬防范欲取其命,段蔵事前早察知并施逢犬之术毒杀警犬后逃逸,由此可知段藏忍术优。
信玄对于其惊人的忍术一样相当警慎防备。据传说因为段藏私底下串通织田信长,信玄遂在1569年时,趁他如厕时命令马场信春和土屋昌次将其暗杀。享年67岁。
世人因其杰出的忍术而有“飞鸢加藤”的称呼。
关于加藤段藏出身于哪没有定论,不过在一份孤证里有加藤段藏在天文年间活跃在信浓的村上家。
加藤段藏因为村上败亡,逃离信浓,一时间成为浪人,如今投靠幕府,对于去关东打探消息,他只觉得这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情。
话说回来,近卫前久有些事情都没有和上杉辉虎说,比如足利义辉已经同意武田晴信成为信浓守护,大膳大夫,同时,幕府打算派出使者,调停上杉宪义与武田和今川以及北条之间的争斗。
足利义辉已经不想再偷偷摸摸的限制上杉宪义了,如今是直接摆在了明面上。
送完足利晴氏的上杉宪义回到江户,就见到了幕府使者,他宣布了足利义辉的命令。
这就让上杉家的家臣们十分不满,上杉宪义更是直接说道:“当初我继承关东管领的位置,可是签署了一份由义晴公以及将军殿下见证的协议。
我必须击败武田晴信,让他给我的岳父大人请罪,此事做不到,我如何担任这关东管领的位置,难道将军殿下是要废了我这关东管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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