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在海岛渔村的庄园顶层,度过了一个让人难忘的夜晚。
胡安娜现在是5阶的漫步者,对植物的操控更是炉火纯青,房间的地面和天花板都被青草藤蔓和鲜花覆盖。
那种感觉尤其特别,西格蒙可以通过房间里鲜花的绽放,植物的轻颤来推测胡安娜的心情变化,并据此来做出更有效的举动。
反馈、改进再反馈。
于是妙不可言。
荒唐了一整夜,直到晨曦将近西格蒙才躺在鲜花铺满的大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海岛渔村的事情基本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事交给德摩罗和其他专业人士就可以解决了,可就在西格蒙打算抽身离开,返回阿贝图斯的时候。
“你想去哪儿?”耳边传来一个温暖的声音,他扭过头,在阳光洒满的房间里,他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不对,是胡安娜!”
女人的样貌西格蒙依稀有几分印象,似乎是昨晚出现在宴会厅的某个岛国公主,那位公主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最重要的是气质极其出众。
但深吸一口气,西格蒙就可以轻易分辨出胡安娜的气息。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他瞪大了眼。
星空契约的四阶荆棘骑士,可以控制血肉蠕动,改变自身的样貌,强大一点的连内部结构都可以如实还原。
“不喜欢吗?”胡安娜笑了笑,双手掩面,移开时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啊……这。”西格蒙张口结舌。
“这个也不喜欢?那现在呢?”胡安娜原地转了个圈,等回过身时竟然变成了夏洛特的样子。
“别,别这样。”西格蒙感觉心跳加速。
“这可是整个阿贝图斯最耀眼的一颗珍珠,你竟然不喜欢?”胡安娜一脸古怪,慢慢的走到西格蒙身边,弯下腰。
“不是不喜欢。”西格蒙咽了口唾液,“你变得太快了。”
“咱们可以从第一个开始,慢慢来。”他脸上挤出一个微笑。
“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忙吗?”胡安娜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今天好好放松一天,明天就准备返回阿贝图斯。”西格蒙回答。
“也就是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胡安娜笑了笑,与此同时,床头上含苞待放的花朵突然绽放。
就这样,疯狂的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
“你今天就要走了……”胡安娜有些依依不舍。
“有些事没有处理完,再多留一天吧。”看到重新换了一副模样的胡安娜,冲动战胜了理智,“再待最后一天。”西格蒙心中默默的说道。
第三天。
“真的就是最后一天了。”
第四天。
“我的身体还顶得住……”
第五天。
“真要命,女性蔷薇骑士真要命,谁能拯救我一下,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啊!”
当晚,夜色深沉,西格蒙趁着胡安娜熟睡之后的贤者时间翻窗逃走了,他甚至怀疑,房间里的每一株植物都散发着催情的气体,再加上百变的胡安娜,再不走……
铁棒就磨成绣花针了。
而西格蒙不知道的是,在自己乐不思蜀的五天之中,海岛上一直有一个人默默的等待着与他的见面。
鲁本。
当晚听到西格蒙的半首诗,回到房间之后鲁本彻底的失眠了,他找出了自己之前的全部手稿,一篇又一篇的翻看着,最后痛苦的将它们投入到火炉之中。
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西格蒙没有写完的那首诗,枯坐了一整夜,他尝试着续写了几段,可往往只是写上三两句就痛苦的将稿纸撕碎。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他就拿着稿纸,注视着庄园顶层的某个房间,默默的等待着。
“一定要问出下半段。”
可他这一等就是一整天。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
直到他们接到新的任务指示,不得不离开海岛渔村。
浑浑噩噩的登上返程的船,粗心的阿力克却没有注意到身边同伴的变化。
“亨里克那家伙跑到哪儿去了?本来想和他见一面认识一下,他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阿力克感慨道。
一边的鲁本抿着嘴没有出声。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更多的船正赶往海岛渔村,看着眼前的盛况,阿力克忍不住发出感慨,“南部海域的格局被彻底的改变了!”他看了鲁本一眼。
“此情此景,你是不是应该写一首诗?”阿力克按照以往的习惯轻笑道:“我们的星空诗人。”
按照阿力克对鲁本的了解,这个时候,鲁本大概率会骄傲而又谦虚的应和一声,然后写一首诗,并对诗歌的形式,表达的情感和隐喻做认真的分析。
但这一次,他等待了许久,却只换来了鲁本的沉默。
“怎么了,大诗人,没有灵感吗?”
鲁本靠在船边,半晌过后才使劲的揉了揉脸,“我不写诗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写诗了!”
“什么?!”阿力克一脸惊讶,然后他看到鲁本转过头郑重的对他说道:“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写诗的事情。”
“尤其是面对亨里克!”他最后强调道。
“为什么?”阿力克实在是难以理解。
想了想,鲁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手稿。
“什么东西……我想和你一起生活?真见鬼!你怎么给我看这个?我是正常的!”阿力克怪叫一声,但还是下意识的扫过上面的情诗。
“嗯……?”眉头轻皱,阿力克抬头看了鲁本一眼,“这是你的新诗?要我说伙计,这是你写过的最棒的一篇!”阿力克赞叹道。
“这不是我写的。”鲁本一脸萎靡,“是亨里克!”
“你能想象吗,他写出这首诗,竟然只是为了骗一个姑娘和他上床!”
“狗屎!可这首诗……”
“写的真不错。”阿力克接着说道。
“你看,就连你这种门外汉都能读出它的好。”鲁本嘟囔着。
“后面呢,这首诗后面的部分呢?”阿力克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问道。
“没了,后面的他没写。”
“为什么?”阿力克一脸疑惑。
鲁本抬起头。
“因为只说出了前面的那一小段,那个姑娘就迫不及待的跟他上了楼,至于他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你觉得呢?”鲁本反问道。
“在房间里写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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