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灵茶,完成每日修炼,刘玉便进入可卧室中休息。
连续一个月不眠不休,期间还有各种斗法,即使以他充沛的精力,也感绝到了不轻的疲惫,需要通过睡眠来补充。
夜色渐渐隐去,旭日从东方探出头,这一觉睡了六七个时辰之久。
……
第二日,刘玉悠悠醒转,所有的疲惫这时已经尽皆消失。
从天窗投落下来的光线来看,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这种风和日丽的清晨,正适合睡一睡懒觉啊。”
刘玉一笑,斩断松懈的念头强行起床,去到炼丹房。
时光虽好,现在却不是享受的时候啊。
燕国之战虽然基本结束,但并不意味着争斗就休止了,修仙者之间的竞争,一刻也不会停下。
修仙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来到练功房,取出玄黄鼎与一株株灵药,激发真火开始给丹炉预热,做着炼丹的准备。
修为提升到筑基后期后,原本服用的“赤元丹”效果便大打折扣。
毕竟“赤元丹”终究只是二阶中品的丹药,虽说对修炼火属性功法的修士效果不错,但也仅限于筑基中期服用。
筑基初期修士服用炼化不了浪费药力,筑基后期则药力太弱,服用也不划算。
这些年缴获的战利品不少,手中还有一些二阶上品的修炼丹药,不过以刘玉奢侈的修炼方式来看,坚持不了太多的时间。
炼制二阶上品“升元丹”之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诸多思绪闪过,前期的预热工作已经完成,刘玉心念一动,玄黄鼎下方火门中的筑基真火便猛然一涨。
按照丹方记载,将灵药严格丹方比例投入鼎中。
炼化灵药、提炼灵药精华、融合精华、凝丹、开炉......
凭借千百次的炼丹经验,刘玉驾轻就熟地控制着每一个步骤的进行,火候敲到好处。
品阶越高的丹药,炼制时间就越久。
“升元丹”品阶高达二阶上品,尽管只是普通的二阶上品丹药,但整个炼制过程也要一个时辰之久。
在刘玉有条不紊的操作下,一个时辰的时间渐渐临近。
一股奇异的草药香味,逐渐弥漫于室内,闻之令人精神一振。
随着时间推移,草药芬香愈发浓郁。
“就是现在!”
凭着炼丹无数的经验,刘玉判断开炉时机已至,手中法决当即一变!
无声无息间,玄黄鼎的鼎盖上升,其内九颗圆鼓鼓的东西也露出面目。
色泽乳白、充盈饱满。
正是升元丹!
第一次炼制就直接成功,刘玉露出一丝笑意心情不错。
将一颗升元丹捏在手中打量,仔细检验一番品质,确定达到了自己的要求后,便装入一个玉瓶中。
以他炼制“赤元丹”四成五的成功率,炼制高一个品级的“升元丹”,虽然第一次就成功有些侥幸,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刘玉无数次炼丹经验摆在那里,加上这些年又吸取了不少炼丹知识,造诣方面确实在慢慢接近炼丹大师的程度。
由于时间还早,他清洗了玄黄鼎后,便再次开始点火预热,打算再炼制一炉。
点火、预热、炼化灵药、提纯精华......
刘玉严格按照步骤一步步进行,然而这一次却在凝丹的时候出现差错,导致功亏一篑。
打开丹炉一看,灵药精华杂乱的混合在一起,变成了灰褐色的物质。
由于其中药性混乱,许多种灵药混合在一起,本身药性都已经被破坏,这灰褐色物质已经不能算灵药精华。
只能当成杂质,做报废处理了。
修士一旦服用了这种杂质,恐怕体内法力要暴走,陷入“走火入魔”的状态。
微微摇头,刘玉也不感到沮丧,清洗之后将玄黄鼎与灵药收好,便出门而去。
……
酉时后半段,大日彻底落入西山。
夜幕笼罩天空与大地,皓月还没有升起,天色显得昏暗无比。
永泰坊市中,此时却灯火通明。
一个个古香古色的灯盏,其内早已放上日光石,透过纱布放射出柔和的光华,将坊市各处照耀得亮如白昼。
中央广场上,此时人头攒动,各种声音不绝于耳,显得热闹喧哗。
广场上摆满了一桌桌席面,修士围着席面而坐,彼此之间交头接耳兴致勃勃。
每一桌席面,都坐了七八人。
放眼望去,这样的席面足有白几十桌之多,难怪会如此热闹。
“诸位,满饮此杯!”
“让我等为宗门贺,为这新生的元国贺!”
刘玉举起杯盏,朝四方示意,大声说道。
他的话语底气十足,既显现出了上宗的威势,也不显得咄咄逼人,把握的恰到好处。
话音落下,万众呼应!
“为上宗贺!为元国贺!”
他的话语才刚刚落下,所有修士争先恐后的说道,不放过这个大表忠心的机会,唯恐落于人后。
好像只要慢了一步,就是“不忠心”一样。
不管是来自大势力的修士,
还是来自小势力的修士,
不管修为在筑基巅峰,还是炼气初期,皆是异口同声。
“哈哈,好!”
刘玉爽朗一笑,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
广场上诸修见状,亦是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然后静待下文。
刘玉目光从一名名修士脸上扫过,他们脸上都带着笑意,心中在想些什么却不得而知。
这些修士背后的势力,也不全是直接被征服的。
也有许多是见白云观大势已去,为了家族、势力传承延续着想,才选择投诚的。
这次宗门任务的管辖范围,可比作为青锋领队时大了不少,所以有些势力只是摄于宗门的威严,才会主动来此拜见。
因为并没有见过刘玉出手,对于他的名声只是道听途说,所以心中真正有几分臣服,那可就难说了。
“眼下四宗叛逆刚刚被扫除,元国才只是宣布建立,还没有落实下去,一切百废待兴。”
“诸多事务,还是要仰仗在场诸位同道。”
刘玉笑着开口,朝四方微微拱手。
“不敢、不敢。”
韦光正等被亲自收服,知道厉害的修士,连忙拱手还礼,口称不敢。
“既然是上宗的命令,我等自当遵从。”
“青阳道友若有吩咐,只管吩咐一声便是,老夫与韦家必定竭尽全力去办!”
韦光正当即表态,表示坚定拥护的态度。
跟随刘玉的这几年中,韦家可是获得了不少好处,这让韦光正高兴的同时,又感觉如芒在背。
韦家二长老已经陨落,现在只有两名筑基修士,拥有的资源却超出两名筑基修士的范畴,难免会让一些起了心思。
韦光正常常为此感到担忧不已,所以非常坚定的拥护刘玉。
希望借助元阳宗的威名,给家族赢得消化好处的时间,最好再诞生几名筑基修士。
“正是如此,青阳道友若有吩咐,只管通知一下赵家。”
“还有......”
韦光正话音刚落,其它修士也反应过来,纷纷开口说道,借此机会大表忠心,希望留下一个好印象。
至于真的有吩咐下来,该怎么做就看情况了。
“好说、好说。”
刘玉面露笑意。
接下来,他又说了几句希望所管区域安定,不希望见到有修士挑起是非之类的话。
广场上的诸修,当即皆是满口答应。
刘玉知道,这些修士虽然口头答应,但却未必是心口一致了。
白云观的旧秩序被破坏,三宗的新秩序才刚建立。
在这场大变中,有势力如鱼得水,吃得盆满钵满,却还想借此机会获得更多。
有势力伤筋动骨,改旗易帜损失了大量利益,一心向着弥补回来,值此时机也是蠢蠢欲动。
势力兴起与衰落之间,留下了大片大片的空白,被一些修士趁机占领,却没有得到上宗的认可。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是想得到更多,还是想弥补亏损。
前两者都把目光在放在了后者身上,甚至放在了彼此身上。
如果这种现象不加以限制,必将还要引发一场场混乱,所管区域内也就不会真正安定下来。
刘玉明白,想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光是口头敲打还差了一些。
必须灭了几个势力杀鸡儆猴,才能遏制这股贪欲之风。
于是,他一改先前轻松的神色,面色严肃的警告道:
“刘某不希望见到在座诸位互相攻伐,坐镇此地的任期内,不希有大的混乱发生。”
“眼下一切百废待兴,诸位道友还是休养生息为好。”
顿了顿,刘玉继续缓缓说道,话语中带着肃杀之意:
“若有心怀不轨之人,妄图趁此机会吞并弱小大肆扩张,刘某必定亲自领兵抄家灭族。”
“届时,可不要怪刘某不念旧情,下手不留余地!”
“诸位道友,勿谓言之不预!”
说这话时,他眸中寒光闪烁,冷冷地扫视诸修,强硬的姿态展现无疑。
刘玉背靠元阳宗,又有往日的威名与战绩,目光所过之处无不臣服,所有的修士无不目光躲闪,不敢直撄其锋。
当着各方势力代表的面,他毫不客气的宣布了自己的“规矩”。
一时间,诸修沉默了两三息,广场上寂静无声。
筑基期修士们低头不语,或许他们中一些人心中正有这种小心思,闻言有些不情愿,所以没有立即回答。
少部分修士则因为不想得罪前者,当下也没有立即回应。
而炼气期修士,在诸多筑基期前辈面前,根本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至于金丹期势力,则轮不到刘玉来管,自有宗门金丹长老敲打。
“韦家遵命!”
“青阳道友之言,老夫定然谨记于心时时警醒,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三息过后,还是韦光正先开口,他朝着刘玉微微一拜,大声说道。
此人语气坚定,带着丝丝惊喜之意。
这个规矩执行下去,无疑对韦家非常有利。
能够避免实力大损的韦家被觊觎,为消化收获赢得宝贵的时间,借此机会休养生息发展壮大。
“是”
韦光正之后,场中诸修亦是先后开口应是,口头答应了下来。
只是相比先前那一次,明显能够感觉有些不情愿,回应显得稀稀落落。
“如此,诸位道友便落座开动吧!”
见众修口头答应,刘玉也不管他们心中作何感想,当下大声重重的说道,
说完,他神色一缓面露笑意拿起碗筷,对着桌上色香俱全的灵食开动。
如果任由强大的势力吞并弱小的势力,最终必将有更为强大的势力崛起,诞生金丹修士甚至元婴修士,最后会想发设法摆脱控制。
这无疑不符合元阳宗的利益。
得到元国这片区域,最大的受益者只能是元阳宗,所以宗门绝对不会允许元国的势力相互攻伐,最终诞生强大的实力和修士。
金丹级别的势力,就算面对元阳宗,也有一部分自主权。
与只有筑基修士的势力不一样,不能随便拿捏。
毕竟,宗门只有“天风老祖”一位元婴修士,要坐镇青州大本营。
所新生的元国之内,最好都是一些没有金丹修士的小势力,才最符合宗门的利益,也最方便接下来的统治。
当然,不允许这些势力相互攻伐,也符合刘玉的利益。
管辖区域内一但乱起来,这些势力相互攻伐的话,宗门定然会下令让他平息,去到处“灭火”。
到时候处处要“灭火”,东跑西跑,会浪费大量的修炼时间。
这无疑是他不远愿意见到的。
虽然只是一个可能,未必会发展到那种程度,但也不可不防。
修士心中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为了资源、为了什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无关正或者恶。
修仙界有许多例子,宋昊苍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刘玉不得不多考虑一点。
故而他打算从一开始,就将“火苗”熄灭在最初的阶段,以雷霆手段镇压。
刘玉此时,已经有了杀鸡儆猴的打算。
一但有违反今日警告的势力跳出来,立刻便以最极端残酷的方法去处理,借此震慑管辖区域内的势力。
此时元国之内,已经没有能够与宗门抗衡的存在。
他背靠宗门,根本不担心,这些心怀不轨的势力敢联合起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