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远是文化人,碰到这种无赖的打法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他又不想对叶母动粗,可是叶母脸都不要了,捉着他和叶晓不放。
万一摄影机真的被叶父砸了,胶卷被弄坏了,没有了证据证明乔一成是清白的。
乔一成不得重新被这对老无赖拿捏吗?
“乔一成,你可千万别犯浑!把他拦住,别让他接近摄影机,不然你就彻底完了。”
宋清远冲乔一成喊道。
乔一成面对这种无赖的打法有点没反应过来,没等他出手阻止,叶父就已经从他的面前跑过去了。
等他反应过来了,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宋清远见状急得直跺脚。
这时,叶晓抬起手抡圆了巴掌啪啪给叶母的左右脸各来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叶母紧紧捉着叶晓不松手是吧?
叶晓没有让她松手,而是选择直接动手卸掉她的胳膊,这不就是松了吗?
挣脱了叶母,叶晓一个箭步追了上去,捉住距离摄像机只有一步之遥的叶父的后衣领,把他整个人往后用力拉。
叶父的脖子被前衣领勒的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勒痕,一百多斤重的身体被叶晓硬是累了回来,差点把他的小命都勒没了。
把叶父拽回来后,叶晓同样给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一脚踹他的屁股,把他踹到叶母那边,把叶母撞得跟着摔倒在地上,痛得哭爹喊娘。
乔一成和宋清远都被叶晓出人意料的操作给整傻眼了,叶晓是真的敢动手啊!不仅对叶父动手,连叶母一个女人的挨了两个耳光,真是真的狠!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眼神做什么?收起你们绅士那一套。
听说过一句老话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们懂事讲道理,咱们当然要绅士。
他们都是两个老流氓,完全不讲道理,要撒泼耍无赖,你跟他们讲道理能讲通吗?
你们这里忌讳那里忌惮,最后就会被这种老流氓占了便宜,最后助长了他们的威风。
下次碰到这种流氓,不管他是男的女的,都给我打,打完了再说。”
叶晓对一脸懵逼的宋清远和乔一成说。
在对付这些老流氓方面,他们终究是太嫩了一点,都没有经验。
“赔钱,赔钱,把我胳膊都弄断了,你得赔钱。
乔一成,你个不孝的玩意儿。
你妹妹的这个男朋友对我和你爸动手,你也不拦着。
你和他是一伙的,今天你这婚礼就别想办了,今天这事没完。”
叶母挨了两个耳光,被卸了一条胳膊,还被撞倒在地,依旧不消停,不停叫骂着。
乔一成感觉自己稀里糊涂就被扣上了一口大黑锅。
刚刚叶晓的动作那么快,他怎么拦呢?根本没法拦,他都没反应过来。
再者,错的人明明是他们,怎么怪罪起自己来了呢?
叶晓评价的真没错啊!这两个人真的是老无赖,老流氓。
叶母的大声叫骂成功引起了外面的亲戚好友注意。
“发生了什么?大哥不是送大嫂的爸妈去洗手间吗?怎么骂起来了?”
乔三丽一头雾水。
“他们去了好久都不回来,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乔四美道。
“走,一起去看看。”
乔二强说。
别的亲戚朋友也是一样的,都好奇洗手间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女儿出嫁,叶母应该高高兴兴才是,怎么会骂出那么狠毒的话呢?
说今天乔一成别想结婚了,这也太狠了,这像是丈母娘说得出来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乔一成的仇人呢。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看好戏的想法,往洗手间的方向赶去。
乔祖望见状气得把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杯子里的酒都被震撒了:“搞什么鬼!结婚的日子闹笑话,就不能忍一忍,等结完婚再说吗?
脸都被丢干净了,真不知道一成在想什么。”
乔家老二老三老四都是担心乔一成的安危,担心乔一成遇到了什么情况。
唯独乔祖望,因为怕丢了面子,让他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已经断定是乔一成的错了,并开始阴阳怪气嘀咕。
就他这种鸟人,说他是一个老混账一点都不过分。
他除了造人的时候出了点力,几个孩子长这么大跟他有啥多大的关系呢?也就是给乔一成生活费,让乔一成把几个弟弟妹妹带大。
他当年给那点钱,现在乔家的孩子工作了,每个月都得给他生活费,住在乔家还得给房租,早就已经还回去了。
真不知道他一个管生不管养的老王八蛋哪来的脸第一时间喷乔一成做的不对。
所有人都放下筷子往洗手间那边赶,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走廊都堵死了,塞满了人。
乔三丽、乔四美、乔祖望这些直系家属打出了乔家人的招牌,大家才挪挪脚,给他们让了道,他们才能挤到最前面来。
心情最复杂的人当属今天的新娘叶小朗。
洗手间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除了叶晓等几个当事人以外最了解情况的一个。
她知道,她的父母管乔一成要房子的事情可能已经谈崩了,所以她的母亲才会骂那种恶毒的话。
来到现场一看,叶小朗见自己的父母脸上都要两个红色的巴掌印,人都已经摔倒在了地上,立马把父母都搀扶起来。
“爸,妈,谁打你们了?是乔一成吗?”
叶小朗十分震惊,她印象中的乔一成可不想是一个会动粗打人的人,尤其不会打女人。
那她的母亲是怎么受伤的呢?难道是乔一成以前藏得太好了,她都没看出来,现在属于是本性暴露了?
叶小朗的弟弟叶小军更是指着乔一成的鼻子,不分青红皂白一通骂:“乔一成,你就是一个畜生。
我爸妈把女儿嫁给你,他们不过是让你带一下上厕所,你居然就把他们打了?
你还是个人吗?今天我得替我爸妈讨一个说法。”
叶小军冲上去就殴打乔一成,一拳砸在乔一成的脸上。
叶晓见状一脚把叶小军踹翻,对嘴角正在溢血的乔一成说:“看到了吧?老实人是要被人欺负的。
人家哪里有半点尊重你的意思呢?都没有搞清楚情况,就把屎盆子往你的身上扣,直接动手打你。”
“你这个混蛋,敢踢我。”
谷溼
叶小军毕竟是年轻人,身强力壮,挨了叶晓一脚根本没受什么打伤,花了两秒时间就从地上爬起来了,这次他的目标是叶晓。
叶晓揪着他的头发往下拉,用膝盖狠狠撞了几下他的胸口,这家伙终于蹲在地上咳嗽站不直腰了。
“我不是混蛋,相反,你们全家人都是混蛋,全家都该打。”
叶晓冷冷地说。
“够了,乔一成,你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看着我的弟弟在你的面前挨打,你都无动于衷,你就不会帮忙吗?
我问你,我的爸妈是不是你妹妹的这个男朋友打的?
他凭什么打我的爸妈?你身为我爸妈的半个儿子,他动手打我爸妈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忙?”
叶小朗矛头对准了乔一成,就拿乔一成出气。
因为她知道,不管叶晓还是宋清远,都是不好惹的角色。
平时宋清远就没有多给她面子,她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宋清远当着乔一成的面就敢怼她。
叶晓就更不用说了,把她的弟弟揍的都站不直了,他的爸妈大概率也是这个家伙打的。
柿子得挑软的捏,在这三个人里,乔一成可不就是最软的那只柿子吗?
“小朗,你能不能讲道理?我没有做错,做错的人是你的父母。
他们拿着你签了名的承诺书,让我给你的弟弟买一套结婚用的房子。
我不答应,他们就开始撒泼耍无赖,甚至要砸宋清远的摄影机。
一丁是为了保护摄影机不被破坏迫不得已才动手,他也没有错。
你劝劝你爸妈吧,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分了。
不能因为我是你们家的女婿,就把我当成羔羊死命宰吧?”
乔一成相信叶小朗和她一样,是明事理的,是能够分清是非对错的。
毕竟叶小朗和他一样,是上了大学的大学生,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书不就白读了吗?
他的心里甚至存有一些侥幸,觉得那份承诺书是叶父叶母伪造的,和叶小朗无光关。
他仍然相信叶小朗,对叶小朗抱有希望。
而叶小朗,却给他浇了一盆冰冷的凉水。
“我不管,你让我的爸妈和弟弟受伤了,就是你的错。
不就一套房子吗?对你来说算什么难事呢?
你工作个几年,不就能给我弟弟买一套房子了吗?
你说我和你之间是真正的爱情,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情难道比不上一套房子吗?
果然,你之前对我说的都是一些骗鬼的话,你就是一个骗子,就是一个渣男。”
叶小朗的一盆冷水把乔一成的心都浇凉了。
原来叶小朗是知道叶父和叶母找他索要房子的,她是默许的,甚至跟叶父叶母打了配合。
叶家一家子四口人,把他当成动物园的猴子肆意戏弄。
叶晓听了叶小朗指责乔一成的话只想笑。
这种捞女对付男人的手段都一个样,只要你不能满足我的要求,不听话按照我说的做,那你就是一个渣男,就是骗子,哪怕我提出来的要求很过分,过分到难以接受的程度。
只要把你打成渣男,那我就没有错,一顶渣男的帽子就足够把你打死。
叶小朗就已经够奇葩了,更奇葩的还在后头。
叶小朗指责乔一成还算可以理解,毕竟她的家人除了她以外全部都挨揍了,她帮弟弟向乔一成索要房子的计划基本失败了。
人家的心情不舒服,吠两句泄泄愤怎么了?
叶晓愣是没有想到,身为乔家人的乔祖望,居然跟着叶小朗吠了起来。
“一成,亲家不就跟你提了点要求吗?你怎么那么小气呢?
你答应下来不可以吗?都是一家人,你这样闹得多不好看呢?
你这么一闹,今天的婚结不结了?大家都在,你不是让大家看了笑话吗?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乔祖望臭着一张脸批评乔一成。
乔一成刚刚已经表达的很清晰了,叶父叶母管他索要房子。
这是要占乔一成的便宜,他都已经知道了,居然还帮叶小朗一家说话,就为了在亲戚朋友们面前维持一份体面,不得不说,这种老爸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关键时刻不帮自家人的忙,居然还在扯后腿。
批评完乔一成,他觉得不够解气,又开始批评叶晓。
他纳闷了,叶晓第一次上门,明明那么懂事,带着那么多好东西孝敬他,怎么这么快就开始犯浑了呢?
居然在婚礼当天把叶小朗的父母和弟弟都打了,闹大了他不要面子的吗?他的脸面往哪搁?
“王一丁,你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乔一成和亲家的事,关你什么事?
你顾好你自己不就行了吗?还动手打人,知不知道动手打人是要坐牢的?
三丽,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破烂玩意当男朋友,真是瞎了眼了,气死我了。”
“叔叔,你看不出来目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吗?
别人联合起来欺负你的儿子,你第一时间指责你的儿子和帮你儿子的人?
你这样做有些不对吧?”
宋清远反问道。
“这是我的家事,关你什么事?”
乔祖望怼了回去。
“……”
宋清远都被乔祖望整无语了。
叶晓第一次带着礼物上门,态度放得很谦虚,真的是讨好乔祖望吗?当然不是。
叶晓主要是想让乔一成知道自己是一个靠谱的人,是值得信赖的人。
做到了这一点,叶晓的目的就达到了。
叶晓已经做到了,乔一成不会反对叶晓和乔三丽在一块了,这就可以了。
叶晓完全没必要听乔祖望的意见,因为这是一个老王八蛋。
叶晓对一脸无语的宋清远说:“惊讶吗?没必要感到惊讶!如果你熟悉这个老混蛋的话,你就会明白,这才是他的日常阴间操作。
老婆死了,小姨子给他钱,让他买一个好点的骨灰坛,他都能买一个最差的,把剩余的钱拿去打麻将。
就这种人,干出这种对自己人重拳出击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