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讲完,杨采编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忍不住开口问:“容我冒昧,凌兄弟,你真的和庄家没有任何关系?”
“确实没有!”凌云表情严肃地一口否认。
“那么就是说你凭自己的分析把庄家的意图摸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他们将会在哪个价位上进行什么样的操作都猜出来了?”
凌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心里偷偷地想:操盘手给我复盘过,我当然清清楚楚的了啊!
杨采编还要追问,凌云摆摆手,说:“两个月后自然就能见分晓了!”
周记者接过话问:“你的意思是两个月后庄家就完成了你刚才讲的操作了?”
凌云再次点头。
周记者若有所思地说:“那凌同学两个月后还会再买其他股票么?”
凌云说:“用不着两个月,下个月我就会把这支票出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国庆节之后我就会买入另一支股票。”
“那凌同学到时候能不能和我们说说是哪支股票,我们也可以关注一下。”周记者盯着凌云问道。
“你也想跟着我买?”凌云有些惊奇,周记者这种大证券报的记者人脉广,信息渠道多,光是接触的上市公司的内幕信息就足够她很轻松地炒股赚钱了。
“我可没说我一定会买,坦率地讲,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你刚才的分析,因为太惊世骇俗了!”周记者莞尔一笑,笑得有些狡黠。
凌云无奈地笑笑,说:“其实我也不希望我的分析成为现实,因为那样不知道多少人会亏得血本无归!”
校长见时间差不多了,故意问问要不要再加几个菜。众人纷纷表示已经吃饱了。
散场后陈蕙兰力邀凌云明天去家里做客,校长想了想也和凌云说:“你明天来家里吃顿饭,正好和我丈人说说他股票的事,省得他老是吃不香睡不好。”
趁着陈蕙兰不注意,校长压低声音对凌云说:“你明天可别把话说得太满,别许诺他赚多少钱,免得将来麻烦。我这个老丈人什么都好,就是把钱看得有点重!”
凌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校长吩咐凌云自己先回去早点休息,他们送送周记者和杨采编。
第二天一早,凌云起来去买东西。总不能第一次上门空着个手吧。
凌云本想送陈蕙兰一套化妆品的,可是逛了一圈,小县城压根儿看不到自己前世所知道的那几个品牌,其他牌子吧凌云又不懂。
送黄金首饰吧太俗气,再说凌云觉得陈蕙兰的气质不适合戴黄金饰品。
干脆去看看玉石吧,一圈转下来,还真让凌云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翡翠佛公吊坠。虽然达不到玻璃种,但是妥妥的高冰种没跑了,水头也很足。脆嫩的黄杨绿,色泽很匀净。放到后世,值个20万是没跑了。
和营业员磨了半天嘴皮子,最后一万六拿下了,还配了根铂金的细链子。凌云银行卡里总共就剩2万多了,这下子交代得七七八八了,不过好在没几天就开学了,开学后就没啥用钱的地方了。
给校长的礼物就简单了,反正送酒就对了。一不做二不休,凌云干脆买了一箱茅台。自己现在是土豪了,拿个两瓶上门那不是看不起人么?
又给校长儿子买了个CD机,花了两千多。凌云现在卡里就剩几千块钱了,买电脑暂时是买不成了。
辛辛苦苦把东西搬出商场,打个出租车,该死的小区门卫不肯让出租车进小区,凌云扛着酒,拎着大包小包,还得爬楼梯,等到校长家的时候累得差点吐血。
按下门铃,一个和凌云差不多大的男孩开门。凌云刚打了个招呼:“你好!”男孩笑嘻嘻地说:“你是凌哥吧,我爸妈说你今天来家吃饭的。”男孩一边动手帮凌云搬放在地上的酒,一边扯着嗓子喊:“爸、妈,凌哥来了!”
随着喊声,校长从书房里出来,陈蕙兰从厨房里出来了。两人看见地上的酒,对视了一眼,校长不满地说:“你拿这么多酒干嘛?”
凌云嬉笑道:“几瓶酒而已,学生孝敬老师,天经地义的事情,算不上行贿。”凌云坏笑地看着校长说:“你要是舍不得喝就当我借你们家的地方放放,等我将来大学毕业了参加工作了我来陪你喝,反正这玩意儿也不过期。”
凌云的插科打诨把校长和陈蕙兰都逗乐了,校长笑骂了一句:“你这小子,没个正行!”也就不说什么了,算是默认了。
校长儿子从冰箱里给凌云拿了一瓶冰镇的可乐递给凌云,说:“凌哥,你先喝点饮料。”校长儿子身高和凌云差不多,不过比凌云要壮实多了,目测得有150斤。
凌云觉得这小子礼貌不错,心中对他印象分不错.............
凌云从包里掏出CD,递给他说:“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给你买个CD留着你学英语用吧!”
校长儿子喜孜孜地接过去,却不忘朝凌云鞠了躬,说:“谢谢凌哥,当即就拆开盒子摆弄起来。”
凌云不等校长两口子开口,又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陈蕙兰,说:“师母,我给你寻摸了一个小玩意儿,希望你喜欢。”
陈蕙兰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当即就急了,声音都高了几分,说:“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呀,让你来家里吃顿饭,谁让你花这么多钱的啊?这东西得好几千块吧!”
一边说一边找凌云要发票,非要立即就去商场退掉去。
校长凑过来一看,也是眉头深皱,神色不喜,说:“你这是干什么,这不胡闹么?赶紧去退掉。”
凌云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他诚恳地说:“校长、师母,如果这钱是花的我父母的血汗钱,说实话,我还真不敢给你们送这些东西。一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二来我也不敢糟蹋父母的血汗钱。”
“但你们也知道,我现在是个暴发户,这段时间没少赚,而且都是赚的快钱。你们对我好,处处维护我,我在心里拿你们当自家长辈看,我赚钱了孝敬长辈不是应该的么?”
陈蕙兰还是不甘心,一定要凌云把吊坠去退掉,说什么也不肯收。
凌云无奈,只好接过盒子打开说:“这块吊坠透光度好,虽然达不到玻璃种的级别,但是绝对是高冰种错不了,再说这水头,盈润欲滴。还有这色,虽说比不上极品的帝王绿,但也是不错的黄杨绿,难得的是色泽匀净。这东西将来想找都不太容易,哪能退掉呢?”
校长倒是有些讶异,他开口说:“你还懂这个,不会是听商场营业员说的吧?她万一是糊弄你的呢?”
凌云笑着说:“哪能,我们家祖上是大富商,我爷爷还当过几天少爷呢,没少见好东西,以前听我爷爷讲过。”
“这东西真的是好东西,只可惜小了点,要是是个手镯就好了。”凌云咂咂嘴。
“说实话,买来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这是捡了个小漏。放个十年二十年的,至少能增值十倍,退掉太可惜了。”
听凌云说得这么郑重其事,校长对陈蕙兰说:“蕙兰你先把东西收起来,我找个人看看是不是真像他说的这样,要真是好东西,咱们先帮他留着。”
陈蕙兰这才郑而重之地把盒子合上,拿房间去放好。凌云干脆把发票也给了陈蕙兰,陈蕙兰看了一眼价格,虽然抱怨凌云胡闹,买个小东西就花了她将近一年的工资。却也没有再逼凌云去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