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兵临梁山外围,这厮有连环甲马却先斗将,时迁躲在远处观望,心道SB。
秦明、林冲、花荣轮番上阵与那呼延灼、彭玘斗得煞是精彩,随后扈三娘接下花荣,双刀来战彭玘。
扈三娘武艺了得,彭玘见是一员女将心中轻慢,交战不过两合便被她打下马来。
呼延灼顿时大惊,拍马来救彭玘,未赶到便被第五阵的孙立叫人拿了去,于是滔天怒气只找一丈青来战。
一丈青与呼延灼双刀对双鞭,马上刀法优势并不明显,但十回合上下还没分得胜负,此时扈三娘想起时迁的嘱咐,卖了破绽便逃回阵去,呼延灼想追却被孙立拦下。
两人斗战正酣,官军那边韩滔听说彭玘被擒,遂指挥军马冲阵,一时间杀声四起。
这边宋江见对方铁甲马异常神骏,慌忙鸣金收兵,两军遂各自回寨下营。
次日,霹雳火秦明率先出阵搦战,呼延灼营中喊声震天但无将应战,不多时铁甲马尽出,宋江指挥弓箭射退骑兵,可哪里有用,这些战马不但身穿铁甲刀枪不入,而且每百匹马用铁索相连,冲阵时兵将相连所向无敌。
梁山众头领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须臾间便四散而溃,呼延灼引军追赶掩杀,可叹那些步兵喽啰被连环甲马撞死的不计其数,实在逃不掉的几百人被生擒,而后官军又拆了梁山外围的酒家,王英、石勇、孙新等人慌忙由水路逃回山去。
初战大捷,呼延灼快马往东京请功,又向朝廷要来了轰天雷凌振,那凌振指挥火炮轰击,几发炮弹打去,其中一枚差点落到鸭嘴滩的小寨里,当时宋江正在这里布置军马,听到爆炸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与几个头人遁回山上去。
后来吴用叫水军头领用计拿了凌振上山,这才没了炮弹威胁,但被呼延灼堵在对岸,一时间无法破敌。
回山次日,众头领在聚义厅商议对策,正值苦恼之际,金钱豹汤隆献计要赚他姑舅哥哥徐宁,让其用钩镰枪来破呼延灼的连环甲马,但徐宁的命根子雁翎锁子甲‘赛唐猊’需得提前盗回来。
汤隆话刚说完,吴用便在头人中找时迁,时迁知道自己该出场了,可是系统任务没来,老子凭什么?
哔哔,主线任务发布,京城盗赛唐猊,奖励秘笈区抽奖一次。
好吧,这狗篮子系统大概是梁山的迷妹,这般听话。
扈三娘一听时迁要出任务,自己还心心念念那‘楚留香’于是也嚷着要与时迁同去。
“你这婆姨,某家有正事要办,不要在哥哥们面前闲扯。”时迁骂了两句,那一丈青听完便退了下去。
一旁的杨雄石秀见了啧啧称奇,扈三娘是如何英雄了得的人物,竟被时迁兄弟一句话给镇住了,这管老婆的本领不小,王英躲在角落更他妈恨了,这天仙一般的人儿被这泼贼当畜生一般使唤。
宋江见状勉励了时迁两句,继续安排出差人选,他令薛永去颍川取彭汜老小,杨林去东京取凌振老小,李云去东京收买烟火药材(炮弹材料),乐和与汤隆则配合去赚徐宁。
时间紧任务重,交待完毕后,令时迁即刻下山,其余人等明日再行。
时迁说要辞别娘子再下山,宋江吴用均点头同意。(这男人有了家庭,也就有了牵挂。)
扈三娘恼他不带自己,独自在房内生闷气,时迁哄了半天说此番乃是急差,数日便要回山,待他到了东京自会帮忙打听‘楚留香’的消息。
扈三娘听他言楚留香,心中不怒反喜,招呼时迁行船走路注意安全,如今正值冬天,早晚注意加衣服。(时迁:呵呵,女人?)
呼延灼在梁山东西南三面扎营,时迁只得朝北面下山去,几位水军头人将他送至岸边方才回去复命。
哼,要不是哥们低调,这惊鸿照影运起来,小小水泊还不是如履平地。
这厮下山后,日间休息晚上赶路,凭借惊鸿照影的轻功,不到三日便到了东京,他提前换上了‘楚留香’的装束,进得那世界第一大城东京。
根据汤隆提供的信息,时迁很快便找到了徐宁家的住处,就在他家不远处寻了个客栈歇下,入夜后又悄无声息地摸进院去。
惊鸿照影实在高妙,悄无声息间时迁已经探得那锁子甲的存放位置,你丫悬在梁上,可不就是等我这般梁上君子来取么?徐宁阖府上下哪会知道有贼。
时迁没有当即取走,他得等汤隆等人到了商议后再出手,按他们的脚程估计得迟上一两日方能到东京,时迁只得多等上一两日。
次日,时迁在客栈饮酒,听得几个文人骚客在大谈风月,说什么樊楼的行首李师师如何如何,这厮听在耳中,心中激起一阵好奇,这娘们名气甚大,如今无事不如去看看。
白日里时迁在集市上买了些蜜饯瓜果,又到胭脂行买了些女人用的水粉,还去布庄订了几件女子的成衣,心道回去给那扈三娘一个惊喜。
夜幕降临后,时迁一身风流倜傥的打扮进了那樊楼,也就是当时的第一会所,这厮借出差之名来樊楼公款消费,也不知宋江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哔哔,支线任务发布,结识李师师,奖励道具区兑换币两枚。
踏马的,这系统也太没节操了,逛窑子都给任务,但是随即就是一阵小激动,蚂蚁也是肉,只要是任务咱就做,不挑食。
这里偎红倚翠,时迁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时代,感叹归感叹,今天他只为见李师师而来,李妈妈见他仪表不凡又出手阔绰,便将他引上了小楼。
初见李师师,只见她玉貌花颜果真如传闻般那样夺目,但可能久历风月,看上去有些冷。
这些风月场的姐儿除了要颜色过人,还得精通诗词歌赋,会琴棋书画,方得脱颖而出,不然这行首的位置是轮不上的。
“官人,你都来了一炷香时间了,难道花去不少银两,只是让师师给你倒茶?”李师师非常纳闷,换作他人只怕不知荤段子讲了又讲,手上还要摸摸抓抓的。
心道眼前这个白衣公子,真有些特别。
时迁见过了李师师,也就那样只有两个眼睛一个嘴巴,樊楼的气氛不错,只要银子给的足,哪怕就这么坐着慢慢饮茶,就连艳名穿越古今的李师师也只能候在一旁。
银子,真是无所不能。
“那便弹唱个曲儿吧。”时迁淡淡的说道,他从进樊楼就感觉缺点什么,这才想起来夜总会需要音乐,古今皆一样。
李师师拿出一方古琴,素手轻拨琴弦,樱桃嘴微张着唱道:
“夜色澄明。天街如水,风力微冷帘旌。幽期再偶,坐久相看才喜,欲叹还惊。醉眼重醒。映雕阑修竹,共数流萤。细语轻盈。侭银台、挂蜡潜听。
自初识伊来,便惜妖娆艳质,美眄柔情。桃溪换世,鸾驭凌空,有愿须成。游丝荡絮,任轻狂、相逐牵萦。但连环不解,流水长东,难负深盟。”
这是周邦彦的长相思,别看时迁肥宅,他还颇喜古典诗词,甚至也能作几首格调不高的诗词。
“想不到师师姑娘这样的人儿也向往爱情,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偷偷告诉你爱情很危险。”这厮骚包地用了一句现代话。
爱情很危险?李师师从未听过这种大胆的话,再说那个时代哪来的爱情。“公子高论师师受教了,只是相见即是缘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呢。”
撒娇?时迁一愣,这婆娘难道要将自己列位核心客户?虽然老子银子有的是,可梁山路远,一来一回可不容易,这个时代又没个微信电话的。
“楚留香,也有人叫我香帅。”美人询名,这厮哪敢不从,只是系统阴险,他小心谨慎,生怕被挖坑。
“公子的名字真好听,楚楚动人,踏月留香。”
楚楚动人那是形容男人的么?古龙老大听了可能夜里会去寻你。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系统才传来任务完成的哔哔声。
时迁心中一松,还当是系统诓我呢,随后起身就要离去,李师师有些不舍说要弹一曲相送。
“月皎惊鸟栖不定。更漏将阑,轳辘牵金井。唤起两眸清炯炯,泪花落枕红绵冷。执手霜风吹鬓影。去意徘徊,别语愁难听。楼上阑干横斗柄,露寒人远鸡相应。”
还是周邦彦的一首蝶恋花,讲的是伤离别,时迁心道这年代的女子怎么都喜欢这种怨词?
“姑娘既然喜欢这类诗词,我这里也有一首,就送与你了。”说罢,时迁从房内案上取来纸笔,草草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走了,回见。”时迁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一把折扇。
“回见,香帅。”
李师师再度拿起那张纸,人生若只如初见...字太丑,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