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猿臂寨的白衣少年不是外人,正是云天彪之子云龙,也是刘慧娘的未婚夫,这次他背着家里人来此,其实是想劝刘广与陈希真投降朝廷。
云天彪是景阳镇陆路兵马总管,现在云刘两家官贼两别,若不想些办法,这蕙质兰心的夫人云龙怕是要等得遥遥无期。
云龙闯进后堂时,那祝永清已费力将刘慧娘小衣解去一半,只见酥胸半露,藕臂似玉。
“你这贼子安敢?”云龙大喝一声,打断了祝永清的动作。
我他妈最烦在关键时刻被人打扰,祝永清还以为哪个不长眼的喽啰闯了进来。
祝永清转过头,虎目圆睁,“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
云龙铁拳攥得紧紧的正待动手,不想那人自己竟是表兄祝永清。
“怎会是你?”云龙此刻仿佛吃了带屎的苍蝇那般难受。
祝永清听这厮的言语,好像认识自己啊,这厮被系统替换原主人的记忆,所以此刻根本不认识云龙。
“祝永清...你...你怎么敢的?”云龙一字一句难受地吐了出来。
这厮还真认识自己?那就是不能留了,祝永清可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物,在云龙悲痛万分之际,他偷偷把手放到腰间。
知其悲,趁其不备。
神刀斩。
顿时鲜血横溅,那云龙指着对方死不瞑目。
虽然有一定距离,但祝永清斩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那刀气横飞,将云龙胸前切出一尺长的伤口,脏腑震碎,立时毙命。
妈的,真够倒霉的。
祝永清将魔刀入鞘,正欲继续成就好事之时,陈丽卿却突然醒了。
陈丽卿本就体质异于常人,受蒙汗药的影响不如其它头领严重,加上云龙的血溅到了她脸上,血腥味的刺激了她的感官。
陈丽卿首先看见云龙倒在血泊中,又看见身边刘慧娘衣衫不整的样子,再见祝永清收刀的动作,一下就全明白过来了。
这厮当是疯了。
四目相对一瞬,陈丽卿夺路而跑。
祝永清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你丫还想什么美事呢,今天算是彻底暴露了,那刘慧娘再诱人也不能管了,于是跟着追了出去。
陈丽卿冲出后堂,大喊着让喽啰们用水将众头领泼醒。
她在武器架上取下了自己的青醇剑,拦住了祝永清的去路。
祝永清见势不妙,拔出魔刀冷冷的说道:“我不想杀你,识相的就放我离去。”
“你这淫贼该死。”陈丽卿举剑指着对方。
说罢,两人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一刀一剑均是半分不留情,原本祝永清不是陈丽卿的对手,但这魔刀属于成长型武器,杀的人多了力量的增幅,会给人更强的压迫感。
两人战了十余回合胜负难分,祝永清一心想突围,陈丽卿死死缠住不放。
聚义厅上的头领们被冷水浇醒,竟看见一对璧人没命的厮杀,心道这什么情况?
“爹爹,这厮杀了云龙,欲奸污慧娘。”陈丽卿咬牙切齿地说道。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特别是那刘广简直是神魂尽散,但都因酒醉浑浑噩噩不相信这是真事。
那边祝万年见陈丽卿招招要命,自己的酒醒了大半,取剑加入战团。
“陈姑娘,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祝万年一剑斜挑,架住她的青醇剑。
祝永清抓住这个空档,跃出战斗的圈外,蓄力猛烈挥出。
神刀斩。
陈丽卿见这招来势凶猛,挥剑去格挡,刀气将青醇剑瞬间斩为三段。
机不可失,祝永清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风一般地朝马厩跑去,这厮跟着夺了一匹自己带回了的战马夺路而去。
“贤侄女,这究竟怎么回事?”真祥麟在一旁问道。
陈丽卿见自己的宝剑已碎,说了句:“诸位去内堂一看便知。”说罢又去追祝永清。
众人匆忙赶到内堂,那云龙尸体还未冷,刘慧娘亦未醒。
陈希真、刘广见状等人如失魂一般瘫在地上,刘麒慌忙去给刘慧娘穿好衣服,刘麟则去找来清水,猿臂寨顿时乱着一团。
“寨主,你看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祝万年都懵了,心道那祝永清色胆再大也不会杀表弟,辱弟媳吧?
栾廷芳比任何人都尴尬,我他妈刚上山还没有一天呢,这算什么回事,他拉了拉祝万年,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陈希真此时清醒过来,只见他面沉如水地说道:“范成龙、苟英,你们各率一队人马,去追丽卿和那杀人淫贼。”
祝万年心中凉了半截,陈希真都已经定性了,我以后怎么办?这刚落草就混不下去。
“道子兄,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刘广已经吓傻了,那云龙可是风云庄少主,是云天彪的独子啊,云天彪江湖上名气颇大,又是兵马总管,此人振臂一呼,这小小猿臂寨哪里挡得住?
“先拿住那淫贼再说。”说罢,陈希真命令苟桓集合全寨军马,他真的是怒了。
那祝永清纵马一路向北,陈丽卿在后紧追不舍。
天色将暗,远远望去只见前方有一座青山,战马天色越跑越亮,跑到道路尽头却是一泽平湖,湖对岸似有村落一片。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
祝永清水性很好,他想也没想,下马一跃就跳入湖中。
陈丽卿追来时,祝永清已游出数丈远,她不识水性急的直跺脚,突然想起自己带有弓箭,于是拉弓射去,只见那弓箭如流星一般,直直钉在那厮的肩上。
尼玛,祝永清只得单手划水,这婆娘竟然射在了老子旧伤口上。
范成龙、苟英的人马也追了过来。
“那是什么去处?”陈丽卿指着湖对岸问道。
苟英摇头说道:“我派几个人去打探一下。”
祝永清看来已逃入湖对面的村子,范成龙立刻遣人回猿臂寨报信。
镜湖对岸一汉子正在钓鱼,远远看见湖面上有人在划水,他身上本就着衣不多,遂一跃入湖,他游得极快,仿佛大鱼一般。
祝永清被那汉子救回村子,他发现这村子前面临湖,背后靠山,遍野堆黄,坛谴重重,连绵不断,每坛两面大防牌,每牌用木刻长人执持,状类西羌人模样,用松木支架。
似乎不同于寻常村落。
“申勃儿,这是何人?似乎受了箭伤,快送召村主家。”路上一个中年书生打扮的人热心的说道。
申勃儿将祝永清送到村主召忻家,说是在镜湖所救。
祝永清见那召忻其貌不扬,但此人声音洪亮膀大腰圆,似有千钧之力,心道这就是此间主人了。
不一会儿后堂又走出来一个妇人,她是召忻之妻高粱氏,约二十七八岁,生得面色光白如镜,好一个动人少妇,这厮不知不觉就想起了白老师。
召忻夫妇问起祝永清逃命原因,这厮瞎话满天飞,说自己因贩马路过猿臂寨,遇上剪径的贼人,自己拼力杀了几人后逃走,所带马匹也全部被掠去,那猿臂寨贼人要赶尽杀绝。
祝永清泪与鼻涕齐下,说道心酸处又怒目圆睁,表示伤愈就要离去,不能给召村惹来麻烦。
高粱氏见祝永清年少英俊,丝毫不生疑,猿臂寨她也有过耳闻,一群啸聚山林的强盗罢了。
召忻听后冷哼道:“那猿臂寨不来就好,若敢来惹我,定让他们有去无回,祝兄弟且安心住下。”
祝永清听得暗爽,他在荡寇志中已检索出这对夫妇的信息,牛逼的存在啊,老子要抱大腿。
高粱氏安排贴身丫鬟香雪照顾祝永清,这厮撩妹最是擅长,在魔刀戾气发作前就把香雪小妹妹哄上了床,前后不过半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