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脏乱的房间里,白洛水依偎在破破烂烂的被子之中,因为寒冷,房间中又没有冷气,少女的身体不时颤抖,拼命渴求着为数不多的几丝热气。
几只虫子躲在角落之中,不惹人注目,疏疏落落,这里环境不好,连虫子都没有几只。
她打了个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了望房间里面,一切都非常平静,这种脏乱的地方,连小偷都不愿意光顾,即使她没有锁门,也不会有人进来。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白洛水轻轻喊道:“进来吧。”
一个穿着宽大衣袍的胖子从外面进来,一只手在袖子下面笼罩着,似乎缺了一截,是个残疾人,另一只手提着一袋小笼包,还有一杯豆奶。
“圣女大人,您的早餐我已经备好。”
胖子就是之前逃跑的浮城负责人,杜喉,现在却简陋无比,一边还点头装笑道。
白洛水点动自己的小脑袋,取来小笼包,拿出来一小口一小口啃着,吃得非常认真,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思考什么事情。
杜喉递过早餐,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迟疑一下后,犹豫着说道:“这里快要不能居住了,我能感觉到,附近已经有了阴的踪迹,他们速度很快,比司异追捕我们的速度快得多,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白洛水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看都没看他一眼,冷漠回道:“知道了。”
杜喉看到白洛水不放在心上,顿时着急起来,开玩笑,这一段时间东躲西藏的,像只老鼠,即使如此,可以躲藏的地方也在变得越来越少,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
要是被阴或者司异的人发现,他可就百分百完蛋了!
眼前的主明明也是被阴抓捕的人,级别还比自己高得多,怎么还能这么悠闲!
他忍不住向前一步,逼问道:“圣女大人,您向司异的求援什么时候才能有回信,照这样子下去,我们躲不了多久了,昨天已经有踪迹来不及清理,特别是您的气息,比我的难处理得多,要是还没有回信,我们…我们…我们可就…”
“行了行了。”
白洛水不耐烦地打断了杜喉的话,她气鼓鼓地一口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摸摸肚子,仅仅饱了一半而已。
杜喉的话她难道不知道?但是高绫离开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她也在等待,她能有什么办法?
杜喉无非是因为两人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利益相关,才这么上心。
被自己抓住的时候,那种求爷爷告奶奶的悲戚模样,可比现在乖多了。
自己给他一点好脸色,就敢逼问自己?
“阴这次来的不过是一些小鱼小虾而已,因为你的缘故,司异正在举办一场比赛,阴,对此很上心,想要有所行动。主力大都离开了这里。不必匆忙。”
她简单解释了两句,一口气把豆奶喝光,砸吧砸吧小嘴,这豆奶味道太淡了,奸商。
…
次日,计红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八九点。
小只躺在旁边,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不需要睡眠,每次计红睡觉的时候,小只就会在旁边一直看着,怎么也看不腻。
“早上好。”
计红睡眼惺忪打了个招呼,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睡完觉总感觉身体有些虚,好像在睡觉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他很难受。昨天晚上拉着沈宫打了两个小时游戏,又陪楚楚可炼打了四五隔小时游戏,一直到深夜,精神不佳,现在脑袋还有点昏。
等会坐飞机的时候,必须要补一会儿觉了。
在一楼吃过早饭,顾灵汐换回了昨天见面时的那一套穿着,小蛮腰大长腿暴露无遗,仅仅只有一条热裤阻挡住了神秘地带,诱人遐想。
顾灵汐的身材真的很好,上半身规模也很不错。
如果说高绫是那种娇小玲珑型的少女,那么顾灵汐,就是比你大上两三岁的微御型姐姐。
以一种欣赏艺术的目光审视,计红感觉到了心灵上的平静,人都是喜欢美丽的东西的,他在欣赏这样的艺术品时,心情自然而然会感到愉悦,绝不是好色。
小只看着计红时不时瞄向对面的大姐姐某处,不能理解计红在干什么。
“呜……”
她歪歪头,看了看自己,差距有点大,难道哥哥不这么看自己的原因,是这个吗?
吃完早餐,就该前往司异的私人机场了,这次的行动并不引人注意,司异的人汇集在东部地区的数个城市里,又分为了数批,从好几个城市出发,殊途同归,最后都会到达那里。
有乘坐飞机的,也有乘坐轮船的,计红作为被主动邀请的存在,自然和顾灵汐、徐沫一样,坐上了更快的飞机。
来到私人机场,据说这些东西都是神异的私人产业,光滨城一个城就有好几架飞机,每年的维修费用都颇为不善。私人飞机不大,可以坐上去的人并不多,计红、顾灵汐、徐沫三人更是直接占了一架飞机,驾驶员都在不断打量,好奇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够三个人坐一整架飞机。
在引擎发动声之中,飞机缓缓升起。
光滨城到来的非人,就有一百多个,总共的数量,加起来恐怕有好几百。
这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具备实力的,有的人仅仅是当做了一次免费的旅游外加休假。不过也能从这里看出司异的恐怖之处,全国分部六百多个,仅仅是平时能够调动的就有几百非人,这个数量,试问哪个势力可以对抗?
要是进入紧急状态,可以调动的非人只怕会更多,哪怕是非人界里面的一流势力,除非好几个联合在一起,否则,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历史上,自从司异成就非人界的统治地位,几乎就没有受到过挑战。
望着窗外的风景,计红心里有种出行远门的踌躇与不安,但又有着激动,他很期待,这次的比赛。
“不知道,我的实力,比起那些天才高手,又是什么级别……”
他瞥了一眼徐沫,心里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