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胡列娜尖叫起来,手脚并用胡乱地朝云天歌身上打去。
“姑奶奶,你到底要干嘛啊?”
云天歌四肢蜷缩捂着脑袋,心里快要哭出来了。合着这胡列娜仗着自己素质高就吃死了自己呗?
“被子呢?我手上沾到的又是什么?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胡列娜声音有些颤抖,带上了哭腔。
“嗯?”云天歌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抱歉啊,我睡觉爱踢被子。”
“那我手上是什么!”胡列娜一把抓过被踢开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那个…我睡觉流口水。”云天歌吞吞吐吐地说道。
“恶心!”胡列娜充满嫌弃地瞪了云天歌一眼,“那你睡觉前为什么不老实交代?”
“我寻思你也没问呐?”
“还在顶嘴!”胡列娜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云天歌心道这玩意儿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呀。
“对不起。”云天歌爬起来,向胡列娜微微鞠了个躬。这是云天歌前世和隔壁出云国人学的,遇事直接道歉加鞠躬。
“哼。”胡列娜轻哼一声,打开帐篷朝外走去,应该是去洗手了。
云天歌瞅了眼外边的天色,此刻已是破晓时分,他伸了个懒腰,也向外走去。
这时,老头子也和月关自密林中返回,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娜娜,休息好了么?我们这就返回武魂城吧。”月关硬挤出个笑容。
“嗯,菊爷爷。”胡列娜点了点头,目光似漫不经心地看了云天歌一眼,这一眼看得他遍体生寒。
“菊爷爷,我过去说几句话。”
月关点了点头。
在云天歌恐惧的目光下,胡列娜慢悠悠地走到他身前。
“那啥,一路顺风啊。”云天歌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很怕我?”胡列娜坏笑道。
“我……”
云天歌刚一开口便被胡列娜打断。
“哼,下一次见面,我一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胡列娜装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又伸手揪了揪云天歌的耳朵。
“我会记住你的,你,也不要忘了我。”在云天歌生无可恋的表情下,胡列娜终于松了开手幽幽地说道。
“菊爷爷,我们回去吧。”
月关:……
老头子:……
云天歌:我特喵的……
看着二人背影终于逐渐消失,云天歌长舒一口气。
“你这小子究竟怎么惹到那姑娘了?”老头子好奇地问道。
“老头子,咱们也赶紧回去吧。”云天歌实在不想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老头子看着云天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急。”
他挥了挥手,一圈金色的波纹瞬间覆盖了周围五十米的距离。
这是他布下的屏障,可以隔绝他们散发的气息。
“嗯?”
云天歌神色凝重起来,他知道老头子肯定有什么极重要的事要告诉自己。
“对于一个魂师来说,武魂,魂环,魂骨都是成长路上最重要的东西,我将它们归纳为魂师三要素。”老头子缓缓说道。
云天歌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为何老头子要说这些已经教导过他的话。
“说说你对于它们的看法吧。”老头子微微一笑。
云天歌稍一思索,答道:“魂师三要素中,武魂是最重要也最不重要的一个因素。”
“哦?”老头子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魂师通常只能继承父母中一方的武魂,武魂的强弱也由父母武魂的强弱所决定。”
“魂师不能决定自己觉醒什么武魂,也很难提升自己武魂的强度。”云天歌有些兴意阑珊。
说实话,斗罗大陆是极其残酷的一个世界,甚至比前世白象国的种姓制度更令人绝望。魂师的实力受先天因素影响太大,武魂的好坏强弱几乎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除极少数挂比外,总体呈现出一种强者愈强而弱者愈弱的畸形发展。
假设一个人觉醒了一个废武魂,那么这人未来的伴侣也多半是个废武魂,而他们的孩子将来觉醒的武魂也会是废武魂,这就成了一个死循环。
作为二十一世纪蓝星高素质好少年,云天歌对于这种血统论都是嗤之以鼻的。
但在斗罗大陆,王侯将相是真有种的。
作为二十一世纪优秀三好青年的云天歌,自然是要对这种现象重拳出击的。
当然,着得等到他铲除邪魂师之后才能去着手实现。
云天歌又说道:“但是魂环与魂骨却是人力所能企及的,虽然这也受第一个因素的影响。”
“魂师吸收魂环的年限取决于自身的身体强度与精神强度,所以对不不同的人来说魂环吸收的年限是不同的。”
“而魂骨的吸收则不存在限制,即使是一个一环的魂师也可以吸收十万年魂骨。”
云天歌又苦笑一声,“不过魂骨实在是太稀有了。”
老头子摸了摸胡子,眼中满是赞赏。
“那你觉得魂环与魂骨哪一个更重要?”老头子又问道。
“这二者得辩证地去看待。缺少魂环,魂师便无法突破当前等级,缺少魂骨并不影响魂力成长。”
“但是魂骨可以在任何等级吸收,也可以保存,而魂环只能在进阶时吸收且只能存在两个小时左右。”
“但是魂骨同时却又为拥有者带来了危险,虽然击杀对方无法获得对方魂环,却可以得到对方掉落的魂骨。”
听完云天歌的分析,老头子带着些许感慨,道:“是啊,为了魂骨常常引起血雨腥风。”
“我来检测你的魂力。”老头子将手搭在云天歌肩头,一股浑厚的磅礴魂力瞬间在他四肢百骸间游走着。
须臾,老头子收了手。
“十三级。”
十三级么?魂师通常在吸收魂环后只会提升一级,而他则多出了足足两级。看来是在武魂觉醒前的修行起到了作用。
老头子有些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吸收完魂骨便又能再升几级了。”
“嗯?”云天歌先是一愣,随后心中一暖。鼻子忽然变得有些酸酸的,眼睛也变得通红。
“老头子。”云天歌有些呜咽。
“哭个屁。”老头子笑骂了一声,又说道:“虽然我一向不喜欢煽情,但我的确把你当作了自己的子女。”
“再说,只是一块十万年魂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