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郡。
舞枫楼。
虽是寒冬腊月,但是这里却依旧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秋叶郡作为重华学院的总院所在,文人墨客自是不少,这舞枫楼的生意也从来没查过,只是今日却是达到了巅峰。
至于原因,却只是因为一人。
京都顺天府醉仙楼的头牌花魁,馨月姑娘。
天气寒冷,这位馨月姑娘也穿的十分保守,可是无论是那婀娜的舞姿还是那妩媚的眼神都让周围的看客心中一片火热。
“这京都的姑娘,就是比咱们殇州的姑娘来的柔情似水,啧啧……”
“怎么,武兄才娶了潘家的那名美娇娘,就已经耐不住寂寞了?”
“西门兄莫要胡说,我和我家娘子可是十分恩爱的,刚才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对了,王妈妈,你是怎么把这馨月姑娘从京都挖角过来的?”
“是啊,听说京都无数达官显贵都想将这位馨月姑娘收入房中都不得,王妈妈你是怎么做到的?”
“两位官人莫要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是那醉仙楼老板的主意,叫什么巡……巡回演出,说是可以扩大各家头牌的名声,我不是很懂,不过有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
“哈哈……王妈妈果然精明!”
“可是近来这路上都不太平,妖物作乱,山匪横行,这馨月姑娘一介弱女子四处走动岂不是太危险了?”
“西门兄你的消息落后了,这几日咱们秋叶郡突然来了一名仙师,逢妖便杀,遇匪便擒,什么妖物匪徒,现在连头都不敢冒了。”
“真有这么神?武兄你莫不是在吹牛吧?”
“骗你作甚!这是我家二弟亲口告诉我的,消息还能有假?”
“原来是武二爷的消息,那自然是真的了,对了,二爷可知道那位仙师名讳?道场何在?小弟改日去拜见拜见,好求些法器护身。”
“别想了,听我二弟讲,那位仙师驾雷而来,驭电而去,别说名讳和道场了,连面容都鲜为人知,不过那些被仙师救下的人都尊称其为天师。”
“啧啧……果然是仙人做派,对了王妈妈你消息灵通,可知道些什么?”
“两位官人说笑了,我的消息哪能比得上武二爷啊,不过前几日倒是听说阮家三兄弟曾经有幸见过这位天师的真容,说是一名俊朗青年,也不知是真是假。”
“阮家那三个憨货?十有八九是假的了,看仙师如此表现,必然是常年隐居于山林中的有道真仙,只是看不惯这世道混乱,这才下山降妖伏魔的。”
“西门兄此言有理。”
“我说两位官人,这天师行踪缥缈,咱们这的姑娘可是实打实的,别光顾着聊天,冷落了佳人啊……”
“哈哈哈,王妈妈说的有理,来来莱,王兄,小弟敬你一杯!”
“干!”
……
类似的对话不断在舞枫楼各处发生,不过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台上的馨月姑娘,舞姿优美如初。
不多时,馨月姑娘在众多酒客的遗憾声中徐徐退下,舞枫楼的老鸨王妈妈也适时地推出一批新来的姑娘,众多酒客当即滚入了美人堆中。
献舞结束的馨月姑娘,也就是涂山狐族的族长涂山月轻松的摆脱了几个想要私底下一亲芳泽的文人墨客,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作为京都醉仙楼的头牌花魁,她无需像其他姑娘一样对别人阿谀奉承,也不屑于这样做。
想到那些人类看向自己时魂不守舍的模样,涂山月的眼中满是不屑,轻轻推开房门。
“涂山月见过应龙大人。”
涂山月走进房间,轻巧的关上房门,恭敬的对着屋内一名负手而立的壮硕男子行了一礼。
“你现在应该在京都,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来。”
应龙并没有回应涂山月的意思,反而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应龙大人见谅,只是我之前派来调查孔明死因的赤松死的突然,所以便亲自过来探查。”
应龙依旧是面无表情,道:“可是为何前些日子有人在秋叶郡看到了狐妖出没?”
涂山月面露惶恐,解释道:“应龙大人见谅,那两名乃是我狐族青丘一脉,做事一向稳重,只是却没想到会遇上那不知从哪而来的“天师”,被人类看见实属意外。”
“天师……”
应龙闻言皱了皱眉,显然是也听说过这位天师的名声。
“我在殇州布局多年,决不能因为一名人类修士功亏一篑,涂山月,你速去调查这名人类的身份,尽早向我汇报。”
说着,应龙转过身,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涂山月,沉声说道:“妖师的计划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差错,好好约束你的手下,若是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别怪我不讲情面!”
“谨遵应龙大人之令。”
涂山月躬了躬身,神态恭敬,丝毫没有因为应龙的不客气有丝毫的不满。
“希望如此。”
应龙微微颔首,骤然消失在房屋之内,涂山月依旧是神态恭敬,只是双眸中却是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不屑。
一条侥幸得了妖师点化的泥鳅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传说中的应龙了么……
……
拾荒司。
斩杀了一夜的妖物,苏牧却没有丝毫疲惫,反而是神清气爽,神念流转也是越发顺畅。
这几日,苏牧屡屡溜出宗门四下闲逛,遇上妖物作祟,便降下雷法轰杀,遇上魔修行凶,便捆了直接丢去官府。
虽然苏牧从未留下过名讳,但是百姓真心感激,皆以“天师”尊称,倒是听得苏牧心情舒畅。
毕竟,每个男儿都有一个仗剑天下的豪侠梦,苏牧也不能免俗。
只是这些妖魔似乎也知道了利害,大多龟缩不出,只有一些没有理智的还在外面作乱,到让苏牧一阵好找。
不过,这样也算是达成了苏牧的目的。
想到这,苏牧满意的点点头,变回本来面目,简单收拾了下,便朝着拾荒司走去。
算算时辰,又一批拾荒人该回来了,他得早点去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