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宫装女子居然离开那石盘朝自己飞来，苏牧当即就要挣扎，但是在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后，却是不由的愣在了原地。
“回收残破神念，获得【后土神煞】、【残缺记忆】”
没有征询苏牧的意见，回收系统竟然直接回收了宫装女子。
系统能够自动护主不是坏事，但是这一举动却是在苏牧的心中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系统可以自行做出决定，只是应急措施还是有喔喔意识？
若是有意识，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又是谁在背后操控？
自己作为宿主，到底是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天命之子？亦或是，傀儡？
就在苏牧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段残缺的记忆出现在苏牧脑海之中。
地府、轮回、破碎，还有，黑影……
看到那道熟悉的黑影出现，苏牧顿时一惊，不由想起了在太清遗藏那获取的记忆，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只是脸色却是有些凝重。
连六道轮回也能打破，那黑影到底是谁？远古时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
就在这时，两道惊呼声齐齐从苏牧身后传来，苏牧转身看去，发现一名年轻僧人以及一玄袍男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同样表情的冥殿和净土宗一行人。
看到众人的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苏牧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低头查看，发现常年贴在身上的敛息符不知何时居然裂了开来，返虚的气息早已泄露。
“不好，敛息符怎么碎了！”
苏牧心道不好，脸色沉重的看着面前的一行人，思索着当前的处境。
虽然没有暴露全部气息，但是自己是返虚的身份却是已经石锤了，可是现在他是该直接逃跑呢？还是干脆杀人灭口？
正在纠结自己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寇衍和净空却是自己脑补了一些剧情，再次惊呼出声。
“圣人赐福，直入返虚！”
额，还能这样？
听到两人如此之说，苏牧心中愕然，不过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暴露实力非他本愿，但是所幸并未引起别人的怀疑，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了，至少，他以后也不用纠结了。
免去了暴露实力的隐忧，苏牧心中也放下了一块大石，顾不得和他人搭话，就开始查看另一项奖励。
后土神煞。
敛息符不会无故破裂，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后土神煞了。
连自己万年法力都能遮掩的敛息符，却扛不住这后土神煞，可见其品级之高。
就在苏牧静心研究那后土神煞的时候，两宗修士的心情却是无比的复杂。
“寇施主，恭喜你冥殿再添一返虚真人。”
净空瞥了眼身旁的寇衍，脸色郑重，虽在恭喜，但是却看不到丝毫开心的模样。
刚才还在为自家的收获更大而喜悦，立马就被苏牧的提升狠狠的打了脸。
而且两宗本就是竞争的关系，现在对方无故多了一名返虚真人，他高兴的起来就有问题了。
寇衍自然知晓净空的想法，却也并不在意，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轻咳了两声，道：“净空大师客气了，贵宗不也是收获不小么？”
“呵~”
净空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便将目光投向了祭坛中央的六道碎片。
之前为了不干扰几人的传承，所以他们都十分默契的将其放在一边，具体的归属等到之后再行分说。
却没曾想，冥殿这方突然多出了一名返虚，虽然是强行提升上来的，但是就算是头猪，也改变不了对方是返虚的事实。
因为情报失误，他们炼神境的修士数量本就不占优，现在返虚境也处于劣势，想要抢夺这六道碎片，无异于痴人说梦。
想到这，净空瞥了眼身后的如济，略一思忖，当即做出了决定。
“没想到此地居然会有六道碎片的存在，冥殿重建六道轮回的大业指日可待，贫僧在此先行祝贺了。”
看到净空如此识趣，寇衍微微一笑，瞥了眼似乎还没从自己跨入返虚的事实中反应过来的速度，道：“呈大师吉言了，不过我冥殿还有些私事，就不久留大师了。”
寇衍此话一处，净空便知道对方是下了逐客令，有些不舍的看了眼六道碎片，转身离去。
净空离开，净土宗其余修士也不便久留，陆续跟上，而如济似乎还想要再和贾义说些什么，却被真慧一把给拽走了。
他们此行最大的收获就在这如济身上，这家伙居然一点自觉都没有，就不怕被对方强行留下吗？
如济自然知晓真慧几人的想法，也不反抗，对着贾义和苏牧高呼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苏施主，贾施主，我们后会有期了！”
听到如济的呼喊，贾义依旧是面无表情，不过眼中却是忍不住闪过一道血剑虚影。
同样清醒过来的还有正埋头于研究后土神煞的苏牧，只是还没等他回话，就看到寇衍走到了六道碎片前，小心翼翼的将其收入了一个石盒内。
这石盒不知道是以什么材质制成，在寇衍将盖子盖上之后，系统的提示音也随之消失，竟然是无法再感应到了。
想到自己就这么眼睁睁的错过了一件暗金级别的奖励，苏牧的心脏就不由的抽搐起来。
之前的玉珠和血剑也就罢了，毕竟那两件东西都已经择主，即便是系统也无法强行回收，可是这六道碎片却还是没有认主的。
不过，心痛归心痛，苏牧却也没有什么杀人夺宝的心思。
之前只有赵石几人在的时候他都能忍住，现在就更加不用说了。
而且，在从净空口中听到了冥殿的大业之后，苏牧就更加不会产生这种心思了。
六道破碎，亡魂无处可去，若是长此以往，这世间岂不是乱套了？若是冥殿真的可以修复六道轮回，即便对方有着什么别的心思，哪也是利大于弊。
想到这，苏牧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平静，看向石盒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丝毫私欲。
寇衍并不知晓苏牧的心里路层，在小心翼翼的收好石盒之后，这才看向一旁的这位幸运儿。
从一重天境直接迈入返虚之境，这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归类为运气了，根本就是气运！
如此大气运者，居然会被埋没在拾荒司，转轮王的工作未免也太懈怠了些！
须知他拾荒司的任务之一就是筛选出那些资质低下但是身具大气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