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脑海中多出的经书和丹药，苏牧并未急着查看，而是如同往常一般随意闲逛了一番，收了些“垃圾”，这才回到无咎居。
取出那本无量经，苏牧迅速通读了一遍，却发现这经文并没有什么异常，非要说的话，就是有些太过简单了。
除了严明扼要的经文之外，经书上还附着了一套动作，即便不识字，跟着动作也能入门，这一点倒是和五雷正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这功法最多也就能强身健体，更别提威胁到镇魔卫了。
看来，问题只能出在这颗度人丹上了。
苏牧拿起那颗度人丹，只见其表面灰蒙蒙的，似乎是沾染了什么污垢，若是扔在路边怕是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
不过，当苏牧以神念观察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混乱的气息隐藏于其中，并且这股力量苏牧曾经见过。
灵宝郡，太上遗藏，那让大批修士互相残杀的魔丹。
虽然没有剖开来检查，但是两者的气息绝对是一脉相承，只是比起灵宝郡的那颗，这度人丹上的似乎更加内敛一些。
“是那些面具人搞得鬼吗？”
想到白泽近来也是沉迷于炼丹，苏牧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想法，不过很快便将其驱逐了出去。
他不通丹药，但是也能从这丹药上的灵纹看出炼丹者绝对是一个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手。
只是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纯粹搞破坏吗？还是说有着什么别的目的……
苏牧苦思无果，也不好去询问白泽，只能暂且将这件事情放下。
无量魔既然已经引起了镇魔营的注意，想必不用多久应该就能搞清楚个中缘由，只能能否揪出源头，就不好说了。
像灵宝郡出现的自在道，明显和面具人有关，但却只是昙花一现，很快便被朝廷剿灭，只是幕后主使却至今没有找到。
若是这无量魔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怕是又要和自在道一个结果。
“算了，想也没用，还是好好修行吧。”
将脑海中的杂念尽数驱逐，苏牧静心凝神，头顶三花再现，两大元神同时开始了修炼。
这第二元神自具灵慧，与本体心念相通却又能独立思考，但又不独立于主体之外，与普通的分身大有不同。
换句话讲，张知为就是苏牧，但是苏牧却不是张知为。
而且，第二元神的实力上限是取决于本体和寄托之物的品质的，所以苏牧才会毫不犹豫的将第二元神寄托在了紫霄雷印之中。
损失了一件仙器碎片，但是却换来了一具返虚实力的第二元神，是赚是亏就只有苏牧自己清楚了。
转瞬又是半月过去，苏牧彻底习惯了第二元神的存在，但是黑柴蛟却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期间黄巍也过来看过，表示返祖花费的时间越长，收获也越大，让苏牧静心等待即可。
对此，苏牧倒是也不着急，他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几乎用不上黑柴蛟，更何况着急也没什么用。
在确认黑柴蛟的气息依旧平稳之后，苏牧再次封闭了静室，离开无咎居朝无间狱走去。
最近无间狱二层的收获越来越少了，他需要必须要往更深处探查了。
正如当初左雄介绍的那样，无间狱分为十八层，皆以那饕餮洞窟连通，除非携带特殊道标，常人进入只会坠入一片无尽空间之中，再也无法离开。
苏牧之前探查到的基本上属于第二层的范畴，被他搜刮了三年也基本扫空了，也差不多该继续深入了。
来到无间狱，苏牧照例和当值的镇魔卫打了声招呼，然后便佯装研究斩妖营旧址，悄悄的释放出了后土神煞。
只是还未等他深入多远，几名镇魔卫仿佛收到了什么讯号一般，纷纷停下手中动作，让到一旁。
随后，一道耀眼金光从洞窟中闪过，两名身穿月白僧衣的俊朗僧人出现在了洞窟旁。
正是净空和如济。
“净空大师，如济大师。”
看到两人出现，一旁的镇魔卫纷纷向两人行礼，满脸恭敬，而两人也是微笑着回礼，很快便注意到了不远处的苏牧。
看到两人出现，苏牧也不好再继续探查，走到两人身前，道：“两位大师怎么一起出来了，是无间狱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说这第二层的怨念已经驱逐干净了？”
早在很久之前，苏牧就从如济的嘴里知晓了净空和如济的任务，那就是净化这无间狱中的无边怨念。
这项任务乃是文宣帝亲自颁布，所以两人这三年几乎一直都窝在这无间狱中，除了如济偶尔会出来找傅天问汇报工作，两人从来没有同时离开过。
“多谢苏真人关心，这第二层的怨念已经基本清除完毕，我等是去向陛下请旨进入下一层的。”
听到苏牧询问，净空笑了笑，简单说明了情况，便自顾自离去。
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告知苏牧也无妨，但是想要让他和苏牧多说什么，却是不可能的。
那日若不是因为苏牧一步入返虚，六道碎片的归属还未可知，虽说他也趁机裹挟了一批阿修罗众将功补过，但还是远远比不上六道碎片的。
苏牧自然清楚净空对自己这般态度的原因，也不在意，毕竟因为真定的关系，他也不想和净土宗的人走的太近。
哦，如济除外。
相较于净空的笑面虎，如济虽然心思也不少，但是心中自有一杆秤，和净土宗大部分僧人有很大不同。
这也是苏牧愿意和如济结交的原因。
“如济大师，你的实力似乎又精进了啊，恭喜恭喜。”
苏牧看向如济，发现如济的神魂正大光明，明显是已经凝聚了阳神。
“多谢苏施主，小僧只是在这无间狱若有所悟罢了。”
听到苏牧的夸赞，如济淡然一笑。
地藏经本就是度化亡魂清除怨念之经文，这无间狱又满是怨念，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要是再无进步，就真的是虚度年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