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企鹅！”
一声轻佻的问候声响起，冰山餐厅的工作人员瞬间从头凉到脚，这个绰号，已经很久没人敢叫了，尤其是当着奥斯瓦尔德的面。
企鹅人缓缓转动脑袋，眯着眼看向裘德道：“你是哪位？”
“一个哥谭人，找你谈点事。”
企鹅人笑道：“很好，来我的办公室吧。”
裘德耸耸肩，无所谓地跟了过去，其他人则可怜地望着他的背影，在他们眼中，裘德已经是个死人了。
吱呀！砰！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当裘德走进去的时候，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
企鹅人将风衣脱下挂好，又将礼帽放规整，随后坐在椅子上道：“说吧，有什么遗言？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面对两支枪，裘德并未感到紧张，反而问道：“企鹅人，你不认得我？”
奥斯瓦尔德一愣，仔细看了看后说：“没有任何印象。”
裘德皱了皱眉头：“难道不是大脚帮和鲍勃迪伦让你对付我？”
这样一说，企鹅人瞬间就明白了，当时鲍勃迪伦将裘德的信息交给他，他看都没看就交代给了手下，毕竟这种小事，他是不会过问的。
只不过没想到，大脚帮的五个人也是被对面这个男人干掉的，而且对方既然来到了自己面前，说明自己派去的人已经死了，有点意思。
“原来就是你敲诈了鲍勃迪伦，还杀了大脚帮的人，他们正拜托我调查你，你来的时机正合适。”
企鹅人说完抬了下额头，两个手下会意地打开保险，准备结果了裘德。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那会让你丢掉性命。”
“奥？是吗？你凭什么？”
“就凭这玩意。”
裘德说着将一枚淡黄外壳包裹着的炸弹拿在手中。
“这是一枚脏弹，我专门制作的，用了点特殊技术，不要看它体积小，只要爆炸，能将整座酒店夷为平地，而且辐射会影响至少一条街区。”
裘德说完，两个手下忍不住后退一步，企鹅人也拿起了桌角的保加利亚伞，这东西看似只是一把伞，其实内藏机关。
里面有刀、枪、剑等各种武器，甚至小型导弹、激光器、火焰喷射器等杀伤力强劲的道具。必要时刻，这把伞还可以作为小型直升机或者盾牌，供他防御逃跑。
“奥斯瓦尔德先生，在这枚脏弹之下，你就算有十把伞也会被炸成一堆碎肉，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企鹅人紧紧盯着裘德，心中考虑着能否在对方引爆前杀了他，不过片刻之后就放弃了，危险性太高，他可是要竞选市长的人，怎么能把性命赔给这种渣滓。
想到这里，他示意两个手下出去，两人立刻如蒙大赦般逃走了。
“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是？”
“裘德赫伯特。”
“好的裘德，看来咱们需要谈一谈，说吧，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裘德微微一笑道：“看样子，你承认派杀手对付我了。”
企鹅人也不藏着掖着，同样笑道：“不错，我昨天确实交代过，但我如果知道你的本事，咱们其实不必这样。”
“赫伯特先生，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冲突，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安然无恙地离开。”
“这么简单？”
企鹅人插着手说：“就这么简单，鲍勃迪伦也好，施莱德也好，没人可以命令我。”
裘德闻言皱了皱眉头，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名字。
“等等，奥斯瓦尔德先生，你说的施莱德，是不是大脚帮的首领。”
企鹅人诧异地说：“你竟然知道这个，果然不是个普通人，没错，施莱德就是大脚帮的老大。”
裘德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原以为大脚帮只是个重名的小帮派，没想到还真是忍者神龟中的大脚帮。
哥谭市蹦出了大脚帮，有些奇怪但也不是特别奇怪，因为DC确实做过一部动画电影，就叫《蝙蝠侠大战忍者神龟》，虽然名字烂俗，但剧情真的不错。
而现在企鹅人和大脚帮勾结到一起，裘德大脑疯狂转动，片刻就猜到了其中关节。
“让我猜一猜，奥斯瓦尔德先生，你与大脚帮合作，不会是图谋他们的变异源吧。”
企鹅人心头一跳，暗想他怎么知道，刚想说什么就被裘德打断。
“不必解释，肯定是这样，因为对你来说，大脚帮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变异源。”
“你虽然是哥谭的地下皇帝，但本质上来说，你依旧是个可怜、懦弱、自卑、想要证明自己的小企鹅，而你的懦弱与自卑皆来自于你这具畸形的身体。”
企鹅人的脸色变得可怕而狰狞，突然一把抓住桌角的保加利亚伞，他不管什么脏弹，只想杀死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
但裘德的动作比他更快，直接摁住了他的手，几乎贴在他的脸上说：“怎么？说到你的痛点了吗？为什么你会被家族抛弃？就是因为这具畸形的身体。”
“但你认为大脚帮会帮助你？狗屎，不要被他们骗了，你知不知道大脚帮背后是谁？”
“让我告诉你，是刺客联盟的忍者大师、恶魔之首拉尔斯·艾尔·古尔，大脚帮想要得到拉撒路池的永生泉水，所以和恶魔之首做了交易，代价就是帮他摧毁哥谭，如果哥谭没有了，你企鹅人还会存在吗？”
企鹅人的手微微放松，不过还是阴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无所不知！”
僵持了一会儿，企鹅人一屁股坐下，手指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大脚帮一向是在纽约活动，突然来到哥谭本就比较可疑，但变异源太有诱惑力了，以至于自己的判断力下降。
裘德清了清嗓子道：“奥斯瓦尔德先生，如果你真的想变回正常人，我可以帮你。”
企鹅人瞥了他一眼说：“你？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第一，我有这个实力，就凭我用一堆破烂就能制造出脏弹和这个激光发射器，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科学家。”
“第二，我有求于你，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人，所以不会害你。”
“第三，相比于我单枪匹马，大脚帮你完全控制不了，更不要说它背后的刺客联盟。”
“只要你相信我，最多一周时间，我就能给你一个满意地答复，而大脚帮的承诺你又要等多久？”
企鹅人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裘德，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种可怕的自信，这种自信让自己忍不住想要相信他。
“你需要什么？”
“仅仅是一间实验室。”
“需要我调查谁？”
“艾薇·佩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