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爱尔兰的光之子,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不像那时候她们眼中的你?”
沉闷的声线变得聒噪沉重,就像是所谓的“破铜锣子”的感觉,绷带崩裂,漆黑的魔力汇入身体,膨胀出扭曲诡异的血肉。
从一米六左右膨胀到三四米,头顶长出神似山羊的长角,眼眸呈现出竖眸与横着的长方形交错的十字瞳孔,就像是蛇与山羊的结合。
下颚长满黑色的胡须,身姿壮硕丑陋,背后生出龙翼,眼前的怪物展现了人们眼中他的形象。
开膛手杰克,在人与人的口头流传之中,流言蜚语所汇聚成的怪物,多年人们对于他形象的逐渐改观,令他从一个残忍的杀人犯变成了一头真正的恶魔。
扭曲的魔力形成了黑色的气流,宛若一条条来自地狱的魔蛇般盘踞在他的身上,十指指尖闪烁着黑色的寒芒,呈现于手术刀的姿态。
狰狞的面孔,充斥着人们恐惧所凝聚的身躯,吐息之间地狱的硫磺味扩散在街道上,由人类恐惧而形成的恶魔发出嘶哑的嘲笑。
库丘林沉默着,一双眼眸沉着冰冷,双手所持的长枪摆出了一个最方便出手的姿势,魔力在长枪上起舞,宛若赤色烈火交缠,发出阵阵咆哮。
看着地上新增的鲜血,库丘林的表情变得冰冷。
“怎么了?光之子?自我感觉很良好吗?觉得她们在你屠刀落下时,依旧会对你崇拜吗?”
杰克,他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他不知道。
因为那个杀人犯根本就没有踪影,也许不止一人,也许是他杀死了第一个之后,剩下的全是模仿犯,也许这个人可能就不存在,就只是一些凶杀案凑到了一起,多个巧合编辑的这个传说。
他是不是真正的开膛手杰克,他不知道,但是他却是人们所认为应该是的杰克,是应该如此的杰克。
来自于人们恐惧,恶魂所积聚,扭曲概念的综合,丑陋抛却的终点。
人造的恶魔,恐惧的恶魔,这就是杰克,恶魔杰克。
关于杰克的讥讽,库丘林当然知道。
他也没有傲慢到这种程度,认为自己的屠刀落下那些的女人孩子还会认为自己是英雄。
正如杰克所说,多半就是此刻,眼前杰克的模样,这幅丑陋扭曲的姿态。
令人恐惧,令人憎恶,令人作呕。
但是,他并不后悔,即使是让现在的自己再回去一次,该如何去做,他还是会如何去做。
他很愧疚,也很悲伤,虽然听起来十分猫哭耗子,但是这也是事实。
英雄的伟业是鲜血铸就的辉煌,亦是其信念所凝聚的结果。
所做的一切他并不后悔,因为那是自己当时所判断的结果,他会在之后道歉,会尝试进行救赎……即使是没人需要这些,即使是……这些也许仅是自我安慰,但是他就是这样!
也许……这就是英雄的傲慢吧!
无论背叛什么,也不会背叛自己,背叛自己亲手所缔造的传说!
库丘林没有说话,因为无言以对,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掩饰曾经的杀戮,无论用如何光明伟岸的借口,杀戮就是杀戮。
站在真正的人类立场上,那就是罪孽。
背负罪孽的人没有资格狡辩,是任何的狡辩都是对于亡者的亵渎。
“……”
人来人往的街道在眨眼间便变得空荡荡,怪物与战士在街道对峙,安静的吓人。
从者也具备生前的本能,即使是不需要呼吸,但是却也依旧会因为本能而呼吸。
此刻,二人都不断的压制自己,屏住呼吸,目光坚定,凛然的杀机如冬日寒风,刺骨穿魂。
二人都在等机会,等对方露出破绽的瞬间,包括杰克的挑衅,都是为了令对方肯能会出现的一瞬破绽。
显然……面对库丘林这样“傲慢”
的英雄,他的策略并无作用。
二人对峙,气氛十分的凝固沉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整个街道,全身心的投入,令二人多余的动作越来越少。
清风袭来,将刚刚因恐惧而逃走路人所落下的易拉罐微微吹懂,里面尚且具备的一点饮料再一次晃出。
“呲~~”
就像是裁判的枪响,二人同时断定了对方在这种状态不会暴露破绽,并因为坚定的想要杀死对方的想法,选择了进攻。
既然没有破绽,那么就逼你露出破绽,然后击败你。
二人都没有大意,面对堪称“爱尔兰的赫拉克勒斯的光之子”与“人类恐惧所凝聚的恶魔”,二人都不会大意。
毕竟……英雄与恶魔因为大意而落败,不就是太滑稽了吗?
赤色与黑色碰撞,擦出明黄色的火花,在接触的瞬间,就如同发鞭炮一样,接连不断的碰撞与交锋快速出手。
赤色的长枪宛若闪电,迅猛强硬,其速度之快,形成了一道道赤色挥舞的残影,令人完全无法用肉眼捕捉。
而在这样迅雷烈风的攻势之下,杰克也丝毫不逊色,五指分开,五把如同手术刀的指尖灵活多变的快速行动,交错之间仿佛形成了黑色的夜幕,残影晃动之余,宛若鬼魅邪影。
明黄色的火花在赤色与黑色的交错中不断的炸裂,时而落空的劲气扫入周边,如同锤砸豆腐般轻而易举的将其洗巴碎。
混凝土在崩裂,脚下的油泊路也迅速炸碎,二人的肉搏战向世人展现着古老神代的伟力。
半神之子讨伐恐惧恶魔,这是足以被编写为神话传说的碰撞,是足以传遍古今、脍炙人口的故事。
“恶魔?”
此时,让娜正在赶来的路上。
远远的她就望见,那扭曲不详的诡异魔力,即使是自身不承认,但是的确是作为圣女的少女,他能够清楚的确定恶魔的姿态。
那正是一头恶魔,一头以人类的恐惧为食的人造恶魔,虽然那是圣杯大战之中的正式成员,但是既然恶魔降临于世,作为圣女她又怎么能够坐视不理?
“恶魔,必须要讨伐!”
贞公平即将加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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